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应付系统的尖叫。

系统：[啊啊啊啊！]

它仿佛从这平平无奇的一鞭子中看出了无限的潜质：[宿主你还会这个？你刚才那一鞭子真帅！]

系统到现在还对云柠之前喊救命的那一幕心有余悸，于是疯狂夸夸夸，一点都不怕她骄傲：[宿主你真棒，请保持住，求人不如求己，以后咱就好好练鞭子，努力做一个鞭傲天，吊打贺钰好吗？]

云柠：[……]

她有些无语：[想多了你，洗洗睡吧，我就会这一下。]

系统的尖叫声戛然而止。

它冷不丁被口水呛了一口，咳了好半天才难以置信地开口：[你就会这一下？？]

云柠理直气壮道：[对啊，这还是之前放羊的时候跟着村口的二伯学的。]

[我只甩一下鞭子，那群可爱的小羊就嘚嘚嘚跑了，根本用不着甩第二下，所以后面的我就没学。]

系统：[……]

焯！

毁灭吧！

而宫展羽被她一鞭子抽飞，直接滚到了玉阶底下，束发的金冠掉落，衣摆上沾满了尘土，看着很是狼狈。

他双眼赤红地看着玉阶上的云柠，右手用力握着剑柄，看向她的目光满是毫不遮掩的杀意。

云柠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薄唇轻启：“废物。”

宫展羽仿佛受到了巨大的羞辱，死死地盯着她，额上青筋尽出：“今日我所受的屈辱，来日必百倍偿还。”

云柠：“哇，那我好害怕啊。”

她嗤笑一声：“不过你为什么等来日啊，我又没跑，有本事你现在上来。”

宫展羽咬牙：“你……”

他话还没说完，身影突然就消失了。

原本正要出手的裴清予轻笑一声，合上了手中的玉扇，对门口的宫沉素道：“说真的，要不考虑脱离宫家吧。”

“那一大家子从根子里就烂了，留在那儿也是被拖累。”

他半是玩笑半是认真道：“只要你想，我们裴家不介意多个裴沉素。”

宫沉素恍若未闻，只径直走到水镜前。

在看到秦溯时，宫沉素皱了皱眉，问边上的裴清予：“他怎么回事？”

裴清予捏着扇骨在手心敲了敲，似笑非笑地看了眼秦溯：“还能怎么回事，觉得被人捉弄了，脸上挂不住面呗。”

宫沉素：“被人捉弄了？”

他蹙着眉心：“被谁捉弄了？云柠吗？”

裴清予刚想开口，一团炙热的冰蓝色火焰就朝着他的面门砸了过来。

裴清予轻笑一声，玉扇一展，扇面上绘着的水纹轻轻晃了一下，那团冰蓝色的火焰就被吸到了扇中消失不见了。

他没再刺激秦溯，因为真过火了，他俩在这里打起来，估计瞬间就会被云上天宫请出去，到时候乐子就大了。

裴清予还想当一回云柠的教习呢，可不能现在就被赶出去。

于是裴清予没再开口，只在水镜前坐下，目光有意无意地从玉阶上的红裙少女身上掠过。

和秦溯还有谈闻道不同的是，裴清予可太清楚容菏水有没有妹妹了。

他忍不住展开玉扇挡住了下半边脸，掩去唇角的笑意。

妙啊。

要不是他知道容菏水根本就没有妹妹，他都猜不出云柠会把自己伪装成这般显眼的模样。

容灵云？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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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阶上，云柠见宫展羽突然消失了，猜出可能是云上天宫的教习出的手，便没再多想这件事，只收回鞭子，继续往玉阶上面走。

白晚晚见宫展羽从玉阶底下消失了，心里很是松了一口气。

她其实刚才就有些恼了，恼宫展羽脑子拎不清，脾气暴躁爱冲动。

虽然之前在宫家的时候，他这个性子帮她省了很多麻烦，有不长眼的旁支撞上来时，都不用白晚晚开口，宫展羽就冲上去帮她教训那些狗眼看人低的旁支了。

可是现在，白晚晚只觉得宫展羽给她惹了麻烦。

要不是他之前和云柠有了口角，还灵丹的价格根本就不会翻倍。

这次白晚晚是真的大出血了。

现在宫展羽失去了参与考核的资格，白晚晚也就不用把还灵丹分给他了。

虽然白晚晚自始至终就没考虑过这件事，但如果宫展羽在的话，她还要想理由应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