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汪!”
“汪汪汪!!”
……
外卖送来许久,骆缘自己的已经吃完了。
放在走廊地板的那份,还没有被动过。
一名裸着背的,头发长长的成年男子,蹲在厕所内最阴暗的角落。
未干的乌黑发丝遮蔽了他的神情,水珠沿着他的下巴的线条一滴滴地滚落,像是哭了。
骆缘或许会被他这一副受了极大委屈的样子蒙蔽……如果,她的手背上没有他牙印的话。
“喂,林警官吗?对对对,我是骆缘。”
压低的女声做贼一样地接通了电话。
“你不是说遇到危险给你打电话吗!我跟你说,我没法收留叶冶了,他太凶了!”
小学生跟老师告状一样,她摸着自己好疼好疼的手,越说越觉得委屈:“呜呜呜,我的手被他咬了!我给他的饭,他都不吃,你说他脾气怎么这么坏啊呜呜呜……”
“你笑什么啊。”那头的人笑得太大声,骆缘的哭腔刹车般地止住。
林警官也觉得自己过分了,轻咳几声后,他正经起来,给了她合理的建议。
“好吧,我再试一次……你说,你觉得我来硬的来软的都行?我只会来软的,什么叫来硬的啊……额……你确定吗?我试了又被咬怎么办……”
“行行行!是你说的,他要是再咬我一次,你就要来领走他!”
骆缘瑟瑟发抖着确认林警官的保证有效,得到确信的回答,终于安心,挂了电话。
……
从前在学校,被叶冶欺负了,还可以绕道走。
但现在,她是在她家啊,她家!
“咚。”
弹力球掷中男人的脑袋,再欢快地弹了出去,咕噜噜地往客厅里滚。
击中的响音闷闷的一声,他的头被打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