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1节(2 / 2)

驭灵女盗 翦羽 2326 字 2023-11-21

“我们现在去哪里?”傲青走上前来,烦人的灯泡儿都消失了,他乐得屁颠颠的,要是找个机会把逐日也打发走,那才最好。

“去一次揽天吧。”

原来苏瞳向夜吹提起日后的碰头之地揽天,正是因为她现在心里装着这个地方。她心想着,好不容易在昏觞残宫里收敛了大量仙玉,若不趁机找到唐浩将仙玉一同带回老甲兽们的圣地,不知道又会遇到什么波折,将银子都报废了。

反正有了夜吹和浑敦分担因果债务,她身上的压力徒然减轻,时间相当的充沛,正好带傲青去见识一下真正的荒宇。

“好啊,去便去,听你说过许多次了……那里好像还有一个,便宜的爹?”傲青摇头晃脑,真想看看,能让苏瞳认爹的大虫子,到底是不是长得三头六臂!

“嘿嘿,你去哪,我便去哪里。”逐日仙王抱个截光盾,笑得跟傻子一样,所有人都以为他只是苏瞳的朋友,但逐日仙王自己明白,自己才是苏瞳最大的杀招,通过他的血脉溯源夸父古祖,能让苏瞳在短时间内拥有媲美皇境的战斗力。

这才是自己一直存在的真正意义。

三人分辨了花神宫的方向之后,便朝那魔修旧地御空飞去,借用深藏于花神宫的传送阵法,便可以直接到达世人不知的云墟深谷。

苏瞳很期待云墟众人再见到自己的模样。

这一日,又是揽天圣宗天字尊者开山讲道的日子。

揽天经历了之前与鬼人宗和地冥宗的大战,终因十峰燃火而解除了生死危机,一跃成为云墟最大魔宗。灵鸿老祖对此盛景喜闻乐见,鬼人宗与地冥宗归不归顺,其实他本人并不在意,最欣喜的,是能看到门内弟子的成熟与蜕变。

有人说过,年龄并不代表经历,成长是需要契机的。只有亲眼目睹过残酷的战争,才会懂得年华的珍贵。

苦水泽从揽天的版图上消失,但弟子中奢华享乐的风气荡然无存。无论是主峰传承弟子还是刚入火房的小童,无不一心向道,日夜打坐修炼。

今日正是天虚子讲道,诸峰强者皆早早来到山下,有的专门提前几日出关,为的正是一睹这揽天第一强者的风采。

天虚乃灵鸿老祖师弟,也是公认的自丹缘老祖之后,揽天圣宗第一强者,先日九峰燃火,由他老人家在最后一刻开悟第一峰火众生,祭出了鼻祖道器,这才大败鬼宗冥宗,逆转了整个战场的颓势。

当然,在这段热血的历史里,还有一个不得不提的名字。

那个名字只段段记录在揽天圣宗历史里数月,却足以令人铭记一生。遥想那日鬼人族母郁仇率大军压境,将所有揽天弟子通通逼入圣地狭小一域,在所有人都失去希望,诸峰强者决意自爆祭宗的刹那,一朵黑色的魔纹狂花却突然绽放在天际。

那曼妙的女子踏纹而出,越过鬼人宗层层防守,一剑洞穿郁仇族母的咽喉!

------题外话------

快情人节了,有没有约啊?

第436:重回揽天(一更)

“今日天虚前辈会不会又提起苏瞳圣姑的事情?”台下一个小弟子兴奋地搓着自己的手心。

说起圣姑这个头衔,还是苏瞳那日匆匆离开揽天之后才被追封的,辈分比灵鸿还高,直接挂在了揽天开山鼻祖的名下,大概现在活着的魔宗人里,就数她名头最唬人。

这也是天虚子的意思,若是封低了,那他自己岂就不能被称之为“丹缘之后,最强修士?”所以为了保护自己的英名,还是让苏瞳去当圣姑奶奶吧!

“要听圣姑的故事,何需天虚前辈?问你巢爷爷不就行了?”人群之中,有一跋扈男子,一脸荡漾地捧着自己的屁股蛋子到处吹嘘,毕竟当年,他可是数次被苏瞳圣姑御赐“飞天连环踢”的幸运儿。

“想当年你巢爷爷正在苦水泽里搏兽,圣姑突然从天而降,那一等一的身姿,简直令人永生难忘,当时与我激斗的那九星妖兽白印飞猿直接流着鼻血跪倒在地,深深折服在圣姑的英姿下,甚至因为心生爱慕挣扎着想要立地化形开口说话。”

巢飞的唾沫星子乱溅,完全沉浸在了自己臆想的世界里。

“等等!听说白印飞猿化形之后皆是矮胖子,而且选的妖侣也极丑……”一个听得入神的小弟子疑惑地打断了巢飞的话,弱弱伸起自己的手:“难不成我们圣姑,其实长得又矮又肥?”

巢飞在数双好奇又充满渴望的目光下,呆愣了片刻,一圈红晕自脖子升起,缓缓淹没头顶,继而他恼怒地飞起一腿,将问话的小子踹倒在地。

“还想不想听故事了臭小子!下次再胡言乱语,我便不将与圣姑的那几段神秘往事分享给你们听了!”

人群里叽叽喳喳的,只有华音将双手拢在袖里,朝巢飞的背影连连摇头。

他还记得苏瞳的眉眼,像青空那么浅淡,他抬头看天,视线聚焦在极远处。

“你去了哪里?现在是否安好?”

心中一阵怅然,华音的四周光线蓦然黯淡,好像他的十步内,自成天地,无论是嘈杂还是喧闹都不能轻易地渗透进来。

人群倏地安静,因为原本空无一人的讲台黑风旋转,而后身着玄袍的长须老人天虚子便端坐在了桌前。

“师尊!”

“师傅!”

“师祖!”

所有揽天弟子皆收敛了张扬,整齐地匍匐在地,朝着台上叩首。

天虚子满意地点了点头,依苏瞳所言,这些日子他将自己放入尘中,以最低微的凡人身份游走在真仙各界,有时将自己当成乞丐坐在破漏的墙角,有时化为睿智的大儒入朝指点山河,他以最无争的眼,静看花开花落,河水东流,终于在数日前,勘破众生之道新一层意境。

回宗开坛讲道,但此刻天虚心里中有些惦记苏瞳,看她当初离开的模样,像是要赴生死大劫,过了这么久,也不知道她的近况。

他伸了伸头,看着台下一干弟子伸长脖子翘首以盼的模样,眼角皱纹里,有了得意。

“今日我们讲讲,老朽这些日子在金梧国经历的众生。”

“唉……”天虚子的话还没有说完,便听见一阵唏嘘,再抬头看,原本一个个将眼瞪得浑圆的座下弟子,才一句话的功夫,便通通如打了霜的茄子一样,恹恹歪着身子。

臭小子们!

天虚子脸上升起怒意,眼角的皱纹深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