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阳上前一步,拍了拍她肩:“是,不过不关你的事,你大病初好,心头血缺失,仙气也残留甚少,不要再烦忧,有我、仙君还有既白在,你静静养伤便可。”
六笙被他这宠小孩子的语气逗乐了,瞧着他猛然起了狡黠的心思,反手抓住他手臂,仙气注入,手力大无穷,肩膀上那胳膊瞬间被抓在手里,五指紧扣,却注意不伤人,但女人胳膊上浑厚的力度却让从阳惊了。
这活跃的仙气全然不似小六储存在神识里那些死气沉沉的仙气一样,反倒是刚恢复的新鲜的仙气,不可置信抬起头,从阳眼神充满询问。
六笙给他一个神秘的笑,樊笼、婉柔、宫锦皆看出她恢复仙气的事实,只有红螺傻傻问:“姑姑这是在干什么,起床气吗?因为睡了一年,所以起床气也叠加了一年。”
搞的刚刚有点激动的气氛,顿时消散一空。
“是,姑姑就是有起床气,所以你在拽着这些长辈们陪你听姑姑墙角,姑姑便将你丢尽地狱里罚冤魂去。”
红螺听了连忙钻进绿琦的怀里,连连认错,说不该当众揭姑姑短。
从阳把六笙的手牵起来,细细查看,方才仙气余韵还在:“小六,真的恢复了?”
六笙点点头,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就是她一醒来便感觉心脏处不再像以前那样干涸乏力,充满了新鲜血液与浓厚仙气,用神识查看了一下,原来心头血已经恢复一半还多,虽然没有全恢复,不会像以前那样所向披靡,但是这一半多心头血足以为她产生仙气,不再像以前那样被人牵制,处处受制。
她还以为是她睡着的这一年,二哥小白他们喂她吃了什么药,可现在他们与自己同样震惊。
凤眸惊奇看向他们:“不是你们的功劳?”
听完,几个知道居胥(薄情苑侍君)来过的人心里有些复杂。
当初居胥把那个用白玉琉璃盒子装着的丹药拿来时他们也觉得那丹药是不俗之物,可能名贵到极点,但是居胥本人也说了,没什么珍贵的,只不过用了百种珍贵药材而已。
珍贵药材,他们各自手里也不少,但是现在看六笙这明显好到不行的状态,他们才知道,原来人家的珍贵药材跟自己的珍贵根本就不是一个等级。
可以恢复心头血的药,那得多么千金难求啊!
可想到这层,樊笼跟从阳都忍不住看既白了。
自己女人的侍君为自己的女人做了这么多,这小子能安然接受么。
果不其然,看到既白眼里的暗波汹涌,默默装作什么也没看到,移开视线。
“阿笙饿不饿。”想引开话题的某人,显然引开的太僵硬,六笙看向他,怎么,那问题不能问?
“不饿,所以说,到底是谁帮了我?”她这人记恩,弄不清受了谁的恩,于心不安,一天都静不下。
既白盯着她好久,最终在她的固执下败下风来,视线躲开她道:“是你那侍君。”
六笙头顶问号:“侍君?”一年不动的大脑有些生锈,加上对这人实在不怎么上心,既白一说出这名字,她还真一时没反应过那人是谁,长何模样。
这一脸不记得那男人的萌萌表情极大取悦了既白,方才因为女人的问题而耷拉下去的嘴角又重新高高挂起。
樊笼老头被她这陌生到极点的反应惊道:“你…你不记得你薄情苑那侍君了?”
别说,薄情苑三字一出,六笙当即想了起来:“墉山东府的大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