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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醉扶归 风影随 2416 字 2023-11-21

猫儿,猫儿,猫儿你看着我,你看着我。

白玉堂在害怕,前所未有的害怕。对于师父和娘的对话,他没有办法和展昭感同身受。但是,他知道这些话意味着什么,他更明白,这对猫儿是多大的打击。他的脑子在疯狂的转动,虽然知道猫儿的身世也许会不那么容易接受,但是他从未想过,他的身世会如此不堪。

猫儿,你看着我,我是玉堂,我爱你,很爱你,所以,如果你有什么不测,我不会独自一个人活下去。猫儿,如果你出了什么事 ,我根本不会替你报仇。因为就算报仇,我也换不回你。而且,我害怕,害怕我耽误了时间就追不上你。猫儿,今生今世,生生世世,我白玉堂都不可能让你一个人孤零零的,活着,我们一起,就算是死,我白玉堂也要在你身边,一刻都不愿意离开。

白玉堂已经想不出来更好的办法,他不知道猫儿现在在想什么,他不是个一哭二闹的人,他堂堂锦毛鼠也委实做不出小女儿的姿态。但是,此时此刻,如果还有什么能影响到展昭,那就是他白玉堂的一条命。

猫儿,身世有什么要紧的?你想一想,以前那二十多年,你什么也不知道。你为天下百姓做了多少侠义之事,你堂堂南侠的称号,是靠你自己的来的。何况,佛家有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你连屠刀都没有拿起过,你不是坏人。

展昭眼里渐渐有了些身材,他看了白玉堂一眼,终究还是有点木然。

白玉堂却狠狠的松了一口气,还好,还能听得进话:猫儿,你想一想,师父将你培养起来,我娘,师娘他们有谁嫌弃过你的身世。还有舅舅,舅舅当年只会比你更加不堪,可是他并没有自暴自弃,还有娘,娘她老人家千辛万苦,带着你掏出那个魔窟,给了你平静的生活,猫儿,你不要这样,我会害怕。

展昭眼里落出大颗大颗的眼泪:玉堂,我怎么值得,值得你这样相待。

白玉堂紧紧把展昭搂紧怀里,疯狂亲吻他的额头:值得,不管你的父亲是什么样的人,这世上在没有能让我牵肠挂肚,能让我舍弃一切。猫儿,你不能丢下我一个人。我不准,也不允许,猫儿,所有的事情,我和你一起承担。若是你爹是个大奸大恶之人,我们就一起为天下做更多事,替他赎罪。若是你爹并未做什么坏事,也只是不死城中的义妹棋子,咱们就将他带出来,哪怕他已经是一对白骨,咱们也让他长眠长干干净净的地方。

白玉堂的声音轻轻柔柔,一句一句落在展昭的耳朵里,他突然之间便不害怕了,是啊,自己有玉堂,还有那么多兄弟长辈,自己从未做过对不起天下人的事。自己唯一大逆不道的行为,就是不计一切代价和玉堂在一起。

猫儿,就算江湖,就算世人以后知晓了你的身世,那又怎样,他们要骂,我白玉堂陪你,他们喊打喊杀,咱们一起,最多就是不再管江湖事,不再做江湖中,天下之大,何处不能容身。

展昭坚定的点头:玉堂,若我真是不死城的血脉,那么就让我亲手还那些冤死者一个公道,我会亲手将那些余孽送入地狱,玉堂,你要帮我。

白玉堂露出大大的笑脸,他的猫儿,没有钻牛角尖,他的猫儿想明白了。

那边上官熙和展无忧叹气,展无忧摸了摸头发:那些药材虽说是秘药,但是却不是荤腥邪恶之物,只是被义父注入他的功力,所以才能让昭儿被限制住。索性我被迫服食,却也有限,他总算尚有意思良心,救了昭儿,让我和无痕从那里面逃了出来。

那你这一次来,是为了什么?

