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们一看自己的诉求有了结果,愈发热火朝天起来。
这样一对比,反倒显得第一届考生格外的默默无闻,但默默无闻并不代表是坏事,他们勤勤恳恳,埋头苦学,类如鹿仁佳之类的大学生,更是提前学完一学期的课本,开始学习别的院系的课程。
至少鹿仁佳就兼修了外语系的英语课程。
或许没有毕业证书,但她一口流利的英文已经昭示了她的成功。
而沐戈壁在修习英文的同时,还修习了俄语和日语,甚至开始接下一些简单的翻译工作。
至于方智俊,就很按部就班了。
他的主要心思还在做生意上面。
先是校门外的小商店成功的度过了一个月的浮躁期,开始正式进入正常营业的状态,有着京城大院哥哥们的帮助,他的小商店发展的很是顺利。
紧接着,他又在省城师范大学的门口,也开了一家小商店,复制第一家商店的模式,继续营业。
大院哥哥姜瑞成看到了商机,顺利从运输公司退了出来,专心留在南方发展,负责给方智俊订购南方货物,原书里为了运输公司而分崩离析的大院兄弟们,如今由于在不同的领域发光发热,反倒比旁人更加的亲密。
鹿仁佳和沐戈壁深知这些哥哥们的秉性,提醒方智俊要签协议,如今还没有正式的合同法,简单的协议也只能找几个大家伙儿都信任的老一辈做见证人。
为了这件事,方智俊一放寒假,就急匆匆的回了京城。
而沐戈壁也接到了迟来的滇省消息。
危机解除。
南国并未进攻本国,反倒转头入侵了柬国。
但危机虽然解除,戒备却不能松懈,在鹿仁佳和沐戈壁放寒假的第三天,王敏风尘仆仆的从滇省赶回了宁省,而已经会走路,会喊奶奶的周承峻小朋友,却已经不认识妈妈了。
小勺缩在沐戈壁怀里,怯生生的露出一只眼睛,用余光看向王敏,两只小手攥的紧紧的,不管王敏怎么逗他,他都不肯开口喊‘妈妈’。
看到儿子陌生的眼神,王敏直接泪崩了。
她不敢在孩子面前哭出来,捂着脸便起身转到了门外。
鹿仁佳赶紧追上去:“大嫂,小勺就是一时认不出来,等熟悉熟悉,他肯定愿意亲近你,毕竟你是他的亲妈。”
“我知道。”
王敏不停点头,声音哽咽:“我就是有点难过,我对不起他,他还那么小,我就把他扔家里,半年多不见,我不怪他不认识我。”
只是被儿子用那样陌生的眼神看着,她还是很伤心。
“你也是没办法嘛,滇省那边前段时间那么紧张,妈和姥姥也担心呢,要是小勺再跟着你们留在滇省,估计妈和姥姥都会忍不住的去找你们了。”
鹿仁佳揽住她的肩膀,安慰的揉揉她的肩:“别难受了,不是说要在家里过年么?这前后也将近一个月呢,对了,年后你带小勺回滇省么?”
王敏摇摇头。
“虽然对外宣称危机解除,但是咱们那还是很紧张的,胡杨现在还在边境,近几年小勺最好都不要去滇省为好。”说着说着,王敏又想哭了。
鹿仁佳叹了口气,再不多问了。
孩子最重要的几年没有陪伴在身边,说到底那也是一种遗憾。
王敏很快平复了心情,又笑容满面的去和小勺培养感情去了,许是母子之间的联系,到了晚上,小勺就已经很亲近王敏了,只是在王敏想带着他睡得时候,又不情愿了。
姚姥姥本来还以为王敏回来了,她能睡个好觉,结果小勺却不要王敏。
最后还是沐戈壁开玩笑的说道:“小勺跟我们睡了一个暑假,要不跟咱们试试?”
“也行。”王敏虽然是为了和儿子亲近,但也有心疼姚姥姥的原因,毕竟姚姥姥年纪已经很大了。
于是沐戈壁对着小勺一拍手,抱着他就回屋去了。
鹿仁佳早就洗了脚上了床,这会儿正坐在被子里看书呢,就看见沐戈壁抱着小勺进来了,顿时诧异的问道:“你怎么把他抱来了?不是该睡了么?”
“勺儿不愿意跟打扫,我寻思着跟咱们试试。”
沐戈壁一边给小勺脱衣服,一边叹气:“姥姥太累了。”
是啊,姚姥姥太累了。
其实早两天夫妻俩就想带着小勺睡了,结果王敏打了电报说已经动身回来了,夫妻俩怕王敏多想,便没有开口,谁会想到小勺不愿意跟着亲妈呢?
至于愿不愿意跟着他们?
鹿仁佳还真没想过,毕竟沐戈壁精神力高,但凡是个孩子,都乐意跟着他。
鹿仁佳往里床坐了坐,将刚刚焐热的地方让出来,沐戈壁先给小勺把外衣外裤脱了,然后出去拿了热水瓶和小勺专用盆,给他洗脸洗脚,还不忘拿着小牙刷把他两颗小米牙给刷了刷,然后才又给脱了裤子塞进了鹿仁佳的怀里。
“我去灌个盐水瓶,你们俩先看书。”
沐戈壁端着盆就出去了。
鹿仁佳拢了拢被子,将小勺抱在怀里,指着书上的画教小勺:“勺儿,跟婶念,喜鹊。”
“越——”
小勺应了一声,但因为不怎么会说话,念得很是搞笑。
“喜鹊。”鹿仁佳又重复了一遍。
“喜q……”雀没念出来,还喷了一书的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