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他一味地沉浸在爱情的美好里,让她自己迎接了这场言语之剑,只不过后来,天宫与地府大战,直到有一人骂出‘乱伦’二字,他才大脑嗡的一声,明白了。
原来…他的阿笙,跟他在一起,又是牺牲了那么多,愧疚倍增。
感受女人手心温凉到恰到好处的热度,既白的心稍稍安稳了一点。
针对这件事,两人心照不宣谁也没谈过,因为都无所谓了,世俗伦理在他们所经历的磨难前面已经成为最无关紧要的细枝末节,可今日听她说出两人根本没有血缘关系,还是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即使他们不在乎,他母妃,她二哥,她的侄女、属下,都介意,他知道,但现在…他可以光明正大迎娶她了。
见他许久不说话,还径自愉悦的傻笑,六笙凤眼提溜狡黠的转了圈,趁他不注意,偷偷挠他肚子,因着这人八块腹肌太硬,不小心戳到了手指。
六笙把弯曲的手举到面前,懵了,她…她这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既白当即不客气的低笑出声,发现她幽怨的眼神又连忙把剩余的笑意锁在嘴里。
“很好笑?恩?”
既白盯着某个女人威胁的眼神,默默的摇摇头,而后弯腰,小心翼翼的用嘴唇的唇肉触碰那根手指用以安抚。
嘴唇独有的柔软传来,六笙呆住,随后既白试探的伸出舌头舔弄她那根弯曲的手指,舌头上粗粝的凸起摩擦在手指娇嫩的皮肤有些麻,但更多的是酥痒。
六笙刚想说没关系,不用消毒什么的,可下一刻既白却猛然将整个手指含进了嘴里,红唇缩成一圈紧紧卡着她的骨节,不让她撤出,湿滑的口腔内,不安分的小舌还在她手上蜿蜒绕圈,暧昧的水渍声通过他不严密的嘴角泄露出来,在风里飘进她耳朵,不自觉的成为上好的催情药。
蒙的六笙不知所措,脸不自觉红了起来。
“你。你松开,若被人看到怎么办。”
其实也不会有人看到,无尽海鲜少来人,而海里的鲛人除了月圆之夜更是鲜少出来,所以,现在这诺大的海岸可以说只有他们两个。
既白勾魂儿的眸子愉悦弯了弯,跟成功偷腥的猫儿一样,在漫天耀眼的星光下竟有种可爱到想让人推到蹂躏的感觉。
狠狠摇头,六笙从这男色里坚强的守护了底线。
动了动,尝试着想把手拔出来,可他吸得太紧,就像刚出生的婴儿吸到母亲的…想到这,六笙忍不住唾骂自己,这都是什么破比喻!脸忍不住更加红润。
察觉到最终这玉指主人的不老实,既白责怪的看了她一眼,而后用牙齿惩罚似的咬了咬。
奇怪的是,六笙竟然通过他的眼读懂了他的意思:这是在给你消毒,老实点。
这可怎么老实!她只是戳了一下下,骨头都没感到痛,而且!内伤消哪门子的毒!这臭小子就是单纯的想吃豆腐!
思绪越混乱是越没章法,六笙这时猛地想起他前几日说过的一句话:‘若这都算热情了,那大婚之夜,阿笙可如何是好。’
所以说这男人心里早就存了不少旖旎心思了!细思极恐!六笙不敢再想。
手猛地拔出来,不想太快,竟然从他口中带出一条暧昧的泛着水光的。银丝。
从他嘴角连着他的手,高冷而又有变态洁癖的宝宝顿时不高兴了,人家好心好意给你消毒,你却对人家的嘴唇这么粗鲁,还把人家的口水带了出来,虽然是自己的口水,可人家也嫌脏,所以人家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