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鼠点了点头,二爷也只得说:随了老五吧,何况那猫还不见得就能接受。要是真就这么样了,也就是陷空岛多一个人。咱们五鼠怎么过日子那也是咱们自己家的事。
四鼠一行到开封府的时候,正巧包大人已经上朝,公孙策听见门房说四鼠到了,立刻便迎了出来,四位义士来得果然快。学生这里有礼了。
先生,我们老五这次又给大人和先生惹麻烦了。
卢岛主别这么说,学生猜想,应该是展护卫和白少侠发现了什么事情,朝廷方面又不方便干涉,所以才做了这么个局。
哈哈,先生果然精明。怪不得那展小猫说万事不用瞒着先生。蒋平摇了鹅毛扇与公孙策便一五一十的把江湖上五年前不死城的事情,并这几天的事情说给公孙策听。就见公孙策听完坐在那里也是一脸沉重:此事暂且不能让大人知道,有劳几位了,展护卫做得没错,万一真的牵涉到万岁江山变动,现在这般查探也不会惊动对方。
展昭也是如此说,既然托了我等护卫开封府,我等自当竭尽全力,先生和大人若是有事尽管差遣。
既是如此,那学生也和展护卫的想法一致,京中就先从那丫鬟袖越和那个月羞姑娘开始查起。四位,如何?
自当遵命!
第11章 残剑 11 又一把残
猫儿,明天就到松江了,你这一路上一句话可都没和爷说。
白玉堂,展某说了,没心情和你计较些稀奇古怪的事情。从那天早上起床就被死老鼠抱在怀里亲了以后,展昭一看见那耗子的脸就觉得浑身发烫,偏偏这耗子精还喜欢时不时的在自己耳边吹口气,说些玩笑话,本来斗嘴的时候自己也都不会处在下风,奈何那耗子的脸皮实在是厚,开口闭口的话总是让自己面红心跳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不争气,为什么那耗子就可以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话。而且,现在这耗子还越发的嚣张了。昨天早上出了开封往松江赶,好容易夜里挑了店家落脚,本来也是体谅白玉堂头天晚上就吹了一宿冷风才没急着星夜兼程。那耗子倒好,房间只要一间,还率先跳上床就睡。自己本想再要一个房间,谁料那人却闲闲的说:你该不会是怕和爷同榻而眠吧?难道你果真想占爷的便宜。自己一听这话,堵着一口气也上了床,抢了半夜的被子不说,早上醒来的时候,那耗子搂着自己的姿势也实在是太难看了。但是这都不是关键问题,最关键的问题是,自己竟然觉得晚上睡得相当的温暖踏实。
猫儿,爷不就是搂着你睡了一觉么,爷都牺牲这么大了
对准那耗子的马狠踢了一脚,因为吃痛,那马就势跑得更快,看那耗子一个趔趄,瞬即拉了马缰回头咧着嘴笑,展昭突然觉得白玉堂果然好看,特别是笑着
第二天,到了松江的时候,正好就是日落时分,白玉堂领着展昭直接就奔了蝶恋园,却只见那园子东南角的地方都快成了废墟,还好火势一直就控制在那个角落,并没有延续过开,而东南角又只是堆些旧东西的地方,所以,这火势压下去了,园子依旧迎来送往好不热闹。
花厅里面一群小丫头正在几个婆子带领下点灯,熏香,摆设花果。鸨母坐在台子旁边的桌上嗑瓜子儿,回头一见那白衣的人,立马吐了嘴里的壳儿,迎上去:哟,五爷不是去南边?怎么就回来了?
云鬟呢?
