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越那丫头来荷兰山寻我们了。
展昭满头问号。
倒是江宁婆婆哈哈大笑起来:袖越这丫头,这是躲唐家那小子呢,也不知道要躲到何时。不过那丫头来这里也好,我同她相处了一段日子,那丫头奇门遁甲五行八卦机关巧技的造诣,玉堂你都比不上。
白玉堂咂舌,他一贯对自己这方面的能力很有信心,冷不丁听见自家干娘夸妹子造诣还在他身上,惊得他下巴快要落地。
想当年,五爷我单身匹马,独闯冲霄楼,那一道道机关陷阱,那一处不是危险重重,尤其最后的铁网阵,简直是万箭齐发,五爷我不还是活着出来了么?
上官熙气了个仰倒:当时要不是老夫赶到开封府,你那逃出来的半条小命也没了。
白玉堂咂舌:那冲霄楼机关那么好破?不是我吹,如今武林中有几个能安然无恙的进出?
江宁婆婆一脸好笑:我给袖越看了冲霄楼的机关图,她破起来可是得心应手,就连最后铜网阵,她也能不触发机关就拿到盟单。
这句话就惊得白玉堂彻底说不出话来。上官熙适时接口:其实当年我就没把这些东西学好,反正比不上你们师娘至于小然,她在这方便的造诣可是比为师高了一倍不止,袖越那丫头冰雪聪明,小然虽然对她不大好,教她本事倒是尽了心,她在这些东西上造诣高,其实不算什么奇事。
白玉堂一脸震惊,他自己的奇门遁甲学到如何他知道,也自信江湖上能胜过他的不多。结果现在,自家师父却说,当年师父他老人家就学艺不精,甚至师父他老人家更是直接承认了自家妹妹比自己学得好。他白玉堂生来就是个不服输的人,顿时五脏六腑都开始翻腾起来。
你也别不服气,一则你学这个东西并未用多少心思,二则我修为能力有限,你自然学得有限。你若是真不乐意输给自己妹子,这回事了了,就跟我回天山,我找一找你师祖的笔记,你自己钻研,或者跟着无痕学一学都行,再不成还有你师娘再教一教你。
第98章 第 98 章
白玉堂四人在这片山石下等了有两天,连展昭这么个性子淡定的人也开始有些着急的时候,总算有了点动静。
这时是晚上,因前两日一直飞雪,今天竟然是个难得的晴朗天气。夜空中的星子一颗赛一颗的闪亮。白玉堂和展昭坐在山岩上,有一句每一句的说些江湖事。突然间,西北方向有一簇五色的烟花蹿上天际,在星子密布的夜空中格外醒目。
上官熙眼睛一亮,对着白玉堂和展昭一招手。两人从山岩上跳下去。
玉堂身上的传信烟火给我一支。
白玉堂掏出一支烟花:师父,这大半夜的,咱们这么放花不是摆明了告诉季风那厮咱们杀上门了么?
上官熙白了白玉堂一眼:你知道个屁。
江宁婆婆拍了怕白玉堂的肩:无痕能放烟花,咱们就能放,不管他出于什么样的情况放了烟花,咱们都必须回一个,要不然怎么汇合?这么大一座贺兰山,可不是这么容易就凭空找到人的。
白玉堂想继续翻白眼,然而面对他干娘,终究没有这么大的胆子,是以他只能腹诽一下,谁不知道这破山头找个人麻烦,问题是真的不会让那些恶贼先找到?
随即,白玉堂又想到,就是那些恶贼找上门来,其实也无所谓,他风流天下的白玉堂难道还收拾不了区区一窝贼?
是以,白玉堂这烟花放得很是潇洒,那大白老鼠窜天猴一般飞上天,炸出朵白灿灿的小花絮,转身对着展昭一笑:猫儿,五爷这特制的烟花好不好看?回头再让二哥给你做一个小猫儿的如何?