他是义父亲子,昭儿体内的那些药性,需要他们家的一脉功力压制,但是无痕留下来的并不全面,我为了昭儿也必须去见他一面。

上官熙点点头:我并没有察觉到昭儿脉象有异,但是你既然这么说了,那就多加小心。如今无痕醒不过来,昭儿若是练到瓶颈,他会如何?

走火入魔,性情大变,所以若是真到了那一天,上官,你不能犹豫,免得他变成第二个

展无忧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上官熙却明白她的意思。

展昭和白玉堂听得也是心惊。

猫儿,你怕吗?

展昭摇摇头:有什么好怕的,玉堂你不会让我成为魔头的。

白玉堂点点头:猫儿,我有一个想法,也许,当年那个老魔头根本没有死,他不是号称不死么?当年的那一死,没准就是个假象,猫儿,我觉得你有危险,他不会放过你。

展昭微笑:玉堂,如果他真的没死,这一次我们也要为江湖,为天下除害。

猫儿,也许他是你的亲祖父。

那又怎么样,他恶贯满盈,血债累累,我亲手了结他,能偿多少算多少。

猫儿,我白玉堂不相信轮回,但是,若果他真的活着,我希望是我来动手。猫儿不管如何,我不想冒险,我不想你弑亲族,尽管你不认他,他也没把你当个人。

展昭深深的看了白玉堂一眼,那年袖越也是满身血债,自己拦着不叫玉堂亲自动手,如今,呵呵!他们两个人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好,我答应你。玉堂,如果有一天

猫儿,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没有那样一天,猫儿,我白玉堂只要和你在一起,归隐江湖也好,共赴黄泉也罢,我甘之如饴。

展昭微笑不语,轻轻在白玉堂唇上印下一吻:还好,有你。

展无忧和上官熙的谈话,到此为止。她顶着风雪向另外一个离开。展昭和白玉堂想要跟上,却发现,无论如何他们也跟不上去。

猫儿,算了,制造幻境的人不想要让你知道后来娘亲做了什么事,咱们还是跟着师傅吧。

玉堂,你说师傅和舅舅他们是怎么认识的?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

白玉堂挠挠头:我怎么知道,说起来我五岁被师父从金华带到天山,可是在你中蛊之前,我甚至不知道师父和我叔叔,我爹还有一段过往。

也罢,长辈们安心要瞒着咱们,咱们也不可能知道。我岂不是更可笑,连自己的亲娘也认错。不过当年我在被娘亲留在常州,伪装她的那个人和娘亲生得几乎一模一样。

难道不是□□?白玉堂疑惑。

不是,她昏迷不醒,我给她擦洗过脸和手,都是真实的皮肤。

那就奇怪了,回头问一问舅舅,难不成娘亲他们还有姐妹?

展昭摇摇头:我不知道,玉堂,我现在都觉得我以前那些年,像是白活了一场,分不出真假。

两人心情沉重,随着上官熙回到江湖中人聚集的地方,小白玉堂整合丁家兄弟谈得兴起。

老头子?你去哪儿了?小白玉堂眉一挑,画影在手上挽出朵花,脚蹬地,轻盈无比的腾空而起,然后潇洒落在上官熙身后:咦,还有脂粉味道,我说师父,我才孝敬的一千两,该不会就被你老人家用来喝花酒了吧?这冰天雪地的,难为师父竟找得到花娘。

上官熙吹胡子瞪眼睛:白玉堂,你那阴阳怪气的调调怎么回事?

老头子,你这满身的脂粉香

上官熙一掌将小白玉堂打飞,小白玉堂在天上调整了下姿势,平安双脚落地,一双眼睛怒火冲天。

瞎说个屁,小兔崽子,三天不打你,你就要翻天啊?为师去见了一个故人。

小白玉堂似笑非笑:哟呵,你还有故人是女人?我说老头子,你不结婚,不生娃,你有什么故人是女人?

展昭和白玉堂哭笑不得。

我以前怎么是这么个得行,怎么看怎么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