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怎么还是我 第132节(1 / 2)

“雪满跟着我,分头进去,进到遗迹之后再汇合,诸位觉得如何?”

她这番话把每个人都安排得明明白白,利弊清晰,他们毕竟势单力薄,想凭自己的能力在卫家的围追堵截下逃出沧州确实太过艰难,不如直接以天衍的名义进入遗迹,卫家反倒不敢直接对他们下手。

众人自然没有意见,只是傅离轲盯着她看了片刻,不知为何,总觉得这个人给他一种熟悉感。

这个念头刚刚出现,一眨眼的功夫,这个带着面具的女修,她身后同样戴着面具的男剑修,还有卫雪满同时消失在了原地。

……

如所料那般,一天之内,沧州境内所有人族与海族的战事都平息下来,人族以卫家为首,虬结了一支一百多人的队伍,挑选的全都是各家的修为在金丹境中期以上的弟子,堪称沧州修真界精锐中的精锐。

海族的队伍也迅速集结完毕,和沧州战阵,以及其他一些因为种种原因提前来到沧澜城的各宗修士一道成为了最早进入上古遗迹中的几波人。

稍远的几州也闻风而动,听闻上古遗迹提前开启,各宗全都组织了宗门内部的精锐弟子,纷纷向着沧澜海域赶来。

大型宗门有自己的大型飞行灵器,如天衍这般豪阔的甚至拥有飞来峰,其余中小型的宗门就得乘坐飞舟,一时间,大荒各州的飞舟点人满为患,都向着沧州赶来,甚至一路上都不断在悔恨,为何不提前一些时间,这些倒叫沧州人近水楼台先得月,抢了先机了。

三日时间,全大荒各处都有人向着沧州赶来,穿过海域上空那道金色的裂缝,进入到了他们心心念念的上古遗迹之中。

天衍也终于有理由正式派人前往沧州。

这次,天衍直接派了一峰峰主带队,带上几个望海潮境界的弟子,架着云涯子失而复得的宝船飞快地前往沧州。

领头人是莫知,天衍重华峰的峰主,化神境后期的修为。

在修真界,元婴境便能被尊称一句真人,甚至有不少中小门派宗门内的掌门乃至长老都不过元婴境修为,有太多人被卡在了化神境这道天堑无法逾越。

一旦越入化神境,便是步入了拜星月的门槛,算得上脱离了凡身。

细数下来,大荒道成归八人,乃是天下的八根柱石,此外,梦仙游至多五十人,拜星月多些,但也不过三四百人的样子。

步入化神境之后,修行堪称一步一个台阶,如莫知这般化神境后期的人,在大荒绝对称得上数一数二的战力,由他带队,云涯子才算放心。

云涯子的宝船飞行速度相当快,沧州和云州虽没到大荒两极,却也几乎横跨了整个大陆,但他们到沧澜海域时,也只过了半天时间。

下了宝船,进入遗迹之前,太史宁兴奋地整个人都在抖,掏出传音符对着另一头喊破了嗓子:“爹,娘,你们看见了吗!阿宁已经到沧澜海域了,抬头就能看到上古遗迹的入口!”

他声音都在抖,几乎要破音:“仙网上都在传这里是明烛老祖的洞府,爹、娘,我马上要进明烛老祖的洞府了!!”

一旁的天衍弟子:“……”

他们默默退了几步,试图划清和太史宁的距离。

莫知面无表情用刀柄敲了下太史宁:“眼泪鼻涕收一收,注意形象,在外面少给天衍丢人。”

谢莲生偷偷瞥了莫知一眼,心道咱们天衍在外面早就已经没有形象可言了吧。

倪野躲在一旁坏笑。

说话间,几人手触碰到乌沉漩涡之中那道耀眼的金色裂缝,紧接着便是一阵强烈的天旋地转,好像整个空间完全被撕裂,入目只觉得一阵周遭的一切都是扭曲的,让人几欲呕吐。

这种可怕的眩晕感持续了很久,太史宁觉得自己快要被撕碎时才终于落了地。

落地时没站稳,腿一软,险些跪倒在地,被莫知刀柄勾住了衣领,没有丢人地直接趴在地上。

太史宁一脸菜色地对莫知道:“莫师伯,我、我有点想吐。”

不仅是他,修为比他高一个大境界的谢莲生和倪野也有些受不了,脸色发青,努力压抑着想吐的感觉。

莫知瞥了他一眼,淡声道:“忍着。”

话音刚落,身后的光芒一闪,又有一群人进来。

然后立马传出了此起彼伏的呕吐声。

太史宁:“……”

好丢人,还是忍着吧。

莫知扫了一眼他们如今所在之地,不由得有些震撼。

这里是一方极其空旷的空地,放眼望去,容纳个上万人都不成问题。

他们几人所在的地方正是遗迹空间传送阵的入口处,到处都站着身着各色门派弟子服的人。

再往前一些,视域便开阔起来,一座巨大的门伫立在前方,人们仰头望去,甚至看不到门的顶端,完全被云层遮盖。

门紧闭着,没有任何人进去过的征兆。

莫知带着人向前走去,看到前方有一群人围绕站成了一个半弧,所有人都对着前方的东西愁眉不展。

莫知在人群中捕捉到了熟悉的身影,淡声唤了句:“离轲。”

傅离轲应声回头,惊讶道:“师尊?”

云近月了然道:“莫师叔,原来这次是您带队来的。”

靠近之后,莫知才看清他们究竟被什么东西困住了。

那是一方巨型的阵法,自他们所站的地方开始,一直延伸到门的脚下,无数道繁复的阵纹分布在其中,细密和复杂程度叫人只看一眼都觉得头晕目眩。

数千道阵纹自阵盘的四个角落延伸出来,向着上空门的顶端蔓延而去,又在中间交织后改变方向,完全交织在一起。

这里有众多阵法师在场,竟然连一个能看清阵纹的人都没有,更别说解开这个阵法了。

良久,在场一个阵法师感慨道:“毫无疑问,这是我生平所见最复杂的阵法,在下惭愧,根本不知这是什么阵,更推不出阵的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