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华庭几欲吐血!
他这次进来只进了两重身,对战的时候也是如此,这还是因为他想求个万无一失,才弄了两重身进来,刚刚一重身被制住的时候,那隐匿在暗处的二重身完全不敢动弹,就怕一动就引起那睚眦的警觉。它们不会一直呆在这里,本以为可以等他们走后找机会离开,哪晓得现在直接被那该死的东西给揪了出来!
“又一个?”睚眦看也不看,虚空之中再次落下一个巨大爪印,犹如泰山压顶直接按下,那叶华庭哼都没哼一声,再次被镇压而死。
“还有没?”睚眦又问。
一旁的苏隐脸色苍白,一颗心都沉入谷底。
叶华庭每一重分身的修为都相近,他全力以赴地应对的话,能够以一第二,但如今的状况是叶华庭毫无还手之力,被一爪直接按死,换做是他的话,恐怕也没有半点儿挣扎的能力,简直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了。
现在怎么办,他神经绷紧,心念极转,一时却想不出什么法子,只希望他们觉得自己跟海渊的是私人恩怨,不要插手。
看他们不是滥杀无辜之人,他或许能求得一线生机。
小影子神识一探,道:“这里头是没有了,不知道外头有没有。不过我估计应该没了,他好不容易修的几重身怎么可能一起进来,鸡蛋不能放进一个篮子里的道理懂不?”
御灵宗。
正在闭关修炼的叶华庭哇地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来。
嘴角血水顺着下巴流下,更衬得他一张脸惨白如纸,叶华庭容貌生得英俊,平日里白衣飘飘脚踩仙剑,一副仙气飘飘的模样,然而此刻的他面色苍白眼神阴戾,嘴角血水使得他看起来十分妖冶,眉宇间自有一股凌厉煞气。
“好,很好,竟然灭了我两重分身!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华庭,你怎么了?”虽说他是在闭关,但他气息紊乱引起的动静不小,御灵宗宗主裘文道知道他身负重任,一直对他多有关注,自然第一时间注意到,立刻传音过来询问。
因为叶华庭是在闭关,他这个做师父可以关注,但也看不到里头具体情况,除非他硬闯阵法,但很显然,他不可能那么做。
“师父,此次行动失败了。”叶华庭咬牙切齿地道。
“什么!”
这一下,裘文道再也忍不住,身形一闪化为流光,片刻就出现在了叶华庭房门外,而此刻叶华庭也已经打开了房门禁制,将师父给迎了进来。
“华庭你的修为!”看到现在的叶华庭修为已经跌到了知命境八层,裘文道更是大惊失色。
他转瞬明白过来,阴沉地道:“莫非你进去秘境的两重分身都已经被毁了?”
“恩。”叶华庭点点头,脸上阴云密布,犹如乌云罩顶。
叶华庭将在秘境之中发生的事情一一讲述,最后狠狠道:“那宗门传承想来会被此人所得,等她从秘境之中出来,我们便将其擒住。”
他抬手,运转灵气以手指为笔,虚空为画布,在上面寥寥几笔勾勒出了一个女子轮廓,赫然是时秋!
“她身边那乌云一般的坐骑,就是毁了我二重身的罪魁祸首!”
待到抓到那时秋,他定要折磨她羞辱她,才能一雪前耻。
“好,我立刻传令下去,让御灵宗弟子全力搜捕此人。”他们至多在秘境之中呆两三年,就让御灵宗弟子守在秘境那裂隙处,严密防守,待她一出现,立刻将其擒住。
他们历代宗主为了这传承之地筹划了数万年,御灵宗的传承,绝对不能落到旁人身上。
第302章 :反目
秘境之中,时秋听到叶华庭的真身还在外头,登时明白自己恐怕会被惦记上了。
魔界,星辰时刻跟着小影子跑了,无极宗老祖欧阳无极断然不会善罢甘休,若她通过进来的玉牌回去,恐怕一出现在魔界就会被欧阳无极给擒住。
现在人界也有个御灵宗把她惦记上了,那御灵宗似乎还不弱,门下弟子数量自然极多,想来都欲找她麻烦。
好在还剩个妖界……
说到妖界,时秋视线一转,落在了站在一边几乎没有什么存在感的苏隐身上。
这人,就是残害啸天狼族的凶手!
他是逆种,跟人修谋害自己亲族,连亲弟弟都不放过。
再看海渊那惨状,何止不放过,他心已经扭曲了,被嫉妒填满,对自己亲弟弟更是恨之入骨。
海渊原本就极为紧张,被时秋注意到后,他发现其他那几个凶兽的视线也立刻转了过来,数道强悍气息霎时直接锁定了他,让他噤若寒蝉,心肝儿直颤。
他怕死。
更怕现在就死。
叶华庭修了多重身,少了一个没关系,但他没有,他只有这一具肉身,死了就没了。
如今父亲已经成了啸天狼族第一人,说一不二的存在,他可以直接进入圣岛,在圣殿内参悟修行,获得莫大的好处,可谓是苦尽甘来。
他终于等到了这一天,他还没享受到众星拱月的滋味,绝对不能死在这里。
“这个人怎么处理?”龙炎笑呵呵地道。
“勾结外人残害同族,该杀。”这次说话的是时秋,当时苏小乐的悲惨无助她是看在眼里的,而造成这一切的却是他们同族,算得上他们兄长,他把那些啸天狼抓去还要炼制成什么丹药,为的就是改变自己体内微弱的血脉力量,这苏隐,简直不配活在世上,比叶华庭都让人憎恶百倍。
“女孩儿家家的,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不好。”龙炎那张鹿脸愣是笑得有些猥琐,给人一种嬉皮笑脸的流氓姿态,它跺着脚走到苏隐跟前,“既然你都开了口,那我们就……”
“让他死得痛苦一点儿吧哈哈。”色鹿龙炎哈哈笑道,“他身上血腥气不比那叶华庭少啊,还有很多是同族的血,啧啧,这种家伙,确实该死。”
苏隐浑身一颤,他看着缓缓走过来的白鹿,看着白鹿鹿角上的血珠,只觉得那鹿角分外狰狞可怖,仿佛下一刻就要捅入他的咽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