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妮妮前一秒对克里希那升起的那一点微末的兴趣,瞬间荡然无存。
她几乎是有一点痛苦地说:“我相信。”
“可是你为什么要如此敏锐呢?”
克里希那斯文的脸上露出遗憾的神色。
“女人一旦敏锐过头,或者权力欲过于旺盛,这辈子就难以得到尘世的幸福了。”
李妮妮真想反驳他,不,女人权利欲旺盛,只会让她更加得到尘世的快乐,比如养18只小奶狗这种。
但她没还没傻到在和人家要钱时,开口反驳对方的话。
“我不敏锐,也不勇敢。”李妮妮柔顺地说:“我只不过是想为我未来的丈夫锦上添花罢了。”
这被驯服的姿态取悦了男人,克里希那盯着她道:“如果你失败了,我是不会救你的。”
李妮妮:“那我也赞美您的仁慈。”
克里希那慢慢转着烟斗:“可如果你成功了呢,西伽蜜多?”
“如果我是成功了,那胜利就会属于我的丈夫。”
李妮妮向前伏倒在地上,温顺地跪拜在克里希那脚下。
“因为没有任何妻子能越过丈夫,丈夫就犹如妇女的神明,我只不过是您的附庸,大人,荣耀只会属于克里希那。”
克里希那动容地望着她。
他坐在雕刻着各类耆那教禁-欲经文的古印度宫殿中。
他抬起一只脚,慢慢踩住李妮妮的头颅。
“那你呢?”
克里希那用腿环住她的脖颈,低下头,用力掰过李妮妮的下巴,含住李妮妮的唇,深深吻了片刻。
好一会儿,执政官大人才从自己生平第一次与女人的亲密接触中,回过神来。
同样是第一次。
他胸腔中溢满了一种,对某个权利之外的东西的柔情和征服欲。
克里希那仔细体会着这奇异的情绪,用拇指揉捏着李妮妮湿润的唇瓣,轻声问道:
“你付出了这么多,你又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呢,西伽蜜多?”
李妮妮在心里听到了金币落地的声音。
她双手捧住他的衣摆,用额头虔诚地在那金丝织就的图纹上触碰了一下。
“我只需要两样东西。”
“一,钱。”
“二,我要您知会当地的执政官,对我的组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李妮妮从克里希那那里出来后,用离开时达玛太子塞给她的手帕,仔细地擦了擦嘴巴。
李-井空-妮妮对比之后觉得,这个男人技术的确有点差。
然后她转头就去了克里希那的女儿,苏尔姬妲那里。
苏尔姬妲一看到李妮妮,就气势汹汹地冲过来,拎住了李妮妮的衣领。
“你还知道过来?你多久没来找我了?你是忘了你的老乡了吗?”
她愤怒地说,连东北话都快蹦出来了。
“天天只知道从我这里拿信息,根本不知道来关心我,都说饮水要思源,落叶要归根,我就没有见过你这么没有老乡爱的女人……”
李妮妮心道,什么老乡爱。
她还老乡鸡呢。
“先不谈这些,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
李妮妮拉着这位老姑娘的手,在她的桌边坐下,直截了当道:
“你不是想当达摩末罗的无冕的女王吗?我有办法帮你做到。”
苏尔姬妲:“?!!!”
李妮妮在她“你怎么会知道”的震惊视线里,慢慢说:“我给你找到了一个机会,只要你愿意配合我,我就能把你推上女王之位。”
苏尔姬妲深呼吸了两下,平静下来。
她用和她爸爸如出一辙的目光,深深地看着李妮妮。
随后用手探了探她的额头:“……你是吃坏了什么螃蟹了吗?怎么今天尽说疯话?”
“……”
李妮妮把她的手拿开,言简意赅地概括道。
“你爸爸想要造反,但是他不敢自己造,所以我告诉他,我会帮他造。”
苏尔姬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