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太多会非常明显,偷偷的进宫,灵气的不用!”云闲又道:“其他人就暂时先在这修整吧。嗯?对了,明舒小师父呢?”
“不知道。”风烨坦诚道:“似乎一开始就没见到他,走散了。”
“就凭你们几个,能有什么保障,若是回不来了,难道要众人在这一直瞎等么?!”张鹤严冷哼一声,转眼看向宿迟,眼前猛地一闪,差点无法直视:“呃!”
“不然你以为我们来的时候一直戴着斗笠是为什么。”云闲把斗笠一拉,深沉道:“呵呵,可别离得太近,小心被大师兄帅伤!”
宿迟冰山似的脸都生出些无奈:“别闹了。”
小分队各自穿上衣袍,幸好薛灵秀不算高的特别离谱,还能勉强混入队伍中,云闲摸着下巴,却没马上出发,而是看向宿迟。
不得不说,带着大师兄一起就这点不好。虽然平时武力战力这块儿是补上了,行走时很有底气,腰板都直了三分,但是一旦涉及到潜行伪装之类的任务,宿迟太显眼了,基本上就直接被排除在外。
“大师兄。”云闲想起什么似的,突然道:“之前你给我的那个簪子碎了,挺漂亮的,好可惜。”
“无事。”宿迟神色柔和一些,垂眼道:“那不是多稀奇的东西。”
“……就是,师兄啊,我的意思是。”云闲搓搓手,道:“还有没有,能不能再给我一个?这毕竟也算个保障。”
万一人出事了,再不济还能赶来收个尸什么的。
乔灵珊:“……”
出现了!魔修全力一击都打不穿的厚脸皮!
宿迟一怔,没说什么,而是默然从衣袍上取下了一道纽扣,将灵气灌注其中,递给云闲,随后,转身往竹林中走去。
“大师兄去干什么了?”
“补充灵气吧,可能。之后还有硬仗要打。”
“吸取灵体吗?可是这出一剑的灵力都比十个灵体加起来还要多得多啊。”
“没有,他没有出剑。手撕灵体听过没?”
“……”
“好了。”云闲为求稳妥,将灵力封锁,再把纽扣细细扣在衣领之上,袍子一盖,坚定道:“走。去皇宫。”
一行人很快混进了人群之中。
“郡主现在跑到哪去了?”云闲走了一会儿,拍住一个人的肩头,变声道:“有消息吗?被抓进去了没有?”
“如果真是那样倒也好了!”那人百般不耐烦,头也没回道:“也不知道这什么郡主,跟老鼠一样四处跑,说是在林萍家看见了,现在又没了消息,估计又是被修士救走了。啐!这群人真是还不死!”
街上来来往往的都是手持重器的士兵,主城内日常活动已然全部瘫痪,众国民跟陷入了什么奇妙的状态一般,正满脸兴奋地四处搜寻着痕迹。
“前方设有关卡。”乔灵珊低声道:“他们已经在要求全部人把脸擦干净、黑袍脱掉了。”
“先绕开走。”云闲道:“至少现在我们知道,无可暂时没有被发现,应是躲在什么地方,有修士接应——其他人都在郊外修整,想必是碰上了明舒。我们要在精兵倾巢而出之时,先去皇宫地牢。”
“嗯。”薛灵秀又蹙眉道:“若是即墨姝在宫中看守?”
风烨:“那不是更好吗?”
薛灵秀:“若是仲长尧也在?”
乔灵珊:“那就太好了!”
薛灵秀:“……”
魔女,看来你真是做魔失败。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你不仅对云闲下不了手,甚至还会暗中帮人了,竟然一时之间分不清到底是哪边的。
宫殿周遭,方才被魔修打出的那个大洞还凄凉地漏着风,几个工匠正在忙前忙后地将砖块重新垒上去,皇帝坐在龙椅之上,头疼欲裂。
看来这群修士真的给他带来了极大的麻烦,连同他那个不听话的女儿一起。
四人像之前那般,轻轻飞上屋檐,悄悄绕过众人视线。再行过一个转角,便是通往地牢的阶梯——
再行过一个拐角,是即墨姝。
云闲:“……”
即墨姝:“……”
“圣女大人,好巧啊。”云闲眨眼,道:“打个商量,能不能当做没看见我?”
薛灵秀不忍直视地捂住了额头。
哪来这么巧的事情,即墨姝跟守株待兔似的,一看就知道她要来。
但即墨姝还当真往旁边让了一步。
众人正打算行动,就听见她漠然的声音随着身影一同远去:“若是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云闲自然是不可能这个时候走的。
地牢内,还是如当初一般的景象,只不过里头被关押的人似乎更多了些,都昏迷在地,分不清谁是谁,唯一几个神智看起来还清楚的,只顾着低声啜泣。
看守的狱卒不知去了哪里,一行人按照记忆中的路线,一直走到最深处。
雅荷比起几天前虚弱了不少,但还吊着口气,薛灵秀将储物戒中的药丸取出,遥遥投进她口中,对云闲微微摇头道:“她一直没有进食。”
送的馒头就这么原封不动地放在墙角,皇帝没有下令杀她,她却心存死志了。
雅荷听到了动静,醒转过来,低声道:“你们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