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在楼道里坐死了一棵花。
“哦,我想起来了,我踢到了一棵花。”
别理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迅速岔开话题,“肯定是在花店干活的活尸干的!要不咱俩再上去看看?”
文曲看得出她害怕,于是边往外走,边说:“不用了,肯定不住这里,明天再来吧。”
本来就计划天亮就过来的别理有点小小的脸红,幸好脸皮有点厚,全都挡住了。
俩人慢悠悠的走,别理没话找话,“你说这事真的是活尸干的吗?那床底下的馒头渣总不可能是活尸自己带过去的小点心吧?”
她一边问一边紧紧的靠着文曲,半边身体都快贴上去了。
毕竟半夜三更讨论这种话题,真的很需要一点力量的支撑。
文曲贴心的不着痕迹的调整了速度,让别理可以慢慢的靠过来又不显得刻意。
“说说你的看法。”
别理眨了眨眼,“呃,我没啥看法,我就是觉得有点奇怪,富二代的别墅里大床底下怎么会有馒头渣呢?掉一个内……内什么别的也都有可能,哈哈。”
“你怀疑是别人?”
文曲强调了人这个身份。
然而并没有让别理稍微不那么害怕。
“嗯,但是警察到线都还在找我谈话,说明他们也什么都没有发现,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那天晚上监控出了问题,谁都有可能进去杀人,但是不可能一点蛛丝马迹都不露。
别理忽然抬头看着文曲,说:“监控虽然不管用了,但是只要出去,就不可能躲得过保安。那天我去保安室打听情况,你说那保安是真的喝多了,还是装的喝多了?”
驱鬼
躺在床上的时候已经凌晨三点了,别理憋了一肚子的心事,翻来覆去的在脑子里捋了一遍,无奈可能受到了智商的限制,什么也没有捋出来。
本来还以为会睡不着,没想到躺了一会儿就张着嘴开始打起了小小的呼。
于是等到门被敲响的时候,别理顶着鸟窝头,浑身冒着黑气,眼神充满怨念的喊,“谁啊。”
文曲在外面顿了一下才说:“是我。有人来找你,你爸爸的妹妹。”
别理哐当又躺了回去,揉了两把脸脑子才清醒。
“让她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好。”
虽然最好的效果是先让文曲诈她两下,一会儿她出去的时候才更有效果,但是,还是算了吧,打铁还需自身硬,骗人还要自己强。
别理不慌不忙的洗漱好,端着一张笑眯眯的脸出来,“哎呀,您真是太客气了,这么早……”
她说着,像是才看到元永芳一样,眼睛瞪得溜圆,脸上的笑容也一下子没了,震惊的看着元永芳问:“你,你别动!”
元永芳昨天晚上就被吓得够呛,又被别理惊了一下子,身上的肉都抖了。
“怪不得脸色这么憔悴,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别理皱着眉,像是关切一样的凑过去围着她转了两圈,“阴气这么重,不光昨天晚上吧?前段时间就开始倒霉了吧?”
元永芳惊讶的连连点头,“对对对,你不说我都没想起来,真的是,昨天晚上家里……我,你看看这有没有什么办法解啊?”
别理摇头换脑,手指头掐的特别灵活,嘴里还啧啧有声,把街头骗子的本事学到了十成十,一边犹犹豫豫的要说不说。
元永芳一看就懂了,脸色虽然有点不好看,但是知道现在是非常时候,连忙说:“钱没问题,你要多少?”
别理笑的十分腼腆,“这怎么能是我要多少呢?姑啊,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能解的不是我,我只能算是个传话的,要多少这也不是我说了算啊。”
她一边说一边用手指头指了指上面,然后愣了一下,就着那根食指停留在元永芳面前。
“一,一千?”
别理顿了顿没吭声,心里在欢呼,哇塞竟然开口就是一千,只想要一百是不是有点不大气?
双双在别理手指头上飘了一下,扭头问文曲,“则四神马意思?”
文曲表情十分复杂。
大胸姐从楼上一步三晃的下来,还了一把仕女图的扇子掩着嘴唇咯咯的笑,“意思就是,你猜咯。”
双双懵懂的扭头看着别理。
别理不动如山。
尽情的鄙视吧,反正缺钱的又不是你们,这群凡鬼。
元永芳的表情随着别理的摇头,慢慢变得难看起来了。
最后咬咬牙问:“一万?”
别理有点震惊,其实以前就可以,于是飞快的点了头。
她不知道,元永芳最开始欢天喜地搬到这栋别墅里住的时候,遇到的灵异事件比昨天晚上多了好几倍,深知这玩意儿的可怕之处。
一万在她看来其实算是友情价了,以前她找来的那些算命的供家仙的开口就要三十万,还有几个门都没进来就被吓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