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裁缝铺 第25节(2 / 2)

地方应该也没记错,而且袋子的扣子完全是系死的,加上又是布袋子,并没有被山体石壁划破。

尸体肉块到底去了哪儿?

付生玉不信邪地继续在周围找了一圈,直接找到了第二天天微微亮,山坳里都翻了个遍,硬是没找到一块类似于肉的东西。

天已经亮了,除了那个袋子一无所获,付生玉犹豫了一下,决定先回一柳村看看,那边只有邹觉,万一出现什么情况冲动起来,坏事就不好了。

这么想着,付生玉开始往来时的路迅速回村。

在一柳村村口附近,付生玉看到了带着武方和过来的邹觉。

邹觉看到她松了口气:“付生玉!你没事就太好了。”

前一晚他回到村子刚好天已经黑了,他记得付生玉说的晚上不要去找她,就先将黄微的背包交给刘锦他们,也阻止了他们要一块进山的决定。

毕竟这里的雨特别大,白天进山已经很困难了,要是晚上进山,万一找不到付生玉还迷路了,得不偿失。

比起一群人陷在山里被困死,邹觉更愿意相信付生玉不会出事。

不过今天天一亮,武方和就找借口跟刘锦他们分开,然后同邹觉在村口会合,打算去找付生玉,结果没走多远就看到了回来的付生玉。

付生玉抹了把脸上的雨水,问武方和:“武警官,昨晚的事情邹觉跟你说了吗?”

“说了,你下回遇见犯罪记得直接来找我们,能做到杀人碎尸的凶手都穷凶极恶,自己的安全最要紧啊!”武方和忍不住先开口说教。

毕竟这次完全是付生玉一个人在面对凶手,也是一个人进了深山,一旦出什么意外,他们连援救都来不及。

付生玉没说什么,直接将手里的塑料袋子递过去:“先别说这些,我只在山上找到了这个。”

武方和以为是尸体碎块,用了很大的力气去拿,结果发现轻得不行:“怎么这么轻?”

“因为只有袋子,我前天晚上看着那个男人把尸体碎块塞进这个袋子里的,可是今天我在山壁上找到的时候,袋子里是空的。”付生玉解释的同时,武方和已经打开了塑料袋。

在塑料袋里捂了一晚上的布袋子一股子腥臭的味道,这种味道武方和并不陌生,就是塑料袋混着血的味道。

从味道来判断,布袋子里确实装过属于人的肉,然而里面是空的。

布袋子里几乎只剩下恶臭,武方和闻不到松节油的味道,便问付生玉还有什么发现。

付生玉说:“我当时打开里面还有点血水,跟画油画用的松节油的味道。”

“松节油?”武方和跟邹觉异口同声。

前者是震惊,后者是怀疑。

邹觉猜测道:“我妹妹选修过油画,会不会是她带的工具被村里人拿走了?然后那个人,又被杀了?”

“不排除这个可能,可是尸块,为什么不见了呢?”武方和看着空荡荡的布袋子喃喃自语。

看见碎尸现场的是付生玉,找到袋子的还是付生玉,说实话,武方和难免怀疑到付生玉身上,她遇见的事情,未免太巧了。

会不会是付生玉在转移视线?武方和忍不住想。

然而一切都是猜测,没有证据就都只是他一个人的臆想。

武方和将东西带去给刘锦看,邹觉也跟着走了,他想听听刘锦对这个事情怎么看,而付生玉两晚上没睡,有些顶不住,打算回去补一下觉。

原本付生玉以为自己这一觉能睡到第二天天亮,然而才刚入夜,就被尖叫声吵醒。

付生玉摸到防水袋包着的手机,打开一看,电量还有百分之四十,时间是晚上八点半过。

楼下的喧闹声越来越大,付生玉被吵得睡不着,抱着被子滚了两圈,直接掀开被子起床,踩着湿哒哒的布鞋拎起自己的箱子下楼。

还没走到楼下,一个浑身血红的人猛地扑到楼梯口,用尽了力气往楼上爬,然而快不过飞来的水果刀,直接插进了血人的后背,当场毙命。

旁边的老板跟老板娘一个劲尖叫,民宿门口围了越来越多的人。

很快,在附近的刘锦等人听见动静也过来了,看到满大堂的鲜血,还有站在大堂中央拎着刀的男孩儿,一时间都愣住了。

在楼梯口趴着的人死不瞑目,双眼睁得很大,死死看着楼梯,似乎只要跑上楼,她就不会死了。

目前村子里只有小于是警察,他立马按照刘锦的暗示,疏散看热闹的群众,留下目击证人,尽量避免破坏现场,控制杀了人的小男孩儿。

楼梯没扶手,付生玉站在二楼想了想,直接跳了下去。

小于警官听见声音猛地回头,愣住:“付小姐,你怎么……”

付生玉绕过地上的血迹走到门口:“我本来在休息,听见叫声就醒了,下来看看。“

挺多人看见了杀人现场,事情很简单,大概就是民宿老板的儿子本来在画画,然后邻居的一个女孩子过来送炖土豆,老板儿子忽然跟疯了一样拿起柜台上的水果刀就对着那个女孩子砍。

很多人都看见了,都可以作证。

老板跟老板娘坐在柜台后,只会哭,一个劲跟小于警官求情,说这是意外,而且他们儿子还不到十岁,有未成年保护法的。

被杀的女孩子十四岁,身上好几道刀伤;老板儿子被控制后放开了水果刀,垂着头站在旁边,不知道在想什么。

“未成年保护法不是免死金牌,他得接受教育。”小于警官默默听完后开口对老板两人说。

就在这时候,刘锦给了小于警官一个眼神,让他先询问一下老板儿子。

小于警官收到暗示,转身走到老板儿子前面,弯腰问他:“小朋友,警察叔叔想问你几个问题可以吗?”

老板儿子终于抬起头,从他的眼神里看不出杀了人的恐惧跟害怕,反而一如既往地乖巧:“可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