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灵秀:“……”
仲长尧:“……”
“为何我每次都能遇见她,难道这便是孽缘。”薛灵秀看着这满目尸山血海,倒是没有反胃,学医之人对血腥味的忍受度会比常人强上许多,“算了算,此前跟她合作这段时间,我倒赔三千五百上品灵石和数不胜数的药丹灵草,什么也没捞到。”
仲长尧赞同:“云姑娘有时还是太跳脱些,扰的人有些烦躁。”
薛灵秀微微一笑:“喔,是吗?那或许是你的问题吧。”
说罢,他便朝云闲那儿过去了。事急从权,鲜血直接染上衣摆裤脚,薛灵秀略一皱眉,加快了步伐。
仲长尧呆立在原地:“?”
什么意思?顺着你说还不行了?
薛灵秀快步过去,蹲下,手覆上地上那人胸膛,半晌直接道:“捏碎玉符,回去。”
那人挣扎着,看着魁首,还有些不甘:“我还能忍一下……薛公子,你那有什么药草可以给我用上,我花钱买。”
“能忍?”薛灵秀微笑道:“药草没有,棺材一副八百两,你看如何。”
那人尬住一瞬,最后还是咬牙捏碎了玉符,身影瞬间消失在秘境之内。
“薛兄,你怎么现在才来?在外面耽误太久了吧,这不是你的水平啊。”云闲还抱怨上了,“看我都给你攒了这么多了。”
薛灵秀一眼望去,全是一群躺在地上胸膛起伏的修士,顿时额角青筋崩动:“攒了这么多什么?”
把他当战时医了?
云闲瞬间改口:“攒了一地五千五百灵石。看我对你好吧?”
乔灵珊:“……”她什么时候也有云闲这般厚脸皮,可能生活会更加顺畅一些也说不定。
薛灵秀有什么办法,只能瞪她一眼,抽出斩情针加紧医治。
情况比众人所想还要更坏一些。被灵体所伤,短时间内可能看似没有大碍,但实际上经脉已然破损,继续催动灵力只会加快发作,能留下来医治的并不算太多。
很快,薛灵秀站起身,朝云闲勾了勾手指。
他身后那群高手已然进入了战场,在拖着那些离散将灵了。
云闲一道远远剑气过去,将其中一道灵体的攻势减缓,道:“薛兄,怎么说?”
事到如今,仲长尧也算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战力,云闲看着他主动提剑跃入战场,竟也是相当卖力。
他手腕处的古朴木珠隐隐吸收着灵体的灵力,发着幽幽光芒,表面又光泽了许多。
薛灵秀垂眼,问她:“你见到刀宗之人了么?”
“没有。”云闲道:“他们不是还没进来?”
“你没见到?”薛灵秀面沉一瞬,道:“除了柳世尚未进来,其余的刀宗弟子早就进了第二道城墙,可至今都未露面。”
云闲道:“不仅如此,我也没有见到锻体门的门人。”
四方秘境内最为强盛的北界二门,在这战场上竟然凭空蒸发了,连一个人都看不到,不知身在何处。
“还有一事,我不知当说不当说。”薛灵秀沉吟道。
云闲:“说啊!别吊人胃口,赶紧说。放心,我连柳世的亵裤是什么颜色都能听,还有什么是我听不了的。”
“……”薛灵秀真是服了她,僵硬地扯回话题,“在进城墙之前,柳世似乎和仲长尧说了些什么,但离得太远,我没有听到。”
云闲一下子蹙起了眉。
柳世……和仲长尧?
这两人之前有什么交情么?莫说最近了,就连话本里面,这两人也是单纯的被打脸和打脸的关系,怎么现在还偷偷说起悄悄话来了。
难道是觉得自己运气太衰,想来挖墙脚?还是单纯为了膈应薛灵秀?
又有一方人马到来,战场外部游荡的兵灵和将灵终于有隐隐被牵制住了的势头,但内部围绕着将军灵体的佛乡弟子情况却似乎愈发恶化了。
金光闪烁,阵内弟子们都在苦苦支撑,但人力有限,再如何艰苦也胜不了天,将军在阵中挥枪抵挡,红缨枪竟然在那平常无往不利的金钟罩上刺出一道细小裂痕,大弟子和祁执业心有所感,面色一白,鲜血瞬间喷出,一下子将袈裟染上红梅。
这阵法是佛乡之阵,外人并无法插手,众人心生焦急,这时,薛灵秀将储物戒一抖,手持丹丸,暴掠而去。
佛乡大弟子霎时睁眼,和祁执业一同接下了丹丸。
“压在舌下不要吞服。”薛灵秀喝道:“静心凝神!”
祁执业眉眼一动,竟是想也没想,便直接照做,很快,方才衰弱下去的金光又一次晃晃悠悠强盛起来,将那将军灵体牢牢禁锢在阵中。
“好厉害!”云闲愕然道:“那是什么?”
“仙草灵□□。”薛灵秀傲然道:“一柱香内,能大幅度提高灵气流窜速度,修为进步半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