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李妮妮就是不能理解。
因为她马上就会想到,电脑系统中的杀毒软件可以查询各个磁盘,这是因为各个磁盘都赋予了这个杀毒软件权限。
可达玛太子是怎么回事?他的神经元细胞居然可以访问别人的神经元细胞吗?
而且他的大脑要分析数据,至少要接收信号吧,这个信号又是通过什么介质传播?用的是什么载体?光?
可她也没看见光缆和信号转接塔,那这么多信号是怎么汇聚到达玛太子身上的?
更重要的是,之前在龙卷风里,达玛太子的尸体护住她的时候,脑袋在船衔上磕出过一个伤口。
李妮妮确定自己看见,达玛太子的脑壳里面的确装的是骨头和脑浆,不是什么奇奇怪怪的信号解析器。
李妮妮:“……”
想不明白。
头痛。
她不配□□因斯坦的门徒了。
达玛太子好笑地看着她,长指摸了摸她的腮:“想不明白就别想了。”
李妮妮要是能做到不想,那就不是李妮妮了。
她绞尽脑汁中,倒是不经意想起了,自己只要盖着被子就能屏蔽达玛太子的事。
……这又是什么原理呢?
再进一步问,她披着被子就能屏蔽达玛太子这个功能,难道也是达玛皇后留给她的吗?
再再进一步问……难道达玛太子的那个皇后,逃婚的时候,也是披着被子走的吗?
李妮妮觉得这个画面有点美。
她这么想,也就这么问出来了。
这没什么好遮掩的——达玛太子这么聪明,肯定已经发现每当她跑去上厕所的时候,总是要在身上披一件被子的事了。
这就不是正常人能做出来的事,归根结底还是她太高调。
如果她能抛弃当面上厕所的羞耻感,就可以把这个秘密藏得更久一点了。
说不定还能成为以后的一张王牌。
李妮妮沉痛地想。
“……”达玛太子说:“我不会做让你不高兴的事,也不是这种没有格调的偷窥癖,你可以大胆地使用盥洗室。”
李妮妮根本不相信。
达玛太子叹了一口气。
“我前妻逃婚时并没有披被子,你的那床小被子,只是无数种唤醒屏蔽的形式之一——就像是app的图标,可以是这样,也可以是那样。”
“你可以把这床被子理解为一种防火墙,也可以理解为变色龙和隐形飞机。”
这只是简单的比喻,实际上这个世界的运转原理,比这要复杂的多。
假如每一个生物都是一组特殊的“数据”,那么要对他屏蔽这组“数据”,唯一的办法,就是将这组“数据”伪装成另一组“数据”。
西伽蜜多要在没有任何物理基础知识的情况下,在庞大的数据流中掩藏一组数据,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但是她成功了。
她不仅藏起了她自己,她还藏起了那个小国王子。
她是如此聪慧,在认识那个小国王子之前,就提前挑中了他。
她从一开始就对他屏蔽了那个小国王子,以至于她逃离婚礼时,他竟对那个王子一无所知。
又因为那个王子身份太低,对他而言犹如尘埃,他甚至没有去“备份”那个小国王子的数据。
人能看得见尘埃,但又有谁会去在意一粒尘埃呢?
西伽蜜多利用了他这个盲点。
他至今都没有见过那位胆敢帮助西伽蜜多背叛自己的小国王子。
他只知道这个男人没有死——他能感觉到。
西伽蜜多将他藏在了历史的长河中。她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也不知做了什么手脚,竟然将这个男人藏得严严实实,滴水不漏。
……但这没有关系。
达玛太子漫不经心地想。
西伽蜜多藏着这个男人,一定有什么重要的目的在。
这样庞大的数据库,哪怕一条条筛选,找到这个人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顶多就是花的时间长点,多耗费几枚“电池”罢了。
一旦他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