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缘想:谁要收养你啊,我明早就把你扔到警.察局门口。

车发动了。

上一秒还超凶的叶冶,忽然惊慌起来。

他眼巴巴地望向娱乐.城的方向,车往前开,他的脑袋就往后转。

骆缘趁机迅速地帮他扯了扯松掉的绸布。

“汪!汪!!”

娱乐.城彻底消失在视野,叶冶的手挠着椅背,吠个不停。

……她是真的没有力气管他了。手举起来,感觉已经要折断了。

“姑、姑娘啊,他怎么了?”

司机被他那样一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马上联想到了狂犬病,依稀听过狂犬病人是会咬人的……但没听过狂犬病的会学狗叫啊。

这大半夜,碰到个这样的乘客,太渗人了。

“他是个卧底,有秘密任务在身,为了消除对方的戒心假装自己疯了。”

骆缘流畅地编着故事,想尽量正常化叶冶的形象,让司机师傅的情绪平静下来。

“这一装装得太久,他还投入在那股演出的劲里呢。你看他,不愿意好好穿衣服,还学狗叫,哈哈哈哈。”

她笑得很干。

司机没有搭话,也自然没有跟她一起笑,看上去后背绷得更紧了。

大概是因为,之前他误会后座的人有狂犬病;听完姑娘的话,他觉得自己载了个疯子。——情况并没有变得比较好。

不过,不搭话也是好的,骆缘总算清静下来。

叶冶挠椅背的动作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可能终于领悟到挠了没有作用。

他的静默,让她有一种,他被自己成功管教住的错觉。

想来十分后怕,她刚才对他做的,都是些什么……

此刻的叶冶,曲着长腿,两只手搭着膝盖。

正常人坐车不会像他这样斜坐,更不会把脚也缩在车椅上,但这个姿势相比她之前看到的,简直已经正常到不能再正常。

他瞪着黑洞洞的眸子,一眨不眨地凝视车窗外。

于是她顺着他视线,也往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