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苦笑:“好像宝宝又转成臀位了。”
臀位最讨厌的是,胎臀不若胎头一样,通常在临产前就下降到骨盆里,高浮的胎臀堵不上羊膜破了的口子,脐带脱垂发生的风险系数过高。这时候,最好的应急措施就是将花姐臀部垫高。这五包卫生纸拆了三包,全都垫到花姐屁股底下了。
没一会儿,卫生纸就被浸湿了。龚晓的新同桌,徐倩都有点害怕了,轻轻戳了下许多的胳膊,用口型示意:“不会水淌光吧。”
许多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要是搁在几十年前,真有这个可能。产科还有个形象的名词称呼,叫做“干产”。不过现在少见,进了医院,总有各种处理措施,最不济还能剖腹产。
花姐反而表现的最轻松,开玩笑一般:“哎呀,我本来还想过完校运会的。看来,没办法给你们加油了。”
救护车的声音在楼下响起。男生们赶紧冲到走廊上招手:“这里这里。”
因为事先强调过是临产的孕妇,救护车除了跟车医生外,还来了位助产士。那位四十多岁模样的助产士一见这架势,先乐了:“哟,挺专业的啊。处理的不错。”
许多收了听诊器,跟助产士交代情况,包括孕周,预产期还有破水的时间,强调了一下胎位。
助产士愣了下,笑道:“你们外国语学校的学生果然不同凡响。”
大家集体嘿嘿嘿,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等到花姐上救护车,花姐夫也赶过来了。风度翩翩的花姐夫这回领带是歪着的,头发也乱七八糟。一见躺在推车上的花姐,就一个劲儿的关心她现在觉得怎么样,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助产士神助攻:“小伙子,你老婆要是觉得舒服,就生不出来孩子了。”
花姐夫顿时脸色惨白。
许多跟着送下楼,看人上救护车,听到车门关上时,里头传出一声可怜巴巴的:“那咱以后不生了啊。”
她抬头望天。嗯,估计得等个十年才开放二胎,这个问题可以慢慢考虑。
等她回教室,下午第二节课已经开始了。原本是连着两堂数学课,这节课临时让生物老师过来顶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