展昭微笑不语。
放完烟花,四人提高警惕坐在山岩下,抱着手里的家伙也不敢继续睡。
天不亮的时候就有人摸过来。淅淅索索的声音瞬间让几个人提起精气神。从那黑暗中走过来三个人,白玉堂心里咯噔一声,难道来的是敌人,他转头与展昭对视了一眼。两个人不着痕迹的背靠背,手握剑柄,正待那三人走进好一招制敌。
前面可是白五弟和展南侠?
白玉堂耳朵动了动,展昭也觉得声音耳熟,与白玉堂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将剑柄握得更紧:来的是哪位侠士?
三人脚步顿了顿:茉花村丁兆兰,丁兆惠,和小诸葛沈仲元。前方可是白五弟?
白玉堂仔细辨认了一下,果然是茉花村双侠的声音,至于沈仲元,在冲霄楼时,他亦受过其恩惠,点了点头,是以展昭放下手中家伙。
正是小弟,丁家哥哥和沈先生怎么来了?白玉堂拽着展昭迎了上去,他虽然心中甚是疑惑,却因为都是熟人,做出个迎接的动作才不算失礼。
展昭和双侠见过面,当时还差点做了人家妹婿,他惯是个守礼的人,自然也要上前问好,只是这沈仲元,展昭没有见过,却从白玉堂口中听说过这位人物,知道冲霄楼的时候这一位算得上救了那白老鼠一命,是恩人,更要好好迎一迎。
双侠与沈仲元此时看起来倒是有些狼狈,尤其丁兆惠,原本就生得粉嫩俊美,此时被风雪刮得脸上都起了血口子。
五个人一边往火堆旁走,丁兆惠就一边抱怨:这劳什子破山头,风雪这样大,刮得脸生疼,怎么我瞧着你二位竟一点事儿也没有。说起来,幸好从开封出来的时候见了蒋四哥一面,知道展家兄弟的事儿,不然这冷不丁的见着你,可不得吓一跳。
展昭有点不好意思,倒是白玉堂坦然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罐子:第一回 上来,小弟也不知道,那时候和猫儿也遭了罪,尤其猫儿皮肤细嫩,脸上比你现在还严重,这一回小弟就备了这上等的雪花膏子,虽然惯常是女人家的物件,可大丈夫不拘小节,何况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损也,所以这样的时候用上一些倒是不错。
小诸葛沈仲元听着白玉堂这一对歪理,没憋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上官熙吹胡子瞪眼睛瞄了他们几个一眼。
白玉堂就引荐了自家师父和干娘,一通请安问好,七个人围着火堆坐下。
展昭脸上的红润退下不少,丁兆惠挖了一大坨雪花膏子往脸上抹,一边抹一边道:如今这脸难看倒是次要的,就是立在风口上疼得厉害,这时节什么管用就当药膏子用也不错,何况这味儿可是比那些药膏子好闻多了。
丁兆兰和沈仲元一听这话,点了点头,的确是这么个道理,也不拘束,都各自抹上了。
展昭见大家都差不多,就问:三位怎么倒这里了?
丁兆兰叹口气,朝着沈仲元递眼色。
说起来,就是到贺兰山寻几位。
因沈仲元开口就是这句话,展昭心头突然泛起不祥的预感。
不晓得白五爷可还记得当年襄阳王叛乱是,在下身在叛君营中之事。
白玉堂手一挥:当日还未多谢先生救命之恩,怎么会忘。何况当日若非先生相助,只怕襄阳王府也不是那般好破。
沈仲元叹口气:在下也不过是做些当做之事。那之后在下就远遁辽西。却不想,前月辽国大将军府发生了一件奇事,在下琢磨着不大对劲,是以回了中原武林。
展昭大惊:辽西?
沈仲元脸色沉重,点了点头:那日在下出门闲逛大酒,见着箫太后神神秘秘进了将军府中,一时好奇就跟上去听了一耳朵。却不料在那将军府中见着了当日襄阳王府的一位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