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奇怪了。这地下宫殿四面八方都是石头,哪里来的火焰?
终于,云闲搞清楚了这声响的来源之处究竟在哪里。
前方,一片空白的石壁,那是宿迟此前在祭坛设下的障眼法——这火焰流动之声,竟然是从那五扇门的偏殿中传来的!
心念急转,云闲又伸手去探了探宿迟的指尖,现在也同火焰一般灼热。
她下定决心,道:“大师兄,把封印解开吧。”
宿迟一言不发,出剑斩去,封印应声破碎,那五道门和沉寂的棺材依旧立在原地,没有一丝改变。
“这不是琴坊的徽征么?”风烨只感觉这棺材实在太瘆人了,他道:“这扇子,这鼓,又是什么?!”
云闲:“什么东西都不要碰。”
风烨霎时把手给缩了回来,什么也不去碰了。
云闲立于这除了他们之外无人的空间,直觉却一直涌动,告诉她,离开,不要往这里走,不要接近这道门,理智却告诉她,若是一直不接近,那这道谜题只会沉埋到最后,得不出任何一个答案。
“还是听不到么?”云闲问:“现在近了,便更加清晰了。这比起火焰流动,更像是熔岩声……可这祭坛是移动的,不可能有火山。”
风烨和祁执业仍是一脸凝重地摇头。
只有她,和宿迟能够听得见。
“……”云闲最后看了眼那紧闭的石门,道:“还是先离开——”
她话音未落,平地却起狂风!那一直未曾响动的琴坊之门劲风骤起,一下子将没有防备的风烨给卷了过去,风烨呆了一下,吓得魂飞魄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喊什么了:“啊啊啊啊啊啊救我!!不是,不是,别过来了!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拽我!!”
云闲在他离地而起的瞬间就已经伸手跟过去了,其余二人分别拉住风烨的衣物,但这股没来由的狂风实在是太过恐怖,三人之力也只能僵持,风烨被云闲和宿迟拽的浑身疼,还只能苦中作乐:“祁道友,你快把我裤子拽掉了……”
“废话!”祁执业暴躁道:“一个拽左脚,一个拽右脚,我不拽裤子拽你哪里?!”
风烨道:“那你还是拽我裤子吧,我不想其他东西被拽掉……啊!!!”
他身后的风力一轻,取而代之的却是剑阁那扇一直有奇异声响传来的石门,一声不吭地卷走了云闲,转瞬间便要吞进阵法中!
风烨裤子掉了都不管了,立马就要反手去拽云闲:“怎么回事啊?!!”
祁执业手臂青筋暴突,咬牙道:“别……说话了!”
两道风力根本不能相提并论。若不是这几扇门一看就是死物,祁执业都要怀疑这是在用什么声东击西的战术了,他就算用尽浑身力气,也无法将云闲拽回来哪怕那么一点——
最后关头,宿迟却骤然松了手。祁执业尚未质问,就见宿迟与云闲一起,霎时消失在了石门内!
风烨:“云闲!!大师兄!!!”
室内一下子回归了寂静。
“……”
“……”
“……”
云闲是在满目血红中醒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