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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十 欣欣向荣 2669 字 2023-11-21

旁边的青年摇摇头:“谁让你不在家老实的待着,非要偷溜出来跟我跑来这南越,九哥不是早跟你说过,这边热的很吗。”说着从怀里掏出帕子递给她:“你这出来的倒是利落,连帕子都不带。”

那小公子道:“都说我是偷跑出来的,能撇开冬儿那个跟屁虫已经费了大功夫,哪还有时间收拾行李。”

旁边的青年摇摇头:“你啊真是被爹娘宠坏了,就知道胡闹,亏得冬儿这丫头性子安稳看着你,要不然还不知怎么淘气呢。”

那小公子嘿嘿一笑:“九哥这话爹娘听了可不依,前些日子爹娘还说我这性子是你们几个哥哥宠出来的呢,尤其九哥是最大的祸首。”

这句话说得旁边的青年嗤一声乐了:“爹娘倒是会推脱责任,合着你如今这无法无天的性子是九哥惯出来的,九哥可要冤枉死了。”嘴里虽如此说,却仍叫自己的小厮刘喜儿拿了冰镇梅汤来给她:“你先喝些梅汤消消暑,这南越虽说热,却物产丰富,尤其果子最多,等到了馆驿,九哥叫他们用鲜果给你做冰碗子吃。”

小公子忍不住吞了下口水:“那怎么快进城吧,我都有些等不及了。”

青年宠溺了看了她一眼,吩咐一声,庞大是商队浩浩荡荡进了番禹城。

两边守城的兵士早把老百姓驱到了一侧,让商队通过,人群中有个汉子颇不平的道:“还有没有个先来后到,明明是咱们先来的,却让这商队先进城了,这也太欺负人了,刚才那守城的兵士可是盘问了咱们半天,怎么到了这些商队这儿,连问都不问一声就叫进城了 。”

旁边的人忙拽了他一下:“我说你小点儿声,你没瞧见商队前头的旗子吗,这可是荣昌号的商队。”

☆、热情的南越姑娘

那愤愤不平的人道:“荣昌号是什么?”

旁边的人没说话一边的年岁大些的老汉上下打量他一遭道:“一看你就不是我们南越的人,也不是中原人,不然哪有不知道荣昌号的。”

那汉子道:“不瞒老伯,在下是来自夜郎城。”

那老汉捋了捋胡子:“这就怪不得了,西南夷这些年不怎么与邻国来往,而这荣昌号虽是大晋第一商号,却是近十年的事,你既来自夜郎城,没听过荣昌号倒也不新鲜。”

旁边的汉子道:“可不是吗,跟你说吧,这荣昌号虽立的晚,买卖却大,且这位东家颇有来头,跟我们南越王庭颇有交情,每年都要亲自带着商队来番禹城,乃是我们大王的座上宾。城门的兵士自不敢拦阻。”

那汉子:“可知这位荣昌号的东家的底细?”

老汉:“这个倒不知,却略听说跟中原谢家一族有些干系。”

“谢家?多谢老伯告知。”

那汉子转身往后头去了。

老汉疑惑的道:“这人奇怪,刚不还想进城吗,怎么这会儿反倒不急了,不过这荣昌号的商队既来了,自然就有新鲜的货品,今儿自己这一趟可算赶上了。”想着忙快步进了城。

见刘喜儿端了茶进来,谢洵看了他一眼:“阿十呢?”

