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倪辛月眼前伸来一只手,有人给她递来个黄褐色东西。
倪辛月低头看去。
——腰痛筋骨贴。
陈书望不知道什么时候到她们边上的。
他晃了晃手上的药膏包装袋:“别客气,你用吧。”
倪辛月:“?我用它干嘛?”
“昨天下午,咱们从那个房檐跳下来,我自己跑了,但你因为手腕发软,跳下来时没撑住身子,扭到了腰,但一直忍着没说。”
陈书望说得有板有眼,跟背课文似的。
倪辛月:“……”自己要不是当事人,差点就信了!
元梦也迷惑了,原本的话跟着拐了个弯:“啊,是扭到腰了吗?”
倪辛月:“……”
陈书望话里的人物、时间、地点都完美符合,就是多了点她不知道的小细节。
倪辛月长吐口气,看向他道:“兄弟,我那是快来月经了。”
“啊?”
陈书望猝不及防,脸颊瞬时涨得通红,火速拉人下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都怪纪甚灵那白痴,他看你捂腰,信誓旦旦说你肯定扭到了。我这就找他去……”
陈书望风风火火跑开,连药膏都忘了拿走。
倪辛月:“……”
元梦表情微妙:“……他们还挺细心的。”
江绮杉和乔思羽这时候也都洗漱好回来,浑身清爽。
不过大家坐回据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下子不知道可以做点什么的。
乔思羽问:“咱们接下来要干嘛?”
江绮杉:“嗯……是个好问题。”
连着几天都在逃跑和担心受怕中度过,现在突然安稳下来,反而变得有些不习惯。
元梦捏捏自己的胳膊:“要不我们锻炼一下?”
这提议倒是引起大家的一致反对。
江绮杉干脆把昨天没安排上的扑克牌拿出来:“要不咱们还是来几把吧?”
倪辛月:“……”
元梦:“……”
乔思羽:“……”
秋述:“……这样不太好吧?我看大家气氛还挺凝重的。”
江绮杉压低声音:“那我们就凝重地打。”
秋述:“……”
半小时后。
陈书望路过,被江绮杉满脸贴着的纸条吓一跳。
“你这是干嘛,做法事吗?”
江绮杉无语望天:“为了大家的快乐,祭献我自己。”
只见秋述连赢几把,春风得意。
倪辛月、元梦小赢小输,还能再战十个回合。
乔思羽则坐在观战区,瞎指挥不嫌事大。
“不行不行,我这手气太臭了,小乔,换你来。”
江绮杉放下牌从战局中退出来。
陈书望还没走,手上拿着一卷纸,来回张望,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江绮杉好奇:“你那拿的什么东西?”
陈书望神神秘秘比了个“嘘——”:“晚点你就知道了。”
说着把纸背到身后,又走去别处左看右看了。
江绮杉摸不着头脑,就回头看自己的接班人乔思羽打牌。
倪辛月一伙人“凝重”到饭点。
期间秋述说要去做点别的事离开,江绮杉又被顶上,结果贴得整张脸都快看不清了。
“马上就要吃饭了,姐姐们,可别贴了,”江绮杉往下薅纸,看着满手失败战绩,双手颤抖,“人怎么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