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大奶奶那边说公子的药大概能让公子睡六个时辰。先前大爷那边也说爷要的东西齐备了。
梦瑶,通天窟的机关你该还记得吧?
爷当年亲手教导奴婢,怎么也不能忘了。梦瑶低着头回完话,然后想了一想又开口道:爷,有件事。
你说。
适才爷放在天山师门的渡月回来了,带了信回来。因为爷以前说过只要不是开封府回来的信,都让奴婢先看。
天山?是袖越写过来的?
是小姐的信,爷,小姐问宴夫人的事,奴婢不知道如何回信,请爷的示下。梦瑶是知道白玉堂的事情,其实这么些年,跟在白玉堂身边,自己这个主子什么性子她还能不清楚,何况与其说爷对她是主子对下人,不如说白玉堂把她当妹子。何况她本来就比白玉堂大一点,而且是从小伺候着,对晏然有些印象。这一次的事情她是真不知道如何处理。
你叫悦航待人去天山把袖越接到陷空岛上来。当时猫儿吃的十日乱就是她和她娘做出来的,看看她有没有办法,至于她娘的事情,我来说。你去把通天窟收拾出来。当年怎么弄的现在就怎么弄。
知道了。梦瑶转身就打算要离开,但是又想了一想便转身说道:爷,当年那块匾被公子拿剑劈成了木屑,奴婢找了一块和以前那块差不多的木头,放在院子里,有两个妹妹在那边把笔墨都伺候好了,爷闲了赶紧去再写一个,奴婢好叫人抬进去。
白玉堂看了一眼面前这个丫头,他自然知道是要自己去写什么,那一年那块匾的下场可是比船的下场要惨得多,根本不可能还像小船一样补回去,就知道当时猫儿气得多大。
白玉堂点了一下头,就看见梦瑶抿着嘴笑了一下,然后转身出去了。
这边梦瑶带着几个丫头从暗道进了通天窟的石屋,然后就开始收拾。把灰尘先清扫干净,然后抬了火盆进来,旺旺的烧了半个时辰去了潮气,然后又拿了安神香进来细细的熏了每一个角落,最后才在石桌上点了一炉清水香。
然后又抱了棉被进来,把那是床铺得舒适以后,看看了都妥帖了,才又带着人出去。到了院子里,就看见自家五爷正望着木匾出神。
旁边几个伺候的姐妹都大气不敢出一下的抿着嘴,又不敢笑。
爷,您还不快点写了。梦瑶摇了摇头走上去,站在白玉堂身边,放低了声音,叫了一声,白玉堂回神看见了来人,叹了口气。
都弄好了?
好了。
被子够不够暖?
铺了两床天山雪棉的褥子,盖的被子是爷您屋子里的蚕丝被,只是都换了粗布的面子。
那底下潮气重,得烘一烘。
早抬了火盆进去烧了半个时辰。
猫儿最近精神呢不太好。有没有点香?
点了大奶奶给的清水香,没有味道,但是能提神。
这样就好,对了,梦瑶,猫儿容易口渴,送点茶水进去。
爷,您当年可不是这样子的,何况现在是要展公子早点想起来。爷,不然就别用这个办法,省得爷您心疼,奴婢们劳碌。
天知道这面前这个人还是不是她那位六亲不认,狠辣无双的主子,怎么遇上这展公子就生出了这么多温柔肠子?
见自己主子也没说话,梦瑶只得又叹了口气,道:爷,您快点写吧,就三个字,奴婢就等着这匾了。这会子奴婢找悦航去接小姐,回头可是要抬进通天窟。
白玉堂望着面前的木匾,摇了摇头。
梦瑶,这憋死猫我实在是写不出来,猫儿他九死一生,我怎么能再拿这个字去气他。
五爷,展公子不会有事的。爷,不然就别写了,少了这匾也没事,不然爷,中间那个字你少写一笔,避讳一下。
梦瑶,这办法好,果然五爷没白养这你这个鬼精灵,你去忙吧。
看着自己这个丫头笑了笑,然后转身带着人走了,白玉堂提了笔就开始在木匾上挥毫走墨。不得不说,白玉堂的确是个文武全才,舞剑的时候那是如同九天苍鹰,潇洒自如,五笔的时候,那是行云流水,字迹张扬。
一笔到底,流畅的三个字就出现在了木匾上,虽说中间那个字是少了中间一点,却是浑然天成,丝毫不影响整体的感觉,那种飞扬的洒脱在每一个笔触里表现得淋漓尽致,的确是一手漂亮的狂草。
看了一会写出来的三个字,白玉堂嘴角一笑,然后想了一想,转身走进屋子里。就看见展昭睡得正香。他抬手轻轻抚了一下展昭的脸,这人,这些年,受的自己的罪,真的不少了,这一次,还要为自己重新经历一次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忙着删豆制品。。。。没有更新。。。。
第57章 花间醉 6 痛
作者有话要说:
我去顶个锅盖再回来。。。大家看这章要淡定。。。。。爷,通天窟里都弄好了。梦瑶还是站在屏风后面,她自然知道如今自己主子要把心尖送进通天窟受罪肯定心疼,但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可就等着爷做决定了。
知道了,去吧。白玉堂轻轻吻了吻展昭的额头,然后就着盖在身上的棉被打横把人抱起来,转出了房间,然后进了另外一间房间,梦瑶走在前头,在墙上轻轻拍了拍,就出现了一个暗门,然后转身拿了烛台点上,走在前面引路。
白玉堂抱着展昭走在梦瑶的身后,心里的千般滋味涌出来。那一年,猫儿上了陷空岛的时候,自己就是让梦瑶把他引进的通天窟,三天的时间,可以说除了一壶冷茶是什么都没给这猫儿,通天窟向上开的天窗四壁光滑,饶是猫儿身负燕子飞,也不能攀越上去。只是自己看了那么三天倒是开始心疼了,不知道这只猫儿是如何能在第一天气急败坏以后渐渐安静下来,再也不多说什么,只是渴了就起来喝点水,其他时间就在石床上调息或者浅眠。好几次自己打开天窗,都看见那么一个清瘦的蓝色身影斜倚在石床上,止不住让自己心疼。
于是,不知道那根筋不对,和这猫儿打赌,放了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