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堕落之后,这个堕落的种族遵照月神的指引,构建了一个完全不同于白精灵的、以女性为主导的社会。他们崇拜阴谋与诡计,尤其喜好内斗与鲜血,完全遵从内心的欲|望——只要有足够的能力实现。
比如说,他们从不掩饰自己对各种美貌生物、尤其是曾经同源同胞的喜爱和渴求——即使这种喜爱达到了完全病态的程度。
各种白精灵被抓以后耸人听闻的对待,如同暗夜的翅膀一样在地上流传。
因此从被抓到这里的那一刻起,伊丽莎白就有了某种近乎牺牲的觉悟。
但是在看到可可的刹那,希望摔碎的瞬间,她真真切切地感到了绝望。
原本已经消失的力气和精神好像又在突然之间回到了她的体内,少女用尽所有力气死命拍打魔法屏障,祈求自己能得到哪怕一丝丝回应。
她甚至有了某种不切实际的幻想,幻想自己或许能够突然觉醒什么未知的力量,如果能够的话,也许就能够做一些什么不同的事情吧?
可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看守把手放在了可可的肩膀上。她太明白那个动作的意味了——很快,可可就会变得像自己一样,关在密不透风的黑色房间里,再也不能离开这里,直到更痛苦的噩梦降临。
伊丽莎白沿着魔法屏障绝望地滑坐在地,再也没有一丝力气——包括扭过头去,避开这一幕的力气。
然而变化就在片刻之间发生。
她突然就看到少女手上的秘银锁链像碎纸一样纷纷抖落,接着之前像奴隶一样被两个夜精灵夹在其中的少女,瞬间就掌握了主动权,一把抓住看守的手臂。
而下一刻,那个看守张大了嘴,面孔扭曲,仿佛嚎叫——似乎承受着某种难以言喻的巨大痛苦。
这是……发生了什么?
伊丽莎白忽然就有些无法理解自己所见,尤其是接下来的部分:叫可可的少女突然就扔下了那个看守朝她的牢间走了过来,抬手之间,原本坚不可摧的魔法屏障,如水雾一样瞬间消散无踪。
“哎呀,你的精神看起来似乎不是很好。”少女有些惊讶的扬了扬眉毛,声音清亮,“他们虐待你了,没有给你吃的?”
伊丽莎白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回答。
更准确的说是她根本已经无法发声。
脸颊上传来某种温暖、柔软的触感,证明她所见的并非幻觉。
而在意识到自己真的得救了的时候,她忽然发现,自己好像哭了,还是那种无论如何都控制不住的、她最鄙视的、柔弱无助的哭泣方式……
“咦,怎么回事?”可可收回手,放到嘴里舔了舔,皱起了眉头。
她知道这是眼泪,但让她失望的是,哪怕是白精灵,眼泪也一点都不好吃。
“为什么他看起来很伤心的样子?”没有得到精灵少女的回应,可可只得转头咨询她的仆从。
艾维因沉默的摇摇头表示并不清楚。
“哎,真是麻烦。”可可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