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生玉摇摇头:“没有,是老板的儿子想吃,我就给了他一碗。”
知道去向邹觉就不多说什么,只是想着明天可以再去买一点。
一夜安稳,第二天一柳村依旧大雨滂沱,天阴沉沉的,看起来跟天要塌下来一样。
邹觉醒得早,他起来想跟老板夫妻两买份早餐,不然错过时间又得自己动手做。
老板夫妻两只要了他二十,给了他两大碗粥和一碟小菜。
随后邹觉端着东西上楼找付生玉,等付生玉开了门一块吃,商量今天他们要往哪里查。
“昨天我几乎跑完了能看见的房子,有人的、没人的我都去看了下,没问出什么来,再找就得上山了。”邹觉跟付生玉说着,大口喝下半碗粥。
付生玉动作也不慢:“那我跟武警官他们打声招呼,然后我们就上山看看。”
吃过饭两人还了碗筷,邹觉直接上山,付生玉就先去找武方和他们说一声。
前一晚小于警官家喝酒喝到挺晚,早上就五个警察醒来了,他们一边走一边商量去村长家看看,然后武方和带人去民宿问问情况。
远远看到他们走过来,付生玉急忙迎过去:“刘队长,我跟邹觉打算上山看看,你们在村子里注意安全。”
小于警官愣住:“你们要上山?”
“对啊,怎么了?”付生玉觉得小于警官的脸色似乎不太对。
“下雨的时候我们这边其实很容易出现山体滑坡,你们上山很有可能下不来,特别严重的时候拉救援队都不一定能找到人。”小于警官担忧地解释。
听了小于警官的话,刘锦忙问付生玉:“付小姐,邹觉先生呢?他不会一个人上山了吧?”
付生玉没想到这边也会出现山体滑坡,忙说:“他先我上山去了,我去带他回来。”
这边没有信号,没法打电话,想联系只能追过去,刘锦让武方和跟着过去,万一出什么事情有个经验丰富的警察也方便逃生。
接着就是兵分两路,付生玉这边上山,如果情况好,武方和帮忙查一下线索,刘锦这边按照计划行事。
还好,邹觉没走多远,山路不好走,他速度比平时慢很多。
三人在山坡上会合,武方和想劝邹觉下山,然而邹觉坚决不走,武方和就只能跟着上山,不过给了付生玉一个眼神——万一哪里不对,立马拖人跑路。
住在山上的村民不多,都是一些猎户跟守山人。
守山人算是政府外聘人员,村政府拨工资,平时守着山不让别人偷猎和偷东西。
山上林子很密,光在林子里找房屋就花了很多时间,不过山上枝叶茂密,雨势看起来小了很多,倒是反而能坚持得久一点。
一路问过去,到了下午,问到最后一户守山人,对方看着邹觉举起来的照片,眼睛眯了一下,摇头。
邹觉没有黄微的照片,所以一路走来问的都是邹米,而这次有武方和跟着,他还有黄微的证件照,就顺便一块问了。
年纪挺大的守山人在看邹米照片时摇头,看到黄微照片时愣了下:“这个小伙子我倒是见过。”
这是问了两天下来,唯一的线索,三人克制住兴奋,武方和怕吓到守山人,压制住兴奋:“您在哪儿见的?”
“山顶。”守山人指了指山顶的方向。
“啊?”三人直接懵掉。
根据守山人的说法,大概是十一月二十五日,他预计冬雨要来,就开始冬雨前最后一趟巡山,这次巡山之后到冬雨结束,除非有意外,不然他都不跑那么高的地方。
雨季太容易山体滑坡,不上山也是一种避免出现山体滑坡的保护措施。
守山人一路巡山到山顶,看到了拿着相机各种拍拍拍的黄微,小伙子长得挺高又清秀,他就过去跟黄微说了些情况,让他有东西赶紧趁这一两天拍完,之后就不能上山了。
黄微之后问了守山人,发现是下雨最好不要上山,感谢过后他说这样的话得接妻子来看一下。
“这么好看的风景要是错过就太可惜了,趁下雨前要来看一次。”
这是黄微跟守山人说的最后一句话,他下山后守山人再也没见过他。
武方和听完了马上问:“您也没见他带着老婆上来?”
守山人点点头:“对,因为他说要带爱人来看,我还特地多巡逻了几次,想着说晚上他们路不熟还可以送他们下山,可是那天他们好像没再上山,我还以为他们有事回家了呢。”
闻言,邹觉跟付生玉对视一眼,默默开始算时间。
他们算的时间跟警方算的是不太一样的。
警方能查出来的死亡时间是十一月三十日,这个时间是最终的死亡时间,如果邹米用了特殊续命手法的话,这个时间其实可以再往前推一点。
武方和还在,他们不好商量,只能沉默。
“对了,你们刚才说他们失踪了?”守山人看三人没反应,就想起来了这个说法。
邹觉跟付生玉怕打草惊蛇,出来问情况都用的失踪这个理由,武方和也就跟着说黄微也失踪了。
武方和以为守山人还知道什么,忙点头道:“对,这个男的是我兄弟,那是他老婆,过来玩了一阵,到现在都没回家,也联系不上,所以我们只好找过来。”
“这样啊,联系不上挺正常的,我们这边只要下雨,基本就是失联状态,你们能找过来完全就是运气好,有很多不信邪的,都睡山沟里呢。”守山人叹息着说。
原本守山人还想让他们三个在这边住一阵,别乱跑,然而三人想下山,守山人也没强留,指了比较安全的路让他们走。
下山路上,邹觉问武方和:“武警官,你怎么想?”
武方和眉头皱得死紧:“其实,法医给黄微做了伤口的鉴定,推测他最早的伤口应该是一处腿部骨裂,而且时间是在死亡前四天,也就是说,二十六号那天,发生了一次意外或者冲突,导致了黄微被虐杀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