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只乌鸦一起执行这一作战计划,三只负责正面袭击,另外两只负责从后方偷袭。对于乌鸦们如此聪明的方案,“池乌鸦”真是无法不瞠目结舌:不是吧,我滴乌鸦小伙伴们,你们居然还有战术策略,你们咋不上天呢——哦,你们已经上天了。好吧,膜拜,真心膜拜。
五只乌鸦的战术性进攻把那个气-枪男整得够呛,前后夹攻的方式让他顾此失彼,身上一再添加抓伤与啄伤。公园里四周都是空旷地带,气-枪男有心想找个地方躲起来都不行。寡不敌众的他只有抱头鼠窜的份儿,直到最后钻进了一个公共厕所才算进入了安全地带。
当时,公园里的好多人在现场目睹了这一切。其中有位鸟类专家的中年男子,满脸好笑又好奇地跟进厕所询问气-枪男缘故。
“朋友,你怎么招惹乌鸦了?让它们这么多只一起追着你干架?”
气-枪男郁闷极了:“我哪知道啊,我跟它们没仇没怨啊!”
“你是不是打过鸟或掏过鸟蛋啊?乌鸦一般不会随便攻击人,只能是你和他们结了仇,他们才会这样对你群起而攻之。”
气-枪男平时虽然经常打鸟,但是他从来没有打过乌鸦。所以他觉得冤枉极了,恨不得朝天喊冤。
“可我真没招惹过它们呀!”
“那就只有一个解释,可能是你太过接近它们的鸟巢了,让它们觉得不安。要知道每年4月到7月是乌鸦的繁殖期,这段时期为了保护雏鸟,它们会变得更加富有攻击性。原本就特别凶猛的一只鸟,攻击性再一提高——我只能说,这段时间的乌鸦是我们愚蠢的人类惹不起的。”
气-枪男不得不承认:“是啊!真心惹不起。”
鸟类专家拍着他的肩膀笑道:“朋友,友情建议,以后你出门时口袋里最好装一把花生米。”
“为什么?”
“因为你已经被乌鸦族群盯上了,所以这种攻击以后还会再出现。好自为之吧,朋友。”
气-枪男完全不理解鸟类专家这句话的意思,直到他再深入地解释了一番后才明白过来。原来乌鸦已经记住了他的脸,并会在今后长达三年的时间内一直视他为危险人物,一看到就会发动进攻。如果不想再像落得像今天这么悲催的结果,以后出门时要做好准备工作,比如在口袋里装上一把花生米,万一遇上乌鸦袭击,赶紧把花生米抛出去,然后转身往反方向逃跑。
听完鸟类专家的解释说明后,气-枪男一脸崩溃的表情说:“tnnd,老子招谁惹谁!居然被乌鸦当成敌人惦记上了!”
对于气-枪男的这一结果,池清清却是喜闻乐见的。
气-枪男业余时间内不但打鸟取乐,还把鸟儿卖给野味餐厅赚钱。既然一时间无法抓现行让他接受法律的制裁,那么就先让他受受来自乌鸦群的折磨吧。也不失为一种以牙还牙的好方法。
第88章
午睡醒来后, 池清清就兴致勃勃地想要把自己的最新附身经历分享给雷霆。没想到跑去公安局找他时, 却听到余奋飞那一番难听的话,让她毫不客气地数落了他一番。
余奋飞含羞带愧地离开后, 池清清就关切地问起雷霆关于王丹慧失踪案的进展。得知马泽华已经被释放, 警方也无法找到其他线索, 案情正陷入僵局后, 她若有所思地说:“如果找不到马泽华杀妻的证据,那会不会可能王丹慧的失踪确实与他无关呢?”
雷霆点着头说:“嗯,有这个可能。”
“如果马泽华与王丹慧的失踪无关,那么他说的可能就是实话。当晚王丹慧和他吵过架后,的确独自一人离开了家。这意味着她如果真有什么不测, 极有可能是在外头遭遇了危险。”
雷霆思索着说:“如果马泽华说的是实话,那么案发当晚,王丹慧独自出门后应该很快就出了事。她是在十点半钟的时候一个人气冲冲地跑出了家门;接下来,在十点三十五分的时候给余奋飞打过一个电话;最后, 她的手机信号在十点三十八分的时候完全消失了。这短短八分钟的时间内,她会遇上什么事呢?”
