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实在不明白,他是怎么识破她的身份,还跑到魔宫来找她,就像她不明白,他为何会去灵墟宗去找她一样。
她心下感叹,缘分真是妙不可言啊。
池暝走至她旁边坐下,搂着她的腰,语气亲昵的说:“尊上,你们在玩什么。”
茶鸢见他一脸和颜悦色,就知他心里憋着坏,还是耐心解释道:“这是扑克牌,我们在打斗地主。”
云幽盯着他搂在茶鸢腰间的手,恨不得一刀剁了,他娥眉轻敛,很快又了无痕迹的松开。
他站起身,让开位置,笑得一脸柔美:“主人,你们三个人玩,我在一旁看着就好。”
茶鸢见他这般贴心,不忍他在一旁无聊的看着:“不必,我们换一个游戏,可以四个人一起玩。”
她取了一些白玉,还有一些带颜色的粉末,朱砂、空青、石墨等,将玉石削成麻将大小,再刻上文字和图案,最后涂上颜料。
不一会儿,她将一副崭新的麻将制作好,她取来桌布,将麻将堆放在桌子上:“这叫做麻将,我来教你们玩......”
三人都学得很快,在麻将上很有天赋,只是,这本来一场娱乐局,却被云幽和池暝玩成了对抗局。
他们两人自摸都不胡,专门胡对方的点炮,像是有深仇大恨一样,茶鸢不懂,他们才认识多久就杠上了。
在开局前,四人都分了一样多的魔石当作筹码。玩到深夜,茶鸢赢了一堆魔石,云亓打得很稳健,时不时也会赢,所以也攒了一小堆魔石。
云幽和池暝输得最多,云幽还剩下一块魔石,池暝剩下三块魔石,茶鸢见状主动说不玩了,她怕云幽会输光,那太没面子了。
茶鸢见夜已深,给他们三人都在殿内安排了房间,就回房休息了。她的寝殿后面修了一个巨大的浴池,她褪去衣物,走进浴池中泡了许久才换上一件轻薄的衣物。
云幽在房间里坐立难安,他一眼便知那条鲛人不是个善茬,他怕主人会喜欢上鲛人,从而不要他。
他纠结了许久,蹑手蹑脚的推开房门,他几年前做了一个梦,梦中人的脸虽然看不清,第六感告诉他,那人一定是主人。
他别的本事没有,但是他可以像在梦中一样,为主人带来快乐。
池暝听见外面有细微的响动,他推门,倚在门扉上,一脸讥讽:“嗤,大晚上的,准备去做贼?”
云幽一脸淡然的将大殿中的茶壶端起,给自己倒上一杯,丝毫不惊慌:“思想龌龊之人,才会觉得被人会干偷鸡摸狗的龌龊事。”
喝完茶,他没有理会池暝毫不掩饰的恶毒眼神,径直回到房间,关上房门,一脸不悦的坐在椅子上。
池暝冷笑了一声,转而回到房间,似乎得到启发,他推开窗户,从房顶上飞至到茶鸢的屋顶。
云幽计划被打乱,心有不甘,他思虑了一会,从窗子出去,绕到茶鸢寝宫前的窗户外。
茶鸢躺在床上,还未睡着,她听见窗外和房顶有动静,心中有一丝无奈。
她打开窗户,掀开琉璃瓦,用法术将两人抓进屋内,无情的扔在地上。
她慵懒的靠在床头,青丝散在肩头,一脸似笑非笑的惑人笑容:“你们想干什么?”
第99章 真是好兴致
云幽暗地里白了池暝一眼, 很快又换上一副乖巧的模样:“主人,我换了一个地方睡不着,所以想来找你说说话, 我不想让其他人看见, 所以只能悄悄来找你。”
茶鸢看向池暝:“你呢。”
池暝毫不掩饰的说:“我想见你。”
“好了,你们两人一个和我说过话,一个也见了我, 快回房休息,我有些乏了。”
茶鸢下逐客令之后, 两人皆未动,像两根柱子一样守在她床前,根本没有要走的意思。
茶鸢视线在两人绝美的脸上徘徊,如果只来一个,直接噻进被窝里就好。
两人同时来,就让她有些苦恼了。
她在殿内扫了一眼:“既然你们不肯走, 屏风前面,还有书桌旁边皆有一张软榻, 你们将就着歇息一晚。”
说完, 她打了一个哈欠, 躺进被窝里,将头将脸转向里边,不在理他们。
很快, 背后响起脚步声,两人也没多说什么,分别走向两张软塌。明日上界就会派使者来接她,她马上就要飞升,所以才会这般纵容他们。
叶景酌在人群中寻了很久, 皆未找到小师妹,他又赶回灵墟宗,依然没有看到她。
人是他带到失落大地的,她若是无故失踪,他内心难安,无法向师父交代。
他又一次折回魔界,深渊已坍塌,极寒之域露在地表之上。
当时,小师妹靠近极寒之域,就被一股怪异的力量,往里拉扯。难道在他跳下去之后,她也被拽入其中,被封印在极寒之域里。
他展开神识,仔细搜查,均未发现一丝一毫关于她的气息。
叶景酌望着这一片辽阔的废墟,心中闪过一丝怀疑,茶鸢这几年,每次用他元婴修炼,只吸收了他身体中一小部分灵气。
若是,她在几年前就被关进极寒之域,早该恢复魔尊的实力,绝对不可能只吸收他这点灵气。
叶景酌来查看过封印数次,皆未遇见过封印产生一股怪力拽人下去的事情。
若小师妹只是一个普通人,根本不会被封印牵制。
他突然惊觉,他从未在教小师妹修炼时,感觉到茶鸢在与元婴修炼过。结合这些细节,他得到一个很荒唐的答案,那就是——茶鸢和小师妹是同一人。
叶景酌回想起,这几年与小师妹相处的点点滴滴,她演技高超,竟然没露出过一丝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