哎呀,五爷来得可是不巧了,我们云姑娘可是出了条子,被县太爷给接去了,说是前儿晚上咱们园子失火姑娘受了惊吓,让去府里修养,五爷要见,得等姑娘好利索了,太爷那边给送回来。
白玉堂抛了一锭金子,在那老鸨子眼前一晃,放在了桌上,看着那女人想是去拿又没那胆子心中好笑,妈妈,你也别给我打这个岔,云鬟是什么人,爷还能不知道。你趁早给我说实话,还是你又逼着她做那什么破烂事?爷一脚踹得你肠子悔青。白玉堂的确是一听就知道鸨母说的绝对不是真话,从来他白玉堂来见人,没有拦的道理。
五爷,我说,前儿失火,后来姑娘就不见了。我们再没找着,但是云鬟那丫头可是我们蝶恋园的招牌,要是丢了她,我们园子的生意也就算完了。只能对外头那些人说云鬟病着,县太爷接去了,反正这两年五爷没大来,县太爷倒是常常点云鬟的牌子,云鬟素来都见,这在咱们松江也不是什么秘事了。老鸨子看着眼前这人忽地变了脸色,当即接口道:五爷,我可是从来没逼着云鬟那丫头做任何事,五爷前些年留的银子都够给那丫头赎身了。可是我没放人也是为园子里着想。天地良心,五爷,县太爷谁还能得罪了。
以前跟云鬟的丫头呢?叫她来见我们。立着眉毛,知道那猫听见这么些话,心里肯定不大通畅,只是现在也顾不得这么许多,案子要紧。
蕊儿那孩子也不见了。
袖口的短刀抵在了老鸨子脖子上,白玉堂心里的火气是越来越大,好不容易有了线索,现在就这么断了,他的确是不能不急。
玉堂,把刀子放下。展昭虽然也是心里有火,好在一向性子温和,看见那人刀都出来了,知道这个人是真发火了,也不得不出声阻拦。
妈妈,烦请带我们去云鬟姑娘卧房看看。一早就注意到了四周围过来很多姑娘,不过都在白玉堂亮出家伙的时候尖叫一声跑走了。展昭也不想就这么站在众人眼下,何况,那些姑娘的眼神似乎比上次白玉堂亲自己锁骨伤口时的眼神还要吓人。
后院里有一处三间屋子是独立开的,那就是云鬟的屋子,老鸨子领着两个人直接奔了那处,一推开门,展昭就皱了眉头。因为扑出来的味道非常的熟悉,就是第二天和后来去醒月楼,在盼星阁闻见的那种血腥的味道。
哟,这是什么味啊,我们姑娘的屋子里一向熏香,这才多久没住人,五爷,您还是等等再进去,我叫奴才们收拾收拾。别腌臜了五爷和这位爷的鼻子。鸨母捏着鼻子看见两人都皱了眉头,越发的害怕那白玉堂以为自己虐待云鬟,赶紧给自己辩解。展昭给白玉堂使了个颜色,随即白玉堂掏出一块银子丢给那女人:云鬟失踪以后,这屋子有人动过没有?
除了县太爷叫了人来看过,就是我点算了没少东西。
你去吧,这没你的事情了,没找到云鬟之前这屋子谁敢动,爷要谁的命。你最好是牢牢的记住五爷每一句话。滚!
那鸨母拿了银子,赶紧就跑回了前院,这白玉堂她可是不敢惹,松江府的衙门口都得给陷空岛面子,何况自己。
抬脚进了屋子,反身把门关上,那味道虽然难闻,但总比让人看见自己和猫儿在屋里翻找东西来得好。
玉堂,你说的云鬟姑娘是把那石头做了坠子系在玉箫上头的?展昭拿起柜子旁跌成几段的箫管转身问还在到处翻找的白玉堂。
对呀,猫儿,你手上是什么?
玉箫的碎片。还有掉在地上的坠子,就只是普通的一片玉,并不是你说的那个蓝色的石头。
难道换下来了?猫儿你做什么?看见那猫走到床头,掀了被褥。
看看有没有那个凹痕和残剑。
有么?
没有。起身抬头,发现挂床帐的木檐有一块凸起,用手拉了拉,有些松,但是并没有动。连忙叫过白玉堂。然后两人同时抬手,把那块凸起往下一扯,顿时就下来了,仔细一看,是一块磁石,抬手再一摸,掉下来一片绢巾,上面有一块锈迹,正面画着有些像地图的线条,但是明显是残缺的。白玉堂跳上床,往那地方一看,然后手捣鼓了几下,卸下来一把和之前展昭在开封西郊林子里发现的一模一样的残剑,留下一块凹痕。
作者有话要说:
复杂了。。纠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