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就是有,说没有其实也是有,总之就是生气的意思。
连“师兄”都不肯叫了。
戚琢玉能屈能伸:“师兄跟你道歉。”
凤宣迟疑地看着他,心想大魔头的词汇量里面竟然还有“道歉”两个字啊。
还以为他就是那种道歉的方式就是把道歉的对象给杀了。
像一只大型的野兽温顺地低头。
凤宣反省了一下自己,觉得这点小事,好像也不用他这么慎重地和自己道歉。
毕竟,他身上那么多伤,都是为了救自己受的。
正要顺坡下驴,若无其事地跟戚琢玉和好。
就听见戚琢玉声音懒懒散散地,嗓音带着一点病中的嘶哑,“小七以后不仅可以用手看,还可以随便看。想看师兄哪里都可以,行吗?”
……
哦。
原来大魔头以为自己生气,是因为没给自己看其他的地方。
……什么鬼才逻辑理解能力。
还有,谁要看你那些乱七八糟的地方?!
等戚琢玉意识到凤宣真的生气了的时候。
已经距离他醒过来,过去了整整两天。
说实话,凤宣虽然一直都跟戚琢玉呆在一起。
但大魔头这人就是闲不下来,隔三差五就要出门搞事。
这两天他刚醒,伤口还没能好到可以随便下床走路,于是依然躺着。
于是看不见人影的人换成了凤宣,他总是早上的时候就出门闲逛,到了很晚才回来。
戚琢玉在修行方面一向刻苦,闭关在窄小漆黑又阴冷的山洞里一连几个月都不觉得孤独和安静。
如今住着的宫殿富丽堂皇,温暖如春,没了凤宣叽叽喳喳在耳边师兄长师兄短的,倒莫名觉得有种死寂一般的不习惯。
特别是晚上回来的时候。
是两个年轻的侍卫送凤宣回来的。
年龄相仿的少年有说有笑。
直到回到房间内,凤宣脸上的笑意都还没消失。
戚琢玉久违地感觉到了烦躁。
于是第二天一早,凤宣准备出门的时候,发现戚琢玉已经穿好衣服下床了。
他愣了一下,连忙道:“师兄,你的伤口都痊愈了吗?”
戚琢玉看起来很不高兴的样子:“没有。只是再不好全,恐怕自己的道侣就要跟别的男人好了。”
说完,还很凶地看了凤宣一眼,看得凤宣莫名其妙。
虽然他们之前吵了一架。
但凤宣这人记性不好,冷战了两天之后就忘记有冷战这回事了。
看戚琢玉现在这生龙活虎的模样,就知道,就算没好全,也好得差不多了。
哪像他刚醒来的时候,连跟他说话都温温柔柔的,有那么点儿在缥缈仙府装出来的好师兄人设了。
看来前几天只是因为他病的神志不清。
暂时没有力气发作他喜怒无常的神经病。
凤宣想起什么,解释道:“昨晚上送我回来的只是王宫的侍卫。”
戚琢玉看了他一眼:“他们是谁,和我有什么关系。”
哦。
还和你有什么关系。
所以是谁今早一起来就臭着个脸活像自己欠了他百八十万的?
算了。
懒得和他这种又爱吃醋又斤斤计较的男人见识。
凤宣想了想,又开口:“师兄,那我们现在是要回缥缈仙府了吗?”
毕竟戚琢玉的伤势已经好全了。
以他这种性格,肯定不会在归墟国久留,估计马上就会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