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别的血族如何,我只知道要伤害馒馒的,都是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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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办公室。
“你是认真的?”
范幼辰眉头紧皱,“我一直以为你只是玩玩而已。你要知道,血族的结婚请求提交了就是一辈子,没有后悔药吃的。而且他也会受到白派的监管,如果将秘密泄露出去,会是怎样的后果我也不清楚。”
馒馒用手指缠着自己耳朵旁边的小麻花辫,这是沈挚早上情动一时兴起帮她绑的,现在看看真的是幼稚到吓人。
“你的这个假设不存在。”她笑了笑,“血族结婚率低是出了名的,但是离婚率也是一样的低。我们对相伴一生的定义和人类不一样。”
“你不觉得我来到这里和你说这些时,就是以百分之百相信沈挚为前提的吗?”
两人大眼瞪小眼,她能从范幼辰眼中看到明显的不认同、失望,和别的情绪,但她没有说破。
忽然有人敲门,“那个,范医生在吗?”
一个小姑娘探头探脑的走进来,在看到馒馒以后脸色明显一变,“抱歉,你有客人在啊。”
馒馒识趣的站起身来,看对面范幼辰欲言又止,“我正准备走,你进来吧。”
周璐看他们两个的反应有点怯怯的,“抱歉范医生,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要不我先出去……”
“不需要了。”范幼辰也站起来,他脸色有点冷的打开办公室大门,“馒馒,你自己说的话自己要负责,作为你朋友的角度,我希望你未来不要后悔。”
馒馒看了眼他,“我不会后悔的。”
周璐望着她背影越走越远,小只而坚定的一步一步,好像永远不会回头,“这女孩是谁?好帅气。”
范幼辰面无表情,“是一个心硬的像石头一样的女人。”
周璐抿嘴一笑,“我倒觉得这颗石头,已经在缝隙里生了莲花。”因为她眼光是那么温柔,暖洋洋的叫人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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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小区-沈挚家
电视里叽里咕噜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一大群羊追着只狼跑过,发出吵闹到恐怖的笑声。
馒馒刚洗完澡,穿着鹅黄色的睡裙坐在书桌前,面前是摊开的纸笔。她聚精会神的用铅笔刷刷刷的在纸上描画起来,旁边的水杯充当镇纸,也像模像样的。
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唯有耳畔潮湿的发丝,轻轻滑落下来。
“头发不吹干会生病的,你是小孩子吗?”眼前一黑,一只手忽然探过来,拿着条毛巾就包住了她整个脑袋。
馒馒从毛巾缝隙里抬起头,看他忍着笑意替她揉搓半湿的头发,脑袋随着他的动作前前后后的晃动,却严肃的板着张小脸。
“我不是小孩子了,血族不会生病的。”馒馒伸手勾住他t恤领口,把他往下拉,沈挚顺从的弯腰靠近了她。
他掀起盖在她头上的大毛巾,把脑袋伸了进去。
他用大掌拢住她脑后,另一只手拨开她面颊上凌乱的发丝,用手指轻轻抚摸过她的眼眶,“你的眼睛真好看。”像红宝石。
闭着眼睛亲吻的时候,沈挚在想,有的人喜欢用水果和鲜花来形容女朋友,有的似玫瑰花,有的似草莓,不过我的小馒头大概是……牛奶冰淇淋味道的。
他嘴唇含着、不停吮吸着两片微凉的柔软,感觉她的舌头也探过来,像一条迟疑的小蛇,津液交换着,他自己率先控制不住。
如同在悬崖边刹车勒马,沈挚像触电一样猛地离开她,掩饰性的咳嗽两声。馒馒带着笑意瞅了眼他红起来的脸颊,自己揪了毛巾擦头发。
捅破那层窗户纸以后,他和馒馒之间似乎比之前还要暧昧,毕竟是做过深入交流的事的,彼此的关系已经不同。
那种羞羞的事情,她不说,他也不敢大刺刺就凑上去。如果被以为是下流的人,被讨厌了怎么办。
沈挚自己胡思乱想着,看她又重新拿起笔,在铅画纸上刷刷刷的描,动作熟练而迅速。
他好奇的凑过去,见上面是一个男人的大头肖像,三十岁左右年级,长的国字脸很周正,问题是特么的竟然还有点帅气!
“你在画谁?不是,你竟然还会素描?”他把脑袋搁在她肩膀上,这个动作需要沈挚整个弯腰下来,他两个手撑在桌沿,不给她施加压力。
馒馒呼呼吹了两口铅笔粉末,“这很容易。”偏头看沈挚表情别扭,笑了下,“不用紧张,这不是我的什么人。”
“他就是现在华夏仅存的最后一位亲王级血族,赵荔伯,我曾见过他的黑白照片,大概是长这个样子。”
画上的男人表情严谨,但是微细长的眼尾,就觉得似乎有些坏心思。
“他的信息是绝密的,白派调不到,与其说绝密不如说是根本没有,所以我想人类的公安系统大概能查出什么线索?我想知道这个人现在在哪里。”
沈挚看她语气严肃,也收了原本吃味的心思,“他就是要加害你的元凶?”
“只是可能而已,毕竟他的地位就相当于古时候的皇帝。”
沈挚将画卷起来收好,淡淡道,“只要他在华夏生活,就有迹可循,人绝不可能彻底消失。”
闻此,馒馒忍不住撑着脑袋看他,此刻那一脸自信的表情,真的诱人。
他瞧她的表情还以为是害怕了,伸手摸了摸她脑袋上翘起来的呆毛,“别怕,我和你在一起。”语气又变回哄小孩了。
馒馒没有反驳,就这么享受他给予的关怀,有点像家人有点像爱人,也挺好的。
“不过,这个也可以给我画一幅吗?”沈挚指了指怀里的画卷,“就这样的人像。”
“你想要这个?”馒馒爽快的又拿了一张纸出来,“素描很容易,不过没有灵魂。其实我擅长的是国画,下次给你好好画一幅。”
沈挚拖了张椅子坐在旁边,枕着下巴看她磨铅笔的样子,动作利索,有和外表不符的成熟,“你什么时候学会的?好厉害,我没有一点艺术细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