刘喜儿:“小姐一来就说热,这会儿正沐浴。”

谢洵摇摇头:“这丫头最是受不得热,每年一到伏天都躲去七哥郊外的山庄里避暑,立了秋方回府,这南越热的紧,也不知这有非跟来做什么?也是怪我不该总给她说南越的风土人情,勾了她的心思,偷跑出来。”

刘喜儿道:“来都来了,难道少爷还能把小姐送回去不成。”

谢洵摇摇头:“这丫头自小被爹娘宠坏了,是个执拗硬气的性子,拿准了主意谁劝都没用,若此次不是跟我来南越,不定自己也要偷跑了来,若这会儿送她回去,她断不依的。”

刘喜儿:“那就让小姐在番禹城逛逛呗,到时候再跟少爷一起回京,岂不稳妥。”

谢洵:“之前我也是如此想的,可如今这南越的形势去却有些不明,南越王病了几月,听说连朝都停了,可见病势沉重,只怕这番禹城要出乱子。”

刘喜儿:“咱们荣昌号跟南越做了十年买卖了,少爷跟南越的几位皇子也都有交情,便有乱子,也不碍着咱们吧。”

谢洵:“若只我自是不怕,只阿十头一回来南越,她又是个凡事好奇的性子,断不会老实的在驿馆中待着,我是怕这丫头,行了,你也别再我这儿了,跟着阿十,别出差错就好。”

刘喜儿应着去了,果然他一出去就迎头就撞上往外走的十小姐,见她一身装束,吓了一跳:“小,小姐您这是什么打扮?”

阿十却转了圈笑眯眯的道:“刘喜儿你看我这身衣裳怎么样?像不像外头那些南越人?”

刘喜儿张了张嘴,半天才道:“小姐,你这身打扮像倒是像。”尤其胳膊上还画了纹身,小姐年纪本就不大,又善骑射弓马,从小跟着几位少爷长起来,假充男孩子养起来的,少了些姑娘家的婉约阴柔,多了几分男儿英气,这么一打扮,看上去还真跟外头那些南越的贵族少年差不多,只不过这南越人没什么礼法,穿着随意□□,小姐千金贵体,这般着实有些不妥。

想到此,忙道:“小姐您穿成这样莫不是想出去吧。”

阿十:“这话说的,不出去逛我来这南越之地做什么,我就是要好好领略领略九哥嘴里的南越风情,听九哥说南越的姑娘可热情了,瞧上了心仪的男子,就会直接表达爱意,刘喜儿你看我这一身打扮,说不准也会有南越的姑娘上前表白。”

刘喜儿有些无语:“小姐,这南越民风开放,姑娘若是瞧上了谁在大街上也会上前表白心意,非要嫁给您,岂不麻烦了。”

阿十眨了眨眼:“这倒也是,不过若真有姑娘瞧上我要嫁我也无妨,只说家中已娶妻室不就得了。”

刘喜儿:“要真这么简单就好了,这南越的姑娘可跟咱们大晋不一样,性子直爽的紧,真要遇上心里喜欢的,便家中已娶妻,说不准也会把人拖回家去。”

阿十纳闷的道:“拖回去做什么?”

刘喜儿咳嗽了一声:“那个拖回去先做了实在夫妻再说。”

阿十这才听明白了,虽仍有些懵懵懂懂却想起偶尔撞见哥嫂间的恩爱,尤其八哥八嫂感情好的不行,在八哥山庄上住的时候就撞见过几次,想到八哥八嫂的情形,小脸撑不住红了红:

“想来这做夫妻总要你情我愿才是,便真有不长眼瞧上我的,只我死活不答应,这南越的姑娘还能霸王硬上弓,再说,便她用强,我还能怕个姑娘家,行了,你别啰嗦了,不管怎么样,我好容易来了南越,在馆驿里头待着岂不亏死了,总之车到山前必有路,见机行事就好。”撂下话就出去了。

刘喜儿急忙跟了过去,刚才那些话可是大实话,这南越的姑娘热情起来真不管谁是谁,尤其小姐这张脸当姑娘都漂亮的过分,扮成男人就更不消说了,想不招桃花都难,自己若不跟着不定出什么乱子呢。

阿十觉着自己的两只眼有些不够用,这南越的都城跟她们大晋的京城真是哪儿哪儿都不一样,大约因天气热的原因,老百姓穿的都比较少,赤脚赤膊的也屡见不鲜,身上刺着花纹,头发大多截短,故此便自己穿上这南越的服饰也显得有些不伦不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