第32节(1 / 2)

“我肚子里掉下来的肉,是男的是女的那也是我的啊。”冯春兰声音颤抖,脸上苍白的没有一点血色:“都逼我让我扔了,凭啥呀?我是亲妈我都不怕报应,我不怕啊!”

她激动的晃动,椅子呼呼啦啦的响。

“坐好。”

女警官喝了一声,但也不怎么严厉,喉咙里也哽着。

冯春兰满脸泪水,失魂落魄的呢喃:“你说他们怕什么?我闺女那么点大,雪团儿一样的,能对他们做什么?家里失火赖我闺女,生病赖我闺女,走路摔一跤也怨我闺女,我生的是女娃怎么了?我对不起谁了?她才生下来她对不起谁了?”

“你冷静点。”

冯春兰双手捂着脸,呜咽声哀怨又无助,四处飘,无处落。

耸动的肩膀像是深秋从枝杈上落下来的残叶。

“我受不了,我真的,我受不了。”冯春兰鼻音浓重,“我能吃苦,谁说我啥我都能忍着,可我闺女咋办呢?我强养着她,让她受尽白眼,长大了也跟我一样吗?”

“从她身上长出来一个胎记,我更害怕了,我一刻都不敢离开她,天天绑在身上,害怕我一个没注意她就让人害了,我跟疯了一样。”冯春兰浑身颤抖,那段时间简直就像噩梦,现在回想起来依然心有余悸。

别理往前走了一步,瞪着屋里的冯春兰,身上怎么会忽然长出胎记?

从观察室出来,别理看着已经快落下去的太阳,橘红艳丽,魁丽非常。

张警官怕了拍她的肩膀,“想开点。”

他掏出烟盒抽出来两根,手僵在半空中又塞回去一根。

时间长了,容易忽视这人的性别。

别理长叹一口气,“你说这些渣渣活着除了拉我们祖国爸爸的后腿,还能干什么?”

张警官抽了口烟,没回答这个问题。

从职业角度上看他没法说。

别理长吁一口气,冷静沉着说:“炸了吧!”

张警官沉默的抽了一根烟,问她准备怎么办。

别理掏出手机又给文曲打了个电话,不在服务区。

这都什么年代了?什么服务区没信号?

张警官又掏出来一支烟咬着,“我准备明天去那村里看看,是个什么样的神人有这种本事。”

别理张了张嘴,心一横,最后咬牙说:“明天叫上我。”

张警官诧异问:“你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