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修仙界不缺修复肌体的灵丹妙药,否则她真要一身吻痕去跟陆燃走了。
“你这些年……在干什么?”舒舒服服的泡在灵液里,谢挽有点好奇的问道。
“一直在寻找破解时空的方法,但……无甚所获。”
“……傻瓜。”谢挽静静道:“几百年了,我是个凡人,早就死了。”
“可是我心存侥幸,都说天上一天,人间一年,万一你的世界跟我的世界也是如此呢……?我就抱着这种希望,一直活下去……”纪寒之说不下去了,声音低低的,渐归于无。
“……这是个书中世界,是我看的一本小说。”谢挽决定和盘托出:“但我也不知道我们为什么会穿到书里来。”
她讲还记得的剧情和细节一五一十的跟纪寒之道来,纪寒之凝神安静听着,直到她讲完最后一句,才轻轻道:“我不在乎是不是书里的世界,我只想要能跟你在一起。”
他拥着她,拥得更紧了一点,她被他抱进了怀里,看不清他的表情,却听得到他的声音,痛苦而又透着绝望:“只只……难道这又是一场梦吗……难道我什么都没有,只只,不要离开我……”
脖颈的衣裳被浸湿了,谢挽身体僵了,不敢动。他哭了。
她很少见着他哭,前世的唯一一次,是因为她被家里人打得全身都是血,她跑了,倒在一个阴暗湿冷的巷子里。纪寒当时又是难得叛逆了一次,不要当他的少爷,流落街头,被断了信用卡。她的头很疼,眼前眩晕,所以也看花了眼,一切都不甚清晰,只能感受到有冰凉的雨珠落在了脸上。
后来谢挽回忆起那天,有些不解的问他:“那天是下雨了吗?”
“嗯,是下雨了。”他这样回到,彼此却心知肚明,没有雨会只落那么一点,也没有人能永久的解决她的困难。
终究是要靠自己活着。
——
临近出发的时候,天光渐暗,晚霞流云坠在昏黄的日光里,似梦似幻。天空飞来四匹狮鹫,长有狮子的躯体与利爪、鹰的头和翅膀,拉着一辆庄严华美的马车。
“咱门这么大张旗鼓的出去啊?”谢挽好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