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一团混乱,陈妃略识水性,拼尽全力将庞妃送到岸边,自己就要往水中坠下去。这时才有通水性的宫人前来将陈妃救起。
然后自然是要请御医,碰巧这一天就只有和庞家交好的御医当值。庞妃头疼了半天,终于示意那御医诊脉症出个喜脉来。
皇帝陛下当即万分高兴,庞妃变成了庞贵妃,陈妃因为保护庞妃,皇帝就顺口道:她前些日子虽让朕不大高兴,这一回也算有功,依爱妃之见,如何赏赐呢?
庞贵妃摸了摸肚子,微笑:臣妾和腹中胎儿能平安,全靠陈妹妹,陛下不如复了她的妃位?
皇帝唬着脸:不妥,再看看吧,赐她些珠宝就是了。
庞贵妃斟酌片刻:臣妾斗胆问一句,陈妹妹到底怎么惹陛下不高兴了?臣妾看她倒是朵解语花。
爱妃如今身怀有孕,这些事就让爱妃烦心了。若是爱妃喜欢她,便让她多来陪陪你,也算她将功折罪。
庞贵妃只能点头不问。
是以,公孙策和展昭白玉堂在宫外听见庞妃怀孕的消息已经传播出来,也算是放了心。这日晚间,卢方带来唐梦儿和袖越在宫中的消息:庞妃的脉象的确是喜脉,不过唐梦儿说那是被人用手段强行改出来的脉象。
白玉堂脑筋一转:大哥,不如想办法让季风那恶贼知道我查探到他们老窝,打算往西夏走一趟的消息。
卢方眼前一亮:倒是个不错的主意,你们何时动身?
白玉堂和展昭笑道:既然宫中如今按计划一切顺利,我们明日一早便动身,公孙先生住在这里,大哥有事便和先生商议。
公孙策点头:卢大侠,学生还有一事拜托,若是方便,过几日学生想见一见包大人,在瞒着人的情况下。
卢方思索片刻就答应下来,他别的不行,轻功却是上层,不然江湖中人也不会给他个钻天鼠的称号。
第二天一早,白玉堂便招摇无比的骑着一匹骏马招摇无比的出了开封城。小摊贩们三五成群:白五爷这是走了?
白五爷回来就是为了展大人的事儿,如今可不得走了。
胡说,我有个兄弟,平日给开封府送水,听见个消息,说是开封府里得到消息,西夏那边有个什么季,季什么的,白五爷代展大人去探查一二。
周围人喃喃称奇,又觉得理所当然:这个自然,以白五爷和展大人的关系,哎,可惜展大人,也不知道五爷心里何其难受。
市井小民的谈话落进一个黑衣人的耳朵,这位黑衣人转了几圈,进了千香苑,此时流霞正坐在镜前拔头上的发钗:姑娘,白玉堂出城了,目标是西夏,季风的老宅要被人挖出来了。
流霞胡乱扯下头上的几个簪子:遣几个人往西夏方向去,你亲自把这个消息给季风送过去。
属下不明白姑娘为何要如此做?
今天我就给你解解惑,你当真以为包拯进了大牢就算彻底倒了?我在刑部见到了密旨,皇帝那是要保护他。
丢进大牢里保护?
流霞冷笑:怎么你以为还有什么地方能比大牢更安全?
黑衣人满头冷汗:如今开封城中一团乱麻,姑娘打算何时脱身?
暂时还不到时候,若能真的挑起西夏与大宋的战事才好,对了,主上最近有何命令?
主上无令。
流霞斟酌片刻:你去办一件事,亲自去办。庞统府上有个地下密室,里头藏了很多少女,被用来取天葵炼丹药。季风有一份与江湖败类一起结盟时留下的血书估计也放在里面。那上头有我的名字。
黑衣人行礼:属下明白了。
还有一事,最近宫中传来的几个消息虚虚实实,倒叫我有些糊涂,你去查一查那位突然被贬的陈才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黑衣人从窗户离开。流霞抓了妆台上的梳子,一边梳一边抱怨了一句:南蛮子这些东西还真是麻烦!
白玉堂出城之后,一路往西,越走越偏僻,越走越是荒凉,终于在一个渺无人烟的荒山脚下与展昭碰头:臭猫,躲在这里做什么。
才出开封城,我们便一处行走,只怕我尚在人世的消息立刻就会人尽皆知。还是这样更妥当一些。何况,你出城的时候不是还有尾巴么?
白玉堂挑了展昭下巴:那些下三滥的玩意儿,五爷我不费吹灰之力就甩了个干净。
展昭微笑:已经快晌午了,适才我打了两只兔子,咱们吃了再上路。
白玉堂认命的开始生火。好在这一处风景不错,虽然是个荒山,却绿树茵茵,山前一条小溪清澈见底。
怎么,你这猫儿打兔子却不晓得抓两尾鱼?
展昭手中两颗飞蝗石落入水中,片刻后两尾大鱼肚子朝上浮出水面:也不知道玉堂几时能到,鱼还是吃个新鲜为好。
白玉堂哈哈大笑:若是没有这些破事,与猫儿你就这般快意江湖,何等潇洒,何等畅快。
可惜展某暂时不能如玉堂的愿,委屈玉堂陪着我奔波劳累,不如今日便由我来烤制这些果腹之物。说完,展昭从随身包袱里掏出一小袋盐,他和白玉堂都是行走江湖惯了的,露宿荒郊的次数也不少,自然晓得什么东西是必需品,忘带了什么也不会忘记盐。毕竟很多时候,野味不放点盐,实在很难入口。
白玉堂看着那一小袋盐,白眼一翻:你能做出什么好东西?还是五爷动手吧。说完摸出姜粉,糖粉等调味品。
展昭抓起兔子和鱼到水边清洗。白玉堂生活搭架子,片刻后兔子和鱼被架上烤起来。
猫儿,你守着,我再去寻点好东西。
展昭疑惑的看了白玉堂一眼。
我虽然带着糖粉,但是烤制这些蠢物,还是蜂蜜最有滋味,我去附近看看,有是没有。
展昭好笑的看着白玉堂,一边转动架子上的兔子和鱼,一边摇头,这人在吃喝上的确是下足了功夫。
片刻后白玉堂领着个树叶包裹着的小包走回来,展昭笑道:别人家老鼠惯会偷油,怎么白五爷偷蜂蜜倒是这样顺手?
白玉堂不搭理展昭这句玩笑,只把蜂蜜涂在那兔子和鱼上:瞧着这里大约一时半会好不了,猫儿我带你去看样东西。
展昭疑惑,也只能将火势调整了一下,跟着白玉堂去了。
果然,没走多远,有一处洞穴,洞口一尊雕像,这尊雕像看起来年头久远,浑身长满青苔,用剑刮掉一点后,呈现出玉质来。整尊雕像看起来非常凶恶。
这是什么?展昭看了半天认不出来,转头问白玉堂。
有点面熟,具体我也不知道,但是这玩儿我绝对见过!白玉堂托着腮,猫儿,我有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