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左气得差点窒息:“你,你,你胡言乱语!这能一样?朕是男人!!”
什么男人女人?
哎哟,就那块薄布片能挡什么?
磨蹭到现在,其实尤悠的耐心早磨光了。不想再与他掰扯,她不耐地挥开趴在身上嚷嚷的玉人,抓过滚到一边的万俟左就摸了他一把:真是!废话那么多,磨蹭得天都快亮了,你还要不要进行皇嗣大业?
万俟左被她摸得一颤,一句话都说不出了。
酥麻入骨的触感从身下一过,皇帝陛下的脚趾无意识地动了动,心跳默默快了几分。他侧过脸,不去看手在他身上磨搓的女人。嘴里小声地咕哝了两句不要脸后,由着她摸了。
尤悠见状,表情似笑非笑。
俯下身含住他滚烫的耳垂,舌尖微微一舔,感受到他身子猛地一震,终究是忍不住低低地笑出了声:“话这么多,陛下你还想要皇嗣吗?”
当然要!
说到正事,皇帝陛下涣散的意识稍稍回来了些。然而,再亲眼看到自己的皇后对自己为所欲为,羞耻感伴随着郑重心态,又让他的反应更加强烈起来。
他张着嘴,或轻或重地喘着,直到感到尤悠的舌尖拨弄着胸腔的茱萸,陛下突然一个重重的喘息,声音大的他都没法否认。
万俟左浑身羞红,抬起一边手臂盖住脸自暴自弃了。
没什么,一切都是为了皇嗣……
尤悠趁机瞥了眼他自欺欺人的姿态,冷哼地扒掉了他的亵裤。冰凉的手毫无阻隔地摸上滚烫的龙根,冰与火的相遇,差点刺激得陛下立马交代了。
万俟左惊得坐了起来,然后就亲眼看见自己的龙根正昂扬向上地被皇后给攥在手里。尤悠慢悠悠抬起头,挑了一边眼角:“作甚?”
他羞耻地闭了眼,泄气地躺下:“哦,没什么。”
尤悠又控制不住想笑了。
最后,皇后娘娘凭借战遍情场高手的碾压式经验值,给了玉人皇帝一个热情似火、火辣刺激、欲.仙.欲.死的夜晚。
第二天,皇帝陛下连走路都是飘的。
御前太监总管杜文海杜公公见自家主子爷一天心情都很好,很是不解。胳膊肘捣了捣身边一起跟着的冰块脸侍卫长李铭。
李铭死人脸瞥了他一下,直接对他的眼神疑问视而不见了。废话,没看见早上是从皇后娘娘的宫里出来的?
呵,太监能懂什么男人的乐趣!
尝到滋味的皇帝陛下,食髓知味,像是刚知情.事的毛头小伙(貌似他确实是哈→_→),一连连续十几天刚入夜就往中宫跑。
尤悠自从体质升了一个点后,应付陛下一人自然绰绰有余。这日,分心计算了下频率,污力涛涛的皇后娘娘立即就皱了眉,次数太密集了反而会不容易怀上。
于是,这晚万俟左再雷打不动的过来,尤悠躺在一边,再没有对他动手动脚。
灯火通明的内寝里,香气浮动。自从第一次无人旁观同房之后,万俟左放开了很多。所以后来这类记载皇帝临幸事务的彤史,便被尤悠给打发走了。伺候的宫女太监们识趣地退得远远的,私下里寂静无声。
明黄色的凤榻上,两人并排躺着。
皇帝陛下屏息,等了一会儿还不见尤悠翻身过来扯他衣服,心里有些奇怪。
他闭着的眼皮底下,眼珠子动了动。放在朝外地方的那只手无声地伸出来,扒开了一点自己的领口。玉白的脖颈上青青紫紫的吻痕还没消,而鲜艳的红痕又上。一瞧便知这段日子里,陛下的帝后生活过得十分精彩。
他默默将自己往榻里挤进去了一点,温热的身躯挨着尤悠的胳膊。
男性气息隐隐躁动,知情识趣的皇后娘娘自然察觉了。不过她淡定地闭着眼,仍旧一动不动地睡自己的。
人.伦大事上,陛下被动惯了。如今皇后不动手,他即便蠢蠢欲动,也不知道如何开始。眼巴巴地瞪着床顶瞪了大半夜,然后,悻悻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悻悻地睡过去。
第三天,还是悻悻地睡过去。
……
一连四天都盖被子纯睡觉,第五天,躁动的陛下终于决定去其他宫里。哼!离了你,朕难道还不行了?可笑!
纠结了一天,他决定去澜沧宫。
淑妃是保皇派的礼部尚书家嫡次女,身家背景算得上清白。内务太监传令说今晚帝宿澜沧宫,突然听上口谕的淑妃及一众宫女太监大喜过望。入宫五年,不曾有过临幸,今日可算守得云开见月明。
于是焚香沐浴,盛装以待。
到了夜里,陛下真的带着一群人浩浩汤汤地驾临澜沧宫,淑妃激动的差点没厥过去。
宫门出挂着的晃眼红灯笼下,淑妃正一身厚重曳地华服,头戴正一品宫妃钗环静静立于此地。万俟左瞥见她一脸的杏花白.粉,唇上涂得血红血红的,当下就起了嫌恶之意。不过念到还未进去便走有些太过武断,陛下硬着头皮踏入了沧澜宫。
还未踏入内寝,又被一桌满汉全席给逼得止住了腿。
淑妃心里一惊,脸当即煞白煞白的。她拖着厚重的华服小碎步蹭过来,臻首垂眸地轻声细语询问道:“陛下可是有不妥之处?”
万俟左深吸一口气,突然问道:“还未用膳?”
淑妃一愣,以为他是在关切她。当下脸一红,嗫嚅地回道:“嫔妾在等陛下。”
万俟左不痛不痒地‘哦’了一声,手背在身后,转身到一旁主位上坐下:“朕用过膳了,你自己吃吧。”
淑妃羞怯的脸一僵,顿在原地,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
窘迫地站了一会儿,淑妃心里慌,厚重的衣服让她连喘气都觉得难受。万俟左捧着茶押了一口,神情十分寡淡,一点开口的意思都没有。两个主子气氛不对,澜沧宫的下人们大气不敢出,静的一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