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柳昌的眼里,那是一颗散发着白光的温和圆珠。
“我还是那句话,让他们怎么玩都可以。”那人道:“……只要,保仲长尧一条命。伤不伤,疯不疯,傻不傻,都无所谓。留一口气便可以。”
柳昌不解道:“仲长尧此人虽说天赋不错,但究竟有何奇异之处?”
“他不需要有奇异之处,他只需要对我有用。”
“……”
宝船之上,一行人乘风破土,其乐融融。
唯一一点不好,便是平时要是吵架了,一方转身就走,这嘴仗就算暂时结束。现在于宝船上,避无可避,这吵嘴就变成了一种循环:
“死秃驴!你有病吧!”
“信不信我把你们丢下去?”
“不要再吵了不要再吵了……”
“精力这么充沛也是病,过来我扎两针什么都好了。”
姬融雪仍是沉默,她似乎没打算要回锻体门奔丧,而是主动要前往佛门。
也是,云闲记得当时她同意跟自己一起去莲座,不是为了任务,而是为了“资历”。若是她能成为佛门座上宾,这也是她日后争权的一道筹码。
姬融雪做什么事都目的明确,不做无用功,向来如此。
路程三日,云闲还没来得及担心姬融雪,就得先担心自己了。
她哼着歌要去吃面,被宿迟叫住,还以为有什么事要说,眼神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