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鸢看得眼皮直跳,有些辣眼睛,只不过也没多说什么,毕竟再丑也丑不过从极寒之域出来的魔将。
她出去了一趟,夜晚回到寝殿,发觉有些不对劲,屋内变香了,异香扑鼻却没有毒。
她很快将视线锁定在床上,一截白生生的小腿露在外面,皮肤细腻得能掐出水。
茶鸢将被子掀开,一个不着一缕的年轻男子躺在她床上,只用一根洁白的尾巴挡在身上,其余几根尾巴轻抚着他光洁的身躯,格外香艳。
他用手托着下巴,媚眼如丝,肌肤月般洁白,唇色如花瓣一样娇艳。
茶鸢只觉心中有些燥热,她忍不住伸手,松了松衣襟,向他走去。
皎月九尾狐见她走来,下巴微抬,一双凤目狭长,笑容愈发魅惑让人一眼沉沦。
茶鸢动作飞快的将他裹在被子里,扛在肩上,无情的扔了出去,转身回到房间。
她听见床下还有声音,不由得叹息,方才被美色迷了眼,竟然没注意到床下还藏着一个。
她放出捆仙绳,将他绑了出来,他稚嫩的脸上还带着幼气,双眼湿漉漉像小兽一样,腮帮子鼓鼓的,噻了不少食物。
他睁着圆溜溜的眼,一脸震惊的看着她,还有点害怕,竟一时忘了咀嚼。
茶鸢将他提在手中,颇有些生气:“你也来勾引我?”
饕鬄连忙摇头,磕巴的说:“窝.....不是.....”
茶鸢微有些皱眉:“你将东西吞了再说话。”
他很快将存在腮帮子里的食物吞下:“主人,我不是来勾引你的,是皎月九尾狐让我来帮他壮胆,是他想勾引你,我是被逼迫的。”
“他怎么逼迫你的?”
“他特别坏,拿了一储物袋的美食,坐在我旁边吃,说如果我不来帮他壮胆就坐在我旁边吃完,我馋得慌,又打不过他,只能陪他来了。”
茶鸢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你就不怕,你们这么做惹恼了我吗?”
饕鬄眼神复杂的看了她一眼,缩了缩脖子,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说实话。
茶鸢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小心思,和颜悦色的说:“你说实话,我不打你。”
“皎月说你最近心情很好,不会怪罪我们,而且......他说你馋他身子,每天都会多看他几眼。他特地注意过,你的视线在长相貌美的神兽上会多停留几瞬,对丑陋的精怪则会选择忽视。”
“......”茶鸢沉默,是个人都会对美好的东西多看几眼,他故意在她眼前晃悠,她能不看吗?
而且,她又没自虐倾向,为什么要去看那些畸形的精怪,看点好东西养养眼,不行吗?
茶鸢无力反驳,只能将他也丢出去,顺便将他还未吃完的美食给没收了。
饕鬄哭唧唧的从地上爬起来,眼泪像珠子一样乱掉,但是他又不敢进去抢,只能报复似的,将她殿外的守护兽石像一口吞了。
茶鸢察觉到他的小动作,简直哭笑不得,真是太贪吃了,别人给点东西诱惑,什么事都敢做。
睡之前,她照例将圣灵草放在床头,给他浇了一些圣池水,望着他娇艳的花瓣,她想去触碰,却硬生生忍住了。
深夜,一室寂静,寝宫内布置了结界,不会有人打扰,所以茶鸢睡得毫无防备。
就在她睡得迷迷糊糊时,她感觉一个带着寒意的人,钻进了她的被窝,她下意识将他推开。
手却被他紧紧抓住。
她睁开眼,心想谁这么大胆,竟然还敢爬上她的床。
叶景酌躺在她身边,衣衫微敞,眉宇间的仙气愈发浓郁。在暗色的房间内,凝脂般细腻的肌肤,像是散发着莹白如玉的光一样。
他一如往日般清冷,只是星眸中光华微漾,潋滟生姿,令人色授魂与。
茶鸢心中悸动,伸手将他揽过来,紧紧抱住,眼中不禁有些湿润:“叶景酌,你终于好了。”
她布置的结界,普通人根本没办法在不惊动她的情况下进来。只有圣灵草夜夜摆放她床头,她早就习惯了他的气息,所以他变成人形,还爬上了她的床,她都没有察觉。
叶景酌搂着她的腰,久违的感受到了她的温度,这真实的触感,才让他体会到活着的感觉:“茶鸢,这段时日辛苦你了。”
“一点也不辛苦,你都为我付出了性命,我为你浇点水,不算什么。”
“心头血精贵,我用普通水浇灌也能恢复,以后莫要为了我损害自己。”
“我为了早日见到你,别说一点心头血了,就算将我整颗心掏出来,给你做花肥我也愿意。”茶鸢立刻做了个掏心的动作,五指收紧,微蹙着眉,脸上还配合地做出痛苦的神色。
叶景酌不禁扬起嘴角,眸若点星,笑得一脸柔情宠溺,如三月的清风拂过茶鸢的心尖。
酥酥麻麻,难以言喻。
她手下那颗心脏,噗通乱跳,恨不得马上奉献给他,只为博美人一笑。
她有些意乱情迷,只不过他刚恢复人形,连脸色都有些虚弱的苍白,她不忍心对他做什么。
她移开目光,看向一旁无辜的空气,装作睡意来袭,轻轻打了一个哈欠:“叶景酌,我有点困了,我们一起睡觉吧。”
她松开手,背过身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竭力让自己再次入睡。
叶景酌一下子炸了毛,欺身而上,十分强硬的将手撑在她肩头:“方才小狐狸躺在你床上,你视线都移不开,现在见着我,就只觉得无趣?”
“......不......不是这样的。”
他嗤笑一声:“你明知他什么都没穿,还故意掀开被子,难道不就是想看他身子吗?”
若是以前的她,早就对他动手动脚,如今却一点动作也没有,还是真把他当草了,提不起兴致。
茶鸢不敢看他质问的眼神,有些哑口无言,她当时并没有想那么多,就想看看谁这么大胆,竟敢爬她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