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失忆后我跑路了 第52节(2 / 2)

现在,宁染已经能够坦诚地看向秦放认真开口, “这是最后一次, 好吗?”

雪花从两人之间飞过,纯洁浪漫的色彩。秦放却想起宁染和他说分手时也是一个午后。

那时的她也是一脸认真, 以至于他如果挽留都显得过于轻浮。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秦放这样被人宠爱着长大, 从未被人抛弃的人无法理解宁染的坚定。

毕竟, 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宁染的选择不都是他的模样吗?那为什么,狡诈的模仿者就能陪伴她的身边, 而原原本本的他却成为被人躲避的存在。

秦放说, “不好。”

在宁染意外的神情中,秦放再一次握紧了她的手,僵硬着声音重复一遍,“非常不好。”

如祁昀所说, 宁染是一个相当心软的人。因为这样的性格, 她得以被轻松靠近, 又同样因为心软, 她也能够温和地看向其他的方向。

即使秦放没有答应宁染,宁染还是因为他难得的固执同意了吃烧烤。

和宁染想象中不同,她以为海边的烧烤应该是较为寒冷偏僻的。

虽然他们到达的店面确实比较偏僻,但是两层高的小楼在海边的碎石上洒下温暖的灯光,反倒有一点儿童插画里灯塔般的浪漫氛围。

车开到店前已经是傍晚,秦放戴着口罩,头发花白的老板娘看到他后将这位熟客送到二楼的包间内。

较为狭小的包间,只能容纳两人的设计,宁染掀开一点透明的纱帘,看窗外海浪的景色。

天完全暗下去,海滩的颜色比天空更深一些,唯一明显的是从远处涌来的层层堆叠的浪花。

即使未能听见潮水的声音,也能够感受到伴随着海的感觉而来的静谧氛围。

“竟然真的能够看到海水,”宁染有一点意外,她以为这个距离很难看到。

秦放微微露出笑容,“我们拍戏时找到的这个小店,客人不多但是味道很好,景色也让人觉得安宁。”

和以前一样,秦放在清静的地方更为放松。

宁染将纱帘重新拉回,“你们知道的好吃的店肯定很多,当明星真好。”

她是一种真诚的羡慕,宁染透过秦放窥探到一点另一个圈子的生活状态,羡慕与好奇两者皆有。

“嗯?”秦放帮宁染把餐具外层包裹的一层塑料膜扯开,他做这个动作和高中时候一样熟练,“你也要来试试看当明星吗?”

“我才不要,”宁染摇头,“我没有那个实力,也没有心理承受能力,被人骂几句就回家哇哇哭。”

秦放将餐具放在宁染面前,同意她的看法,“而且一哭就是一个小时起步。”

宁染哭有的时候是没有逻辑的,即使她后面意识到是没有必要,可是眼泪依旧止不住。

宁染虽然有自知之明,但被人戳破又有一点没有面子。

两人喝的是茶,宁染举杯去敬秦放,“还没有恭喜过你,恭喜成为大明星。”

确实奇怪,两人其实已经见面好几次,但总是避开一些话题,还未这样坦诚交流过。

“谢谢,也恭喜你做了高中时候想做的工作。”秦放一直觉得宁染在文字上有天赋,即使是琐碎的生活她也能讲述得十分生动。

店里的招牌菜是烤鱼,烤制好的鱼放入咕嘟着汤汁的锅里,热气和香味一起从边沿冒出。

秦放已经摘了口罩,露出原本的容貌。

宁染在暖橙色的灯光下歪头看他俊秀的面庞,觉得十分有趣,“感觉你确实变得比高中好看了一点,是因为化妆了么?还是说有做那种业内秘传的保养?”

秦放咳嗽一声,觉得宁染确实有着圈外人的直率,“哪有那些事情,可能是长开了。”

长开了是一个很神奇的词,宁染觉得自己高中和现在没有区别,母亲却也这样说自己。她上班之后的异性缘确实更好了一些。

鱼原本就是熟的,不过是需要几分钟浸透浓厚的汤汁,秦放解开锅盖,奔涌的白气一下子冒出。

宁染闻到香气的一瞬间眼瞳发亮,无比的期待。

秦放隔着白雾看到她弯起的眉眼,开车到现在的紧绷终于有所松弛。

与过去一样,即使宁染和秦放在不同的班级,学习着不同的课程,可是他们并不会因为区别而变得沉默,反而因为不同话题会变得更多。

宁染努力给秦放描绘一个正常上班族的日常,越说越觉得命苦,最后深深叹一口气,再次羡慕明星的生活。

秦放便与她讲刚刚入门的时候,那过于艰难的时刻,现在他有专业的团队,更不能只顾忌一个人的想法。

酸甜的鱼肉放入口中,是没有刺的嫩滑。宁染一边听着秦放的轻声诉说,一边点头,将她大学时刻对秦放认知的空白补充一些。

在秦放说他作为陪衬的一部现代剧时,宁染睁了眼睛,“我知道那个,我看了。加班的时候作为背景音乐看的。”

秦放微笑着诉说的言语停顿,温柔的视线落在宁染身上,听她兴致勃勃地开口,“你演了特别扯的那个职场都市剧我也看了,还有仙侠师尊的我中间看了一点点。”

宁染不好承认自己当初是为了看他演龙套的落魄笑话才看的,只能将这个动机美化,“我们要根据你们的剧写剧本,所以需要看很多东西。”

宁染摆摆手,毫不在意的模样。反倒是秦放有一些不确定地开口。

“那你工作的那几年,其实一直都能够看到我?”

宁染点头,不知他为什么在意这个,很是诚实,“主要看你的剧爆不爆,其实今年你的量才慢慢多起来。”

秦放微微皱眉,“可……你不是说了讨厌我吗?”

因为这个原因,他高中毕业后有几次想要联系的心情都暗淡下去,更别说他那个时候过于忙碌狼狈,实在是人生中少有的不堪时刻,他也不愿被宁染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