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鹤轩被王韫嫌弃了很生气,一个劲儿往王韫怀里钻。
王韫伸出一只手挡住弟弟的攻势,王鹤轩人小,但力气挺大的。她艰难地辩解道,“一日不见如三秋兮,九个月未见变化能不大吗?”
张氏瞪了王韫一眼,“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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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韫和王鹤轩折腾了好一会儿才歇下。
王鹤轩累了被张氏搂在怀里,看着张氏和王韫说话。
张氏笑道,“你之前布囊里装着的是什么?说是要送给你爹,却迟迟不愿说,神神秘秘的,到底是何物。”
王韫才想到荀桢赠给父亲的画卷。她把青布囊放下,解开活结,露出来了乌漆的画筒。
“画?”张氏问道。
“正是。”
王韫把画筒交给了张氏,也不说话,就笑眯眯地望着张氏。
“娘不如打开看看。”她提议道。
张氏半信半疑地瞥了她一眼,等画卷完全展开时,她的脸上已经染上了浓浓的惊喜之色,“这是?!”
张氏虽然不是出生高门大户,但从小就是书香人家养大的,于书画方面也颇有了解。
她一眼便瞧出了这画定是名家所作,再一看落款是林惟懋的印章,喜道,“少艾居士?”
荀桢挑礼物颇有一手,看着张氏难得露出如此兴奋的神色,王韫心下感叹。
王韫点点头,“正是少艾居士的。”
王鹤轩见了也要往画前凑,指着画一幅小大人的样子,“少艾居士我知晓!”
“嗯?”张氏饶有兴趣地问道,“你如何知晓?”
“夫子曾同我们提起他!”
王韫笑道,“娘,此画是荀大人托我转交给爹爹的。”
张氏奇道,“荀大人为何不亲手给你爹?”
王韫起初也想不明白,后来一琢磨,大概是怕她爹尴尬吧,她嫁给荀桢以后王高涣就受到了不少同僚的暗中指指点点,若要是荀桢亲手把画交给他,指不定就坐实了卖女求荣的流言蜚语。
荀桢确实想得比她多。
王韫一解释,张氏有喜有悲,叹道,“难为你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