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今天,邻居阿婶喊她去河里洗衣服洗澡时,她却没有推辞。
阿莲专门穿了她最轻薄的一件小吊带,两个半球呼之欲出,站在桥上行人一定能看到的地方,慢吞吞地洗了半个小时的衣服,这才看到她等待的男人的身影,慢慢出现在桥的另一头。
褚西岭和邱明丽背着背上的枪-支,经过长桥。
褚西岭肩宽腿长,穿着制服,面无表情的样子,几乎是一种令女人无法抵挡的诱-惑。
更别说他脸上还带着几道伤痕——那几乎令人破相的伤疤,出现在那张刀削斧凿一般的俊脸上,也变成了某种战损的美感。
阿莲这几日都能看见这个男人路径此处,他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有时身后跟着一个老人,有时身后跟着一个女人。
她几乎是第一眼就看上了这个男人。
虽然他身上穿的衣服不显眼,手上戴的表也不是什么昂贵牌子。
但那一身冷脸禁欲的气质,实在是让她见了一眼就忘不掉。
而且他还买了她手上的穿山甲,放生了。
阿莲顿时觉得这个男人,和她以前遇见的那些妖艳贱货都不一样。
没钱没关系,她卖穿山甲养他。
这种扣子扣到喉结下的男人,就该被她扒去衣服,让他为自己神魂颠倒。
阿莲按耐住有些骚动的身体,装作洗好澡的样子,从桥下往桥上走。
她的吊带衣湿淋淋粘在身上,穿了和不穿没两样,甚至连深红色部分晕染开的纹路,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她走到褚西岭面前,脚一歪,朝褚西岭倒去。
——啪嗒。
阿莲一个马趴摔在褚西岭旁边。
按理这种招数老套但是有效,世界上没有男人能拒绝一个全身湿透的美丽女人。
但褚西岭冷峻的眸子,只看了她一眼。
在确认这个女人并不是危险份子后,他的视线就像掠过一块石头似的,从阿莲身上掠了过去,继续朝前走。
从头到尾,他甚至连脚步都没有放慢。
阿莲难堪地咬住嘴唇。
这个男人,是个瞎子吗?
走在褚西岭身后的邱明丽嗤笑一声。
呵,不要脸。
这已经是这个女人第3次摔倒在褚西岭面前了。
谁不知道这一带的女人都是妓-女,作风天生下贱。
邱明丽眼睁睁看着这个女人天天来褚西岭这里碰瓷,身上的衣服一次穿的比一次少,这一次干脆就跟没穿一样,还真是下了血本。
妒火毒蛇一样啃噬着她的心,但邱明丽又不愿放下身段和妓-女计较,只快走了几步与前方褚西岭并肩。
她伸出手,挽住褚西岭的胳膊,回头狠狠看了阿莲一眼。
褚西岭侧头看向她:“你在做什么?”
他语调冷峻,邱明丽有些胆怯,但还是仰着下巴道:“……我爸爸死前是给我们两个定过婚约的,你就是我的未婚夫,我为什么不能挽你的手?”
“婚约我没有同意过。”褚西岭脸上露出不耐的神色,一点一点地从她怀里抽出自己的手臂:“这种骚扰长官的行为,再犯一次,你就不用在溯源部呆了。”
“——褚西岭!”邱明丽咬着牙道:“你忘了我爸爸是为了救你爸爸而死的吗?你欠我一条命,凭什么不把自己赔给我?”
褚西岭这次连回应都懒得回,直接踹着枪朝前走去。
邱明丽眼睛一下红了。
该死……都是因为这些女人。
都是因为那个李妮妮,让褚西岭念念不忘,事情才会变成这样。
她父亲为救褚西岭的父亲死亡,褚西岭就应该是她的……如果不是因为那个横插一脚的李妮妮,他们早就结婚了。
小三。
她胸膛深深起伏两下,心中有气却不知往哪里撒。
邱明丽回头看见还趴在地上的阿莲,顿时心头火起,走过去就是一脚。
“知道自己是娼-妓,就好好遵守自己的职业规范,不要随便去钓别人的凯子。”
她说完一脚踢在阿莲脸上,也不知是骂阿莲,还是骂李妮妮:“你妈没教过你,小三不能随便做吗?”
阿莲原本就摔得很重,被这么一踢,当即捂着肚子在地上蜷缩起来。
邱明丽轻蔑地看了她一眼,又补了两脚,这才觉得心中气勉强散了,转身跑去追褚西岭。
褚西岭回到了溯源部的驻扎处。
他们之前在那个被捣毁的时间偷渡者基地中,找到了大批被偷窃了时间的活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