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雄鸡扇翼,飞不过鸦 06(2 / 2)

云外苍天 花还树 2144 字 2023-11-21

寒梅大师道:“我听说近些年来,江湖上有个吕还真,剑术如神,那可吕还真可是你?”

吕还真道:“正是弟子。”

寒梅大师道:“那你是否悟出了无相剑?”

吕还真道:“华山派祖师所传龙形无相剑,包含了华山七种剑法,拏云剑、握雾剑、疾风剑、骤雨剑、掀雷剑、决电剑和碧雪剑,而它们对应的便是易经乾卦的潜龙、见龙、惕龙、跃龙、飞龙、亢龙以及群龙无首。”几个人一头雾水,但也都点了点头。

吕还真又道:“龙,鳞虫之长,能幽能明,能细能巨,能短能长,春分而登天,秋分而潜渊。角似鹿、头似驼、眼似兔、项似蛇、腹似蜃、鳞似鱼、爪似鹰、掌似虎、耳似牛。药王孙思邈的《千金要方》所载一月胚,二月胎,三月血脉生,四月形体成,五月能动,六月诸骨具,七月毛发生,八月脏腑具,九月谷气入胃,十月百神备则生矣。世间生灵,无论是人,还是飞禽走兽,其胚胎都是相似的,胚胎就是龙,龙生万物。”

寒梅大师道:“这又与无相剑有什么关系?”

吕还真继续道:“我也是从内子的秋水剑法中悟出来的,这秋水剑法只有一招,这一招却是千变万化。而无相剑虽有七种剑法,实则是一种剑法,也只有一剑,这一剑无相无不相。乾坤一剑,天地一杀。”

就在这时,独孤横秋爬了上来,喘着粗气,坐在地上。他坐了一会儿,便过来拜见寒梅大师。

寒梅大师道:“横秋,这位便是你的师父吕还真。”

独孤横秋一怔,随即便跪在地上,说道:“徒儿拜见师父。”

吕还真忙将他扶了起来,几人去了松桧峰寒梅大师的住处。那是一处不太大房子,众人围在火炉旁,两个华山女弟子煮着茶,一个叫朱红泥,一个叫桃华。

寒梅大师叫道:“还真。”

吕还真道:“弟子在。”

寒梅大师道:“横秋是咱们华山派近百年来难得一见的剑术奇才,你可要好好教他。”

“弟子自当竭尽全力。”吕还真解下腰间软剑,说道:“此乃紫薇软剑,为师今日就送给你。”

独孤横秋道:“多谢师父。”

吕还真又拿出《太白十三剑》的剑谱,说道:“这本是《太白十三剑》的剑谱,你先收下吧!”

独孤横秋有些犹豫,道:“这……弟子不敢练他派剑法。”

吕还真微笑道:“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天下武学殊途同归。这太白十三剑的前九剑,更是与华山派剑法相通,以奇险制胜。我们华山派剑法并不比太白剑法差,但弟子却大不如太白派便是因这门户之见。本门师祖何曾说过,不可以兼修他派武功?我等学习孔孟之道,岂不也是背叛师门?少林寺般若堂收罗别门别派武功招式,但有可取之处,便为己所用。凡是武学大宗师,一招之中,都集几派武功之精华。”

寒梅大师道:“横秋,还真所言极是。”

独孤横秋道:“弟子谨遵师尊教诲。”

这时,一个华山弟子提着食盒走了进来,那名弟子把菜饭放在桌子上。

寒梅大师道:“范亘怎么没有来?”

慕容云海笑道:“范师兄病了,今天是我来送饭。”

寒梅大师道:“你是谁的弟子,我怎么没有见过你?”

慕容云海道:“我是李胜朝的弟子,叫做韦浅秋,刚来咱们华山派几天。”

寒梅大师道:“以你的武学修为,华山派恐怕无人能及。你绝不是李胜朝的弟子,只怕风尧也不是你的敌手,你到底是什么人?”

慕容云海笑道:“我是韦浅秋呀!”

吕还真道:“慕容兄,别来无恙啊!你怎么也做了华山弟子?”

“吕老弟,这都能被你看出来。”慕容云海撕掉人皮面具,露出一张绝美白皙的面,拱手道:“在下慕容云海,绝非有意隐瞒,还望寒梅大师恕罪。”

吕还真道:“太师叔,这位便是慕容云海。”

寒梅大师道:“老身听说慕容世家的慕容三郎,武功犹在慕容云龙之上,而且剑术高超,江湖人称剑尊刀圣。”

慕容云海道:“那都是些江湖传言,寒梅大师切勿当真。如今,我也不是慕容家的人了,我早就被他们逐出家门了。”

吕还真道:“慕容兄,你怎么来华山了?”

慕容云海道:“我是来参加那个华山论剑的,据说是当世几大高手都会来,难道你不是来参加华山论剑的吗?”

吕还真道:“都有谁来了?”

慕容云海道:“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不过我见到了苦心大师和谢剑仇了。再过几天,你就知道都有谁来了。”说话间,他又戴上了人皮面具,说道:“寒梅大师,我要回去了,告辞。”说罢,便提着食盒走了。

吕还真道:“太师叔,我们也该告辞了。”

寒梅大师道:“外面天寒地冻的,你们就别走了,多留几天,你住的地方,一直都留着。”

师婉兮道:“也好。”

寒梅大师道:“红泥,你先把这几个小姑娘带去咱们华山派的客房。桃华,你去将还真的小房子收拾一下。”

独孤横秋有些累了,就在偏房睡了。师婉兮与寒梅大师有说有笑,问了许多吕还真的事,才和吕还真去了他的小房子。只见那个小房子的案子上堆满了书,吕还真拿起一本道德经翻看,里面夹着几片黄叶子和三只纸蝴蝶。

突然师婉兮从背后抱住了吕还真,吕还真心下一惊,忙合上书。

师婉兮道:“你的那个指腹为婚的风华师姐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吕还真道:“她与娘子相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师婉兮道:“那谁是天上,谁又是地下?”

吕还真道:“这还用说吗?我家娘子自然是天上。”

夜深了,夫妻两人相拥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