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谁啊!”那个被蒋震安上了一个“张老二”的名字的小混混伸手就要去推蒋震。
“你娘的,你还想动手?”蒋震道,话没说完,就直接给了这人一巴掌:“你欠钱不坏你还有理了啊!”
蒋震这一巴掌重的很,打得那人都嘴里冒血了,那人再顾不得去找沈安新的麻烦,放开沈安新就要跟蒋震厮打:“你小子知道我是谁不?”
“我当然知道你是谁,张老二你还欠着我钱呢!”蒋震看他已经放开了沈安新,不至于把沈安新扯进战团或者扯开沈安新的衣服,也不揪着人了,直接把人一推,又上去踹了一脚:“连老子的钱你也敢欠,当真不要命了!”
那“张老二”突然被蒋震打了,又毫无还手之力,气得想要吐血,但就像刚才他纠缠沈安新的时候大家只是看热闹一样,这会儿,周围的人照样在看热闹。
“你到底是谁?你想干什……”那“张老二”问道,结果话没说完,蒋震就照着他的嘴巴来了一拳,把他的下半句话打得咽回了肚子里。
与此同时,蒋震还扯住他的裤腰带,就开始剥他的衣服。
这人刚才去扯沈安新的衣服,那是故意做出拉扯模样来遮掩的,蒋震却不同,蒋震这是毫不遮掩地上手去剥人家衣服了。
“你想干什么?!”那人惊叫道,紧紧捂着自己的衣服,露出被恶霸调戏的小姑娘一样的惊恐表情。
周围人都有点同情他了,还有人想要劝阻蒋震,而就在这时,蒋震已经直接把他的衣服给脱了。
“张老二,别以为你披了张皮,我就不认识了你了,我这就把你的皮扒了!”蒋震把手上脱掉的衣服往地上一扔,冷冷地说道。
周围的人之前还觉得蒋震在大街上脱人衣服不好,甚至想要来阻止——如今天热,大家都穿的少,这衣服一脱,不就赤膊了么?有碍观瞻啊!
但等蒋震真把人衣服脱了,这些人却立刻就没话说了。
这个被蒋震剥了外衣的人,里面竟还穿着一身整齐的衣服。
他被蒋震脱掉的外衣很光鲜,是上好的料子做的,里面的衣服却稀松平常,料子还不如蒋震身上穿的。
这人原本看着还是个富家公子,这会儿再去看,却分明就是个贼眉鼠眼的瘪三。
“你这衣服是哪里偷来的?又装着有钱人出来坑蒙拐骗了是不是?”蒋震又给了人一巴掌。
他刚才揪住这人衣领的时候,发现这人衣服有点厚,就知道这人多半是外面披了件衣服,便跑出来纠缠沈安新了,这一剥衣服……果不其然。
“这人的衣服似乎真是偷来的!”
“他刚才想干嘛?讹人?”
“欠钱不还,当真可恶!”
周围得人这会儿认定了那人是个骗子,对蒋震也同情起来。
至于沈安新……看看沈安新一副富家公子哥的模样,再看看躺地上的那人一脸的血……他们也开始同情沈安新了——这公子哥儿运气真差!
一个中年女人更是道:“这位小少爷,你没事吧?”
“是啊,这位小少爷你没事吧?”旁边也有人道。
“这人还真可恶,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身衣服,就出来讹人来了。”
“是啊,幸好被人发现了!”
……
这些人议论纷纷,一直惊魂未定的沈安新终于冷静了下来,同时心里苦笑。
这人哪里是来讹人的!这人就是冲着他来,来害他的!
沈安新想起刚才的事情,就一阵后怕,然后又感激地看向蒋震。
要不是蒋震,他刚才就要出大丑了!
想到让这人得逞之后自己会有的悲惨遭遇,沈安新对蒋震愈发感激,一时间只觉得蒋震处处都好,心跳也快了几分。
他脸上也热起来,但目光一转,就看到了旁边满脸担心的赵金哥,顿时又从心底泛起一股子苦涩。
偏这时候,他的小厮还在旁边念叨个不停:“少爷少爷,那蒋震好厉害啊!”
这小厮之前看蒋震对赵金哥无比关心,就已经对蒋震有好感了,这会儿更是两眼放光地看着蒋震。
“如墨!”沈安新叫了他一声。
名唤如墨的小厮顿时不说话了,他确实挺喜欢蒋震的,但也知道他们两人不可能,他不过是一个小厮,以后多半只能嫁个沈家的管事,蒋震这样的大老爷,也就只能心里想想。
不过……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赵金哥,他到底有些不忿。
凭什么那个赵金哥,就嫁得这么好?
“怎么了怎么了?”就在这时,巡街的衙役匆匆跑来,看到还抓着人的蒋震,他们顿时皱起眉头,又将蒋震围了起来。
蒋震立刻就放了手。
“大人,那个被打的,是欠债不还的。”
“是啊,他还先出手。”
“他之前还想讹人!”
……
这时候,周围的人也帮蒋震说起话来。
在京城,官员太多了,以至于这里的百姓,也就不像其他地方的百姓那样害怕当官的,对衙役那就更不怕了,自然也就敢大大方方地和衙役说话。
那些衙役听到周围人这么说,倒也放松下来,又对着蒋震道:“就算他欠了你钱,你也不能当街打人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