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周后,冰岛首都雷克雅未克的某间地下室内。
贺飞章一脚踹翻围住他的五个大汉,他如野猫般迅捷地跃起又前扑,把妄图逃跑的男人踩在脚下,顺便碾了几下。
男人的致命要害被反复蹂躏,不由缩起身子发出一声惨叫。
贺飞章脚下用力:“吵死了,闭嘴。”
男人的叫声顿时弱了几分,他一动不敢动,生怕这人一个不耐烦,让自己今后都不能再一展雄风。
身后又有人走了进来,贺飞章回过头,悻悻道:“抓着一个面善的,你过来看看是不是。”
周放走过来,弯腰拽住那人的头发,将他的脸暴露在灯下。
左眼中的“超隐”将这张脸扫描,并远程传输给华国的技术部,一分钟后,信息回传过来,周放放开他,掏出一张纸巾擦了擦手:“昆尼尔·罗纳德,没错,就是他。”
昆尼尔·罗纳德,cte组织现任三巨头之一,自火山基地失陷后便躲藏了起来,避过了来自北欧寄生者执法队的五次搜捕。周放和贺飞章花了十几天的时间搜寻他的行踪,终于在冰岛首都,抓住了他的尾巴。
昆尼尔一手捂着脸,另一只手则护住裆部,含糊不清地嚷嚷:“不……我不是!你们抓错人了,我只是一名本地的商人,我不认识你们要找的人!”
贺飞章本来就心情暴躁,此时听他狡辩,直接飞起一脚,昆尼尔惨叫着摔在对面的墙壁上,然后吧唧一声,掉在了下面一名保镖身上。
那保镖被二百多斤的重量压了个正着,闷哼一声,再次晕了过去。
似乎尤不解恨,贺飞章又过去抬脚对着昆尼尔踩了一通,直把对方踩得哭爹喊娘,就差抱着他的大腿叫声爷爷了。
周放有点看不下去,轻咳一声,不得不提醒他:“飞章,你快把他踩成太监了。”
“我就是要把他踩成太监。”贺飞章狞笑着踩踩踩:“老子遭了那么多罪,还有被cte抓的其他人,死了那么多人,就指着今天让他一并还清。”
周放一把将他拉回来:“这边的寄生者执法队一会儿就来,看见你这样踩人家,总归不太好。”
贺飞章还在冷笑。
周放勾着他的下巴挠了挠:“你其实是在迁怒吧,并不全是因为生昆尼尔的气。”
贺飞章瞪了他一眼,还没说话,外面有人敲了敲门。
凭着超凡的听力,他能听见门外枪械上膛的清脆响声,有人用鹰语简洁的说着话,贺飞章推了周放一把:“你找的人来了,开门去。”
生气的人是老大,周放失笑,他看了看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昆尼尔,干脆转身开门,与北欧执法队的队长交涉起来。
因为cte大肆抓捕各国的寄生者做违禁实验,令高等寄生者越来越稀缺,全世界几大拥有寄生者势力的国家纷纷联合起来,共同展开了一系列抵制cte势力的清剿行动。
cte本来一直非常小心谨慎,但因为组织渐渐庞大后,高层干部经历了一次换血式大清洗,激进派掌握了主导地位,行事作风骤然一变,带上了十成十的攻击性。
cte收拢了一大批科学家,他们做大量违反法律的禁忌实验,即使有很多政客在幕后支持,但仍然引来了更多反对者的愤怒。
把世界前几大国全部得罪了一遍,还想扎根在他们眼皮底下继续吸血,哪有这么好的事儿。
一句话——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伪装者自火山基地盗取了大量实验记录,但因为之后不慎被抓,这些资料后又作为赎金被华国分去了二分之一。
在火山基地被摧毁的一天以后,世界最有影响力的前十个国家陆续召开新闻发布会,对外公布了一小部分cte进行违禁实验的照片及视频资料。其后,多国发布针对cte成员的通缉令,一夕之间,全世界都因为这一系列的爆炸性新闻而为之哗然。
普通人不再希望加入cte,他们对它口诛笔伐,恨不得将之前称赞过它的话统统收回。
cte从一个受众人追捧的新兴势力,转眼间变成了十恶不赦的反人类恐怖组织。
它简直比以前更出名了。
一份长长的通缉令开始在全世界范围内流传开来。
排在最前面的便是cte的三巨头:昆尼尔·罗纳德,海涅·希尔曼,以及肖恩·兰伯特。
肖恩在火山基地时就已经被韩立夫杀害,海涅不知所踪,而昆尼尔则在两周后被周放和贺飞章找到,继而转交给了北欧执法队。
只要一想起两周内发生的这些事,贺飞章就忍不住咬牙切齿。
他好不容易等到四十多名高大的执法队员,押着昆尼尔和他的保镖陆续离开,两人在昆尼尔藏身的小别墅门前站了一会儿,贺飞章这才走到周放身旁,愤愤地拿脚踹他小腿。
他踢的时候还是特意放轻了力道,一点儿也不疼,但也成功引起了周放的注意。
周放回头看他:“哎,周夫人不高兴了啊。”
“骗子。”贺飞章瞪他:“说好的带我周游世界,结果又跑回来抓罪犯!”
周放举起双手,主动承认错误:“都是罗文的锅,我找他请假,他还非要给我加塞这么个活儿。我保证昆尼尔之后绝对没有其他任务了,剩下两个礼拜咱们可以好好玩儿,带你去看大冰洞,怎么样?”
贺飞章头一扭,作傲娇状。
相处这么久,周放哪还不知道他的小心思,这家伙估计早就不气了,就是想看他低三下四道歉认错的模样而已。
果然,贺飞章哼了一声,慢慢道:“我真的在生气呢,不去看。”
这小子还装上瘾了。
周放俯身凑到他耳旁,吹着气低声说:“我在hella市的朗高酒店订了房间,咱们动作快一点儿的话,今天晚上就能住进去。”
贺飞章眼珠动了动,却不挪脚。
“那里的窗外能看见草原和火山,酒店旁边就是一条小河,我们的房间里有个很大的浴缸,尺寸很大,能盛得下两个人。”周放的气息吐在他耳边,又轻又缓地说:“还有,我把整个酒店都包下来了。”
“两个礼拜,那里除了管家和厨师,只有我们两个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