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2 / 2)

公主嫁到 飞翼 1966 字 2023-11-21

四公主倾心岳亭,如果说岳淑妃瞎了眼看不出来,那聪慧的岳阳侯夫人都看得出来,岳静自然不必说。

他知道四公主和岳亭互相爱慕,那彼此一个呼吸,一个眼神,都是与别人不一样的。

他夺走了岳亭的心上人,成为四公主的驸马,岳阳侯夫人在家里欢喜得什么似的,可是对于岳静来说,这算什么荣耀?他只觉得屈辱极了

就仿佛是被人扣了绿帽子一样恶心!

一想到自己未来的妻子的心里有的是岳亭,岳静就忍不住心里生出不能压制的痛恨,这种明知道四公主不干净,却依旧要捏着鼻子娶回来当祖宗一样供着,伪装什么都没有发生,简直就是对他自尊心最大的侮辱。

若被人知道,那得怎么笑话他?

可是这种心情却没有可以倾诉,因为没当岳静这样愤怒的时候,就会被岳阳侯夫人厉声呵斥,然后这位母亲苦口婆心地告诉他,无论发生过什么,他都得“忍”。

因为四公主能为他带来更远大的前途。

甚至连岳阳侯府的爵位都……

“既然不敢,那就以后都记得请安,难道往后还要本公主教导你?”长乐点了点岳静,见他垂目不语,这才哼了一声。

她一贯娇养,坐着喝了几口甜汤,就哼哼唧唧地看着四公主。

四公主回望的眼神明亮得吓人。

“撑着了吧?叫你贪吃。”她伸出温柔的手,给长乐揉着鼓鼓的小肚皮,嗔怪地说道,“下次可不许这样儿了,美食又不会跑。”

她看都不看岳阳侯夫人母子,只当他们是不存在一样,很久之后,在岳静在自己面前躬身了很久之后,方才淡淡地扫过他隐忍的脸,轻声说道,“起来吧。”她看出岳静眼里的不喜与不甘,突然觉得可笑极了。当她以为能够安心赐婚的时候,原来她的驸马同样也不喜欢这门婚事。

既然如此,这赐婚到底成全了谁?

“娘娘别恼,公主说得对,原该给两位公主行礼的。”岳阳侯夫人看岳淑妃已经气得发抖,急忙温柔地开解道,“长乐公主是陛下最喜欢的帝姬,宠爱远胜过四公主殿下,在公主面前,本来就该恭敬。”

她一句话就点明长乐的宠爱越过四公主,果然就见岳淑妃的眼睛投到长乐身上精致华美的衣裳与首饰上,却不再多说什么,而是退到了岳静的身边,看他有些踉跄与失落,露出真切的心疼。

别看她和岳阳侯夫妻情深十几年,可是却只有岳静一个儿子,这是她的命!

也是她后半辈子的依靠。

“姑母别在意,气坏了身子,父亲知道了也会心疼姑母。”

岳静脸色阴郁了一瞬,走到岳淑妃面前轻声说道。

他懂事极了,还知道记挂自己的身子,岳淑妃一下子就被感动得不轻,深深地觉得这门婚事真的非常合适。

不然换了岳亭,她死在岳亭面前,只怕那小子都不会动一下眉头的。

“不管如何,今日你们吃委屈了。”岳淑妃其实更觉得委屈。

她的恩宠比不上昭贵妃,连女儿的恩宠都比不上长乐。

这小丫头天天活猴儿似的调皮捣蛋,可是昭阳帝就是宠她宠得要上天!

四公主温柔安静,是皇家典范,可是昭阳帝……说句不好听的,如果不是四公主与长乐要好,那也根本就人不了昭阳帝的眼睛。

岳淑妃气得眼睛都红了,扭着帕子一时都说不出来心里的憋屈,更叫她郁闷的是,她竟然不敢在小小的长乐面前有更多的怨恨,只好长叹了一声,心里因岳阳侯夫人来看望自己的快乐与喜悦都变得暗淡了。

她眼角闪过一丝泪光,只有岳阳侯夫人看到,之后方才撑着头轻轻地说道,“本宫累了,就不留你们了。”长乐的态度就如同一盆冷水泼在她火热的心上,简直叫她忍耐不住。

“是。”岳阳侯夫人看到岳淑妃竟然要忍一个公主,眼里飞快地闪过淡淡的讥讽。

她垂了垂眼睛,恭敬地对岳淑妃施礼告退,犹豫了一下,又对长乐和四公主告退。

岳静直挺挺地站着不动,被母亲拉了一把,方才不甘愿地施了一礼。

四公主的目光洞若烛火,什么都看的分明。

岳静得到四驸马这个荣光,可是却在讨厌她,甚至……对这门赐婚嗤之以鼻。

如果不是长乐这样公然地揭开,她甚至……

真是令人厌倦。

“去吧。”她淡淡地,没有一点挽留地说道。

其实这样也很好,岳静不喜欢她,那她也不必勉强爱上这个青年。

昭阳帝的脸很重要,违抗赐婚就是打了君父的脸。她不可能去违抗圣旨做出与她教养不同的事情,可既然郎无情妾无意,那就好办了。

日后她就住在公主府上抱着记忆默默地爱着岳亭,一生一世甚至都不会对自己的驸马感到愧疚与抱歉。而岳静……好好儿的反正世上有多是美人,就留在岳阳侯府纳妾就好了。两不耽搁,不就完了?四公主竟然觉得轻松了很多,还忍不住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

岳静抿了抿嘴角,去看长乐。

小姑娘根本没有将他放在眼里,吃吃喝喝就是不说话。

她这样放肆,岳淑妃一脸心绞痛的样子,却不敢赶她走。

不然昭贵妃非砸了她的宫殿不可!

见长乐无动于衷,岳阳侯夫人只好柔顺地告别,自己带着儿子走了。她才走出宫门,就见岳静那张俊秀白皙的脸猛地就涨红了,在宫中压抑的愤怒和抑郁都在阳光之下无所遁形,她也忍不住心疼自己的儿子,毕竟儿子是捡了岳亭的爱人。

她也更恼恨四公主竟然对自己的不尊重,可是此时却只能轻叹了一声,温柔地劝慰道,“咱们来日方长。”她看着自己俊秀的儿子,骄傲极了。

可是她的目光之中闪过淡淡的晦涩。

她永远都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