池清清瞎猜一气:“绑架?劫杀?遭人禁锢?还是被人拐走了——呃,这个可能性应该不大, 除非是一棒子打晕后直接拖走。”
“绑架应该不可能,如果是那样, 马泽华早就收到勒索信了。劫杀的可能性也很低,一般来说,抢劫犯都是只求财不害命的。如果万一失手害了命,他们也会吓得夺路而逃, 才顾不上处理尸体呢。遭人禁锢——这个方向倒是可以查一查。看看同安里一带有没有性犯罪前科人中,是不是他们在作怪,把一位落单的女性绑回家当了性-奴。”
根据雷霆的这一思路,马啸重新调整了侦查方向,开始关注起了外人作案的可能性。
如果王丹慧当晚的确离开过家,并假设她就是在离家后的十分钟内出了事,那么第一案发地点显然就在这十分钟内步行可达的地点。她或许是被人在此期间强行掳走了,而女人被强掳的原因往往都是性因素。
于是,警方开始排查同安里一带的所有住户,寻找其中是否有性犯罪前科人员或是可疑人员。排查工作需要一定时间才能安成,在新的线索出来之前,雷霆可以暂时轻松一下,不用天天加班。
这天晚上不用加班,雷霆先带着池清清回家吃晚饭,饭后计划一起去看电影。他们一起走进家门时,谢芳正在举着手机讲电话。
“嗯……好,知道了……斯曼,你放宽心,别想太多了……关于离婚的事,我会让我先生帮你介绍一个好律师的……放心吧,这件事我一定帮你办妥。”
谢芳挂断电话后,听出了几分端倪的雷霆马上张口询问:“妈,是斯曼姐的电话呀!她终于决定要离婚了吗?”
谢芳开口之前先叹气:“唉!是啊,她丈夫移情别恋爱上了一个才二十岁的小姑娘。原本她还不想离婚,想劝丈夫能浪子回头。可是她丈夫却不肯回头,不但提出要和她离婚,还动手打了她。”
上回在水果店偶遇了恩师后,斯曼就一直邀请谢芳有时间去自己的新工作室看一看。
刚毕业时,斯曼只是租了一间琴房充当工作室,条件比较简陋。在苦心经营数年后,她有了更充足的资金,所以在去年新租了一套大房子,创办了一家条件更好的钢琴工作室。
“谢老师,新工作室开业时本来就想邀请您过来看看的,结果一直拖到现在。您可千万别怪我,有时间就赏脸过来坐坐吧。”
谢芳自然是会赏这个脸的。不过她平时工作也忙,除了正常的教学外,闲暇时间自己也会利用业余时间带学生。这个课时与那个课时之间要反复调整,才能调出时间去参观斯曼的新工作室。最后订下的时间就是这天下午五点钟。
五点钟的时候,谢芳按照斯曼给出的地址准时到了她的新工作室。她一向有守时的美德,与任何人约好时间见面时,都从来不会迟到。
工作室时的门虚掩着,谢芳轻敲两下后无人回应,便试着自己推门入内。
进门是一个布置得很有格调的休息区,摆着一套高雅的布艺沙发和几盆漂亮的室内盆栽。休息区的左边,是用透明隔音玻璃隔出的两个练琴室,当中各摆着一台钢琴。而休息区右边,是白色木格推拉门隔出的一个办公室,门没有完全关上,斯曼带哽咽的声音正从门内幽幽传出来。
“蒋伟杰,你没良心,当年你说过会爱我一辈子的。可是现在,你却变心爱上了别的女人。而且你还打我……你就别辩解了,我不想听。”
谢芳万万没有想到会听到这样的话。事关斯曼的个人**,她自知继续听下去不合适,正打算赶紧退出屋子时,斯曼却已经挂断电话走出了办公室。一双漂亮的杏仁眼潮湿无比,而且她身上那件米白针织衫的衣袖下,两只手腕居然都缠着厚厚的绷带。看得谢芳无法不震惊地睁大双眼。
发现谢芳尴尬又震惊地立在门外时,斯曼当然知道她已经听见了自己刚才说的话。最初她还下意识地双手一缩,徒劳地想要缩进袖子里掩饰自己的受伤。但很快,她意识到这样的掩饰已经无济于事,干脆不无委屈地看着老师落下泪来。
“谢老师,我可能要离婚了!”
一个小时后,斯曼就要开始新的授课,六点钟有两位学生要来练琴。利用这一个小时的空闲时间,她泪盈盈地对着谢芳尽情吐露了自己的委屈与伤心。
自从意识到丈夫蒋伟杰可能背叛自己出了轨后,尽管斯曼再三犹豫,最终还是拨通了那个被她怀疑是小三的电话号码,约了那个名叫姚晶的女孩出来见面。
不用说,两个女人之间的见面自然很不愉快,最后的结果是不欢而散。而得知老婆约见了情人后,当天晚上,蒋伟杰还十分不悦地对斯曼发了脾气,说这是他们俩的事,没必要把姚晶扯进来。
“一段婚姻里插入了一个第三者,怎么可能说只是两个人的事?我当然要找她来谈话了。”
“斯曼,你怎么就不明白,这归根结底还是我们俩的事。如果我们这段婚姻够坚固,第三者就不可能插得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