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银行卡只会算加法 第105节(1 / 2)

现在行初国一严查,立马市场凋敝,生活水平直线下降。

又因为两边“二五仔”的事越演越烈,自由民主联合国发了个公告,诚邀本国学有所成的儿女们回国建设国家。

这下好了,不回去的,在他们那被人骂是叛国,在行初国被人怀疑是不是要当二五仔。

回去了的,多年经营,家业全在外,一下全都要重来。

两边拉锯,先苦了居民,后苦了打工人,再然后,随着首都高校的定额缩招,又倒霉了一届学生。

行初国这边其实态度很好理解:你们现在吃喝穿用全靠我们,稍微动动手你们日子都过不下去,折腾什么呢,不个教训说不过去。

自由民主联合国的被针对的很惨,也察觉到事情不对劲——要是再不动动,怕是要自然亡国了。

你想想,一个普通群众见着学生就劝她快点跑的国家,真要打起来了,最先溜的是谁啊。

池迟归叹了口气:“因为自由民主联合国不讲政治。”

现在看来,自由民主联合国该是一群理想主义者的产物。

他们不知从何时起有了思想的萌芽并且为之进行了一番努力——这种努力也是理想化的。

小国,寡民。

他们信奉叫“治大国如烹小鲜”,因此在小国的治理上更是简单纯粹:对于居民,叫他们衣食充足,教养得当,老幼皆安就足够了。

也因此他们信奉真正的“自由”,并不要求所有人都赞成他们的想法,甚至不在课堂上叫年轻一代们也学习他们的思想。

他们有点姜太公钓鱼的感觉,甚至还说不定恨不得学生们因为不赞成他们的思想而离开这里——毕竟只有这样,留在这里的人才会成分越纯粹,越易于管理。

空易总结:“这里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国家,如果换一种说法的话,他更像一个用透明玻璃罩子盖上的试验田。向大家展示一下,嗨,看到了吗,我的实验做的还不错。”

第104章 旧事

回到自由民主联合国的第四天, 池迟归收到了一份晚餐邀约,来自现任自由民主联合国民生发展部部长的张蔼。

绕过空易来邀请她这件事很奇怪,但是池迟归还是去了。

毕竟局势还没到需要对她做点什么才能达成目的的程度, 池迟归也有点好奇这位部长找她吃饭是想说点什么。

约用餐的地方就在住处楼下的西图澜娅餐厅,菜色和之前池迟归吃的那些也没什么不同。

张蔼本人的形象倒是和想象中很不一样:他穿了身很居家的polo衫和老头鞋, 头发已经苍白了, 脸上还有点干巴巴的, 但是看着却一眼就知道是个读书人。

有种很矜贵的书卷气,不像政府高官,像个退休了的大学教授。

池迟归见到张蔼, 第一感觉是:自由民主联合国,确实是这种人可能会有的理想。

初次见面,张蔼却不显生疏,他笑着招呼池迟归坐下,像个慈祥的长辈。

“上次见你到现在,也有十好几年了,那时候你才两岁。”他露出个有点怀念的笑:“坐在暨风脖子上,谁一逗你,你就背古诗。”

池迟归愣了一下。

“你三岁那年, 暨风去了,我们自顾不暇, 只好到处轮流找人照顾你。后来情况稳定了,把你送去福利院,一眨眼你也长到这个岁数了。”他喝了口水:“不过你大概是不记得我们这些叔叔爷爷了,已经过了太多太多年了。”

池迟归没回答, 盯着张蔼反复看了几次,却也没能唤醒一点可能存在的记忆。

但是她知道暨风的。

虽然池迟归经常自嘲是个户口本只有一页的家伙, 但是她还能清楚的记得幼时曾看过的属于自己的一份户籍文书。

【户主:池暨风,男......】

【池迟归,女...... 与户主关系:长女】

小时候的她只是会觉得奇怪,为什么户主上写的不是“爸爸”而是一个不认识的名字。

待到后来想清楚了,她也没有爸爸了。

不过张蔼到底想说什么呢?

池迟归露出了个笑:“张爷爷,对不住那时候年纪实在小,很多记忆记不清楚了。”她偏了偏头,像是好奇:“您认识我爸爸吗?”

于是张蔼给她讲了很多关于池暨风的事情。

他们是同一个学社的,张蔼自称虚长二十岁,算的上池暨风的半个老师。

他们参加的学社叫民生社,主要聚焦于社会财富集中于极少部分人手中的状况,并且通过在内部展开激烈讨论来开展研究。

建社五年,他们产生了不少想法,但基本都停留在纸上谈兵,急需实践的机会。

随着主理人和学社元老纷纷迈入社会,他们的集会也渐渐荒芜了,不过倒是成员间一直有书信往来。

池迟归的父亲池暨风就是学社的积极成员之一,也是成员间沟通的重要纽带。

二十多年前,学社的一位成员意外得到了升迁,调任到当时的永宁担任镇长,民生社的成员们意识到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纷纷从各地奔赴永宁。

在这里,他们重新聚集到一起,终于有机会将讨论了多年的蓝图付诸实践。

池暨风也是兴奋的赶赴永宁的一员。

“那时候我们都很干劲十足,从医疗、教育、社会基础福利和市场几个方面着手,力图在这里大干一场。”张蔼面露怀念:“自由民主联合国现在的社会福利、医疗和教育都是那时候建立起来的雏形,经过二十年的发展也确定是有效的。”

“只是在市场上,我们犯了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