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殿占地颇广, 用人也多, 单单一处起火,只要被发觉就会被迅速扑灭。又怎么可能如此简单地烧了三天三夜?”仲长尧正色道:“那婢女现在关押在何处, 让我见一见吧。”
皇帝有些疲累地挥挥手,不欲多言, 让人将他带去地牢。
云闲众人在屋顶之上,对视一眼,也偷偷跟了上去。
要糊弄普通人还好, 要糊弄仲长尧, 就不是用一些灵力的事情了, 为了避人耳目,云闲只打算自己和乔灵珊跟去,剩下四人见机行事。
唐灵国地牢没来得及被烧毁,石砖青苔,昏暗难辨天日,散发着一种腥臭幽冷的气息。果不其然,云闲一路向下,又看到不少灵体,在大牢内不断碰壁,头破血流,面上一片茫然。
这群灵体估计都是死在牢内的唐灵人,死前一直被镣铐束缚,死后也不知道自己自由了,仍是困在这方寸之地,不得而出。
乔灵珊传音道:“这地方的灵体实在太多了,奇怪。”
“我也觉得奇怪。”云闲皱眉道:“天地能生灵体,就说明应该是有灵气的。现在看来,只是在这的人身体内必然没有灵气,也不知到底是什么缘由。”
难不成天道看唐灵人不爽,给天给地就是不愿给人,一丝灵根都不肯生?
老天没这么无聊吧?还专给人穿小鞋?
仲长尧看来真是伤了根本,难怪对这泗水草这般看重,在大殿上憋的狠了,现在走一路哇哇吐一路,云闲甚至不用费心去找,沿着血迹就能知道此人往哪儿走了。
一人两小跟班鬼鬼祟祟进了地牢,直直走到最末端。
郡主唐无可的贴身婢女正被关押在此,身上血迹斑斑,靠在柴堆上抱着膝盖,像是冷得很。
“这位姑娘,在下仲长尧,奉皇上之命前来。”仲长尧风度翩翩地朝她拱了拱手,道:“能否告知我当天起火时的具体经过?你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人或事吗?”
婢女冷得很了,反应有些缓慢。半晌,才动了动破裂的唇,干巴巴道:“没有。也没有帮手,没有内应,没有提前谋划也没有仇,就是一时兴起,想放把火,正好当值的人在打瞌睡,就烧大了。被发现的时候已经灭不了了。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按照皇帝的说辞,当时唐无可大概是在试大婚时的嫁衣。皇室大婚,自然铺张,布料堆叠,层峦叠嶂,还全都是纱啊绸的,烧起来的确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