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靖善则左手撑着头,看着自己这位对先生敬佩得不能再敬佩的发小,神色愉/悦。
日后他才从和王韫的交流中学到了一个词来形象地形容张廷溪对荀桢的感情,那就是痴·汉。
而现在的状态则是黑·化。
听到王韫和卢恺之的脚步声,荀桢抬手示意停一下,转而对王韫和卢恺之笑道,“拿到书了?”
卢恺之把书从怀中拿出交给荀桢,“拿到了。”
荀桢笑道,“劳烦你们特地走一遭,辛苦你们了,安康,阿韫。”
脸红的王韫:……
脸红的卢子恺:……
张廷溪闷哼了一声。
安排座位时,荀桢特地把王韫安排在罗安泰附近。
王韫冲着罗安泰笑了一下,罗安泰也红着脸微抿嘴角报以一抹小小的羞涩的笑容。
王韫瞬间就被萌到了。
荀桢果然和卢子恺所说的一样,在讲课前会考校一些小问题。
王韫如同以前上学怕被老师点名回答问题时一样紧张,搓着手,内心祈祷不要叫我不要叫我不要叫我。
荀桢点了了方以默的名字。
王韫松手,吐气。不忘饶有兴致地望着方以默
“子慎,你来回答,若祭昊天上帝,该用何礼,在何处,何时?为何?”
方以默被点名,神色未变,不慌不忙地站了起来,施施然道,“‘以禋祀祀昊天上帝,以實柴祀日月星辰’,地点应在南郊冬至之时进行,因着南方为阳位,冬至乃是阴尽阳生之时。”
以郑重的祭礼来问最为跳脱的方以默,王韫对荀桢的教学手段愈发钦佩。
荀桢笑道,“你坐下罢。”
待方以默落座,荀桢的双眼在室内环顾了一圈,最后不偏不倚地落到了王韫身上,温和却不容忽视。
王韫:……
荀桢微笑,“何为雩祭?”
这个先生好可怕。
荀桢问王韫的问题比方以默简单多了,王韫却想默默捂脸。她以为问些《诗经》《大学》中的问题她能答出来一些,偏生荀桢问的是祭祀,她对古代的祭礼真的一窍不通,即使荀桢问的是她电视中最常见的求雨的祭祀,她也是一脸懵逼,不知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