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岁的时候当个小流氓不务正业就算了,现在这都二十多岁能成家了呀。
珍珍和阿雯自然都能理解李爽的心情,不过这孩子都把手续办完了,这已经成了没办法的事情。刚好时间差不多了,珍珍和阿雯就先上班去了。
珍珍再上这半天班,明天就让李爽替她去。
胡同里的人都走了,只剩下李爽和何子然。
李爽气得一下午都没再跟何子然说话,原想着他去部队里能被管管好,结果没想到三年回来,还是这个混蛋样子。
何硕中午上班走的比较早,何子言去上学更早,所以他们到傍晚回来才知道何子然的事情。何硕也生气,但并没有多说什么,总不能真把他的皮给扒了。
而且事情已经这样了,只能随他了,好歹还有份工作。
他说参加高考那是扯淡,上学的时候基本就没学习,现在拿什么参加高考?
晚上吃完饭,珍珍照旧练了会小提琴。
练完琴,她把琴放下收起来,过来跟侍淮铭说:“子然就是那些年没有人管,混散了心了,心收不住,就一直吊儿郎当的。”
说起来这都是没办法的事。
孩子大了,有自己的主见和想法了,这会想管也管不了了。
侍淮铭说:“他已经是二十三四岁的大人了,该为自己的人生负责了。”
做父母的坎坎坷坷把他养到这么大,已经尽到责任了。
何子然那总归不是自己家的孩子,说几句也就算了。
珍珍又说自己家的孩子,“穗穗的路算是定了,她就算是为舞台而生的,丹彤聪明懂事文化成绩好,也没什么叫人不放心的,就是兴禹……”
身为父亲,侍淮铭自然也知道兴禹各方面的资质都很普通。
虽然他和珍珍平时会给兴禹一些压力,希望他能往更好的方向发展,但他们心里其实也明白,这孩子大概率是成不了什么大才的。
侍淮铭说:“只要不长歪,能养活自己就行了。”
珍珍其实也并不焦虑,松口气道:“压力还是要稍微给他一点的,要是实在不成,那也确实没办法,反正饿不死就是了。”
当然生在他们这样的家庭里,怎么也是饿不死的。
说话说得累了,拉灯睡觉。
珍珍躺在床上放松一下筋骨,连声音也松软,出声说:“明天我要睡到自然醒,你们谁都不准打扰我。”工作辞了,先把觉补起来再说。
侍淮铭笑一下,“行,早饭给你留锅里。”
珍珍闭着眼睛声音愉悦,“以后我就要过上神仙般的日子了。”
侍淮铭:“说得我都想早点退休,和你一起过这神仙般的日子了。”
珍珍:“那可不行,你得养家。”
***
第二天早上,侍淮铭和丹彤兴禹果然没吵醒珍珍。
珍珍一觉睡到自然醒,起来的时候躺在床上竖了左一个右一个的懒腰。
赖在温暖的被窝里,忍不住感慨——还是没人管的日子最舒服啊!
当然她不是要这样全天瘫在家里,所以赖一会也就起床了。
起床洗漱吃饭,填饱肚子以后松松筋骨,到房间里坐下来,拿起纸笔写作。
以前她写的散文比较多一些,现在也写散文,但主要写小说。
短篇、中篇、长篇,她都有构思,也都在慢慢地写。
写的时候比较慢,写完了还得反反复复修改。
产量不多,但每一篇都是心血。
这样在家写了一天,晚上吃完饭出去放松了一会。
刚好是李爽和阿雯来叫她,她便跟李爽和阿雯往操场上去了一趟,路过陈嫂子家门外碰上陈嫂子,便拉上陈嫂子一起过去了。
四个人散着步聊一聊闲天。
珍珍主要问李爽今天去上班的事,问她感觉怎么样。
毕竟是以前干过的工作,虽稍微有些不适,但李爽干得还是蛮好的。
听李爽这么说,珍珍自然也就放心了。
说完李爽工作上的事情以后,她又注意到陈嫂子眉眼上笑意很浓,而且这一路上她好像一直都是笑着的,想忍也忍不住的样子。
珍珍仔细看陈嫂子一会,笑着问出来:“嫂子你是不是有什么喜事啊?”
而珍珍这么一问,阿雯和李爽也看出来陈嫂子的欢喜了。
陈嫂子却没有承认,忙道:“没什么喜事。”
但她嘴上说没有,表情那就是有。
喜事有什么不能说的呢,她越不想说,珍珍、李爽和阿雯就越追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