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拂柳无奈地叹了口气,说到:“人无信不立,孟岚兴你确定不愿道歉认错吗?”
孟岚兴是绝不会给土包子赔礼道歉,他的脸面太重要了。
按说他父亲去世后,家中因为再无人做官,这西城区本该无法再安稳住下去的。可多亏孟江祥生前名声很好,他家才被同僚庇护着继续留在了原处。
若是今天他认了这事,那家里唯一顶用的名声可就要被毁了,此时,孟岚兴不但没有反省自己不该污蔑同窗,反倒对泰祥博更加怀恨在心了。
他满脸通红地站了起来,梗着脖子试图为自己开解道:“先生,我不是有意造谣的,当时只是有点怀疑,随口说说罢了。”
苏先生没有出声,看了他半晌道:“看来你是真的不愿意道歉啊。如今你也快满十七了,我自认已经没什么能教你的,明日起,就不用再来了,你家的束修,我会派人送回去。”
“先生?!”孟岚兴惊恐地瞪大眼道:“先生你要赶我走?就因为我说了这土包子一句话,你就要赶我走?”
他的惊恐迅速转为愤怒,最后两眼通红地喊道:“我知道,你无非就是看到我父亲走了,瞧不起我孟家罢了。哼,既然如此,我也不屑再呆下去了,至于那点束修,我孟家还不放在眼里。”说罢抄起书包就冲了出去。
苏拂柳看了眼孟岚兴的背影,摇摇头不再多说什么,接着就淡然自若地继续开始讲课了。
泰祥博几人因为这事,对自家先生也越发尊敬了。
晚间,孟岚琥得知此事后,微微皱眉道:“那刘应萧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果然,当日那孟家继母刘应萧就派下人去打听泰祥博的底细了。
在得知他是孟家原配嫡女的儿子后,刘应萧一下子被惊到了。
孟岚琥本以为那对母子很快就会做些报复行为的,谁知硬是等了一个多月,那边也没什么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