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阿既始终不跟他父君一样,薄情寡义,日后对他妻子肯定是一心一意,真好…她没有得到的幸福,他们得到也好。
“阿既…”宫锦温柔的声音响起,众仙安静,既白身子微僵。
即使表情镇静,但樊笼就是感受到既白此时内心的不平静。
到底是他的母妃,既白看了过去。
“按照你心里想的做,不要顾及母妃,与女君在一起,永远不要分开。”
宫锦的话像是一条导火索,将众仙所有的怒气与怨愤全部点燃。
“你怎能说出这话!你可是天宫之人,那可是你儿子,你鼓动他留在地府,何意!宫锦,难不成你也被那煞仙蛊惑了!”
此言一出,众人只觉大有可能:“对!被蛊惑了!都被那煞仙蛊惑了!咱们就不该在这里浪费时间,娘娘与太子神志不清,我们应该把罪恶源头先行掐断才行!”
“那煞仙呢!快出来!是不是看到天宫来兴师问罪了,于心有愧不敢出来!”
“当年你害死母神还不够,现在竟要祸害我天宫太子!你是何居心!父神当年真该把你掐死在襁褓!三界有你这么大的祸患真是不幸!今日,我们定要替天行道!定要除去你这祸害!”其中有一个长得斯文禽兽的男仙挥着拳头,冲着门喊,似要把六笙激出来。
樊笼鼻孔喷气,这厮是活腻味了,手蠢蠢欲动,欲飞身下去,挥拳揍他。
只不过一呼一吸间,有人比他更快。
三道刺得人睁不开眼的耀眼剑光飞去,那人被剑风掀倒,心惊胆颤,但摸摸身上并无受伤,还没松口气,猛地双腿间微痛,低头看去,地面正是被剑光劈开的三道裂缝,其中两道直指咯吱窝,另一道直指双腿间,那地缝少说半米深,不规则的龟裂着,看着狰狞,但却恰好停在他关键部位前,可即使是这样他身下还是有痛感,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猛地一股熟悉的激动的感觉涌向身下,一股热流涌过,那人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裤裆流出的一滩黄色骚腥液体。
众仙皱眉,以袖掩面。
“还不赶紧起来!”有一个资格老些的神仙,嫌弃低吼,应当是那人长辈。
可那人哆哆嗦嗦,应当也是想起来,挣扎一会,最后一脸无奈:“我…我没力气。”
老神仙瞧了眼周围众仙鄙夷的眼神,暗地咒骂一句,以后再也不带着丢人现眼的玩意出来了,认命扶他,掺住他左手,身子用力,两人马上就要站起,可这时,莫名又是一道剑风,男人右腿一软,老神仙始料不及,被连累的栽倒,‘啪叽’好巧不巧倒在那滩混着红黑色泥土的黄色骚尿上面。
整个脸埋在那湿润的泥土上,敷面膜似的,老神仙再次抬头,众仙都看不清他的模样,却闻的到他脸上那水泥散发的醉人的骚臭味。
“我。爷爷…我不是故意的。”
男仙惊惧说出这番话,老神仙顶着‘面膜’发愣,周围众仙嫌弃他丢脸,种种难听的话抛来,那人环望四周,捂住脸,又羞愧又怕他爷爷反应过来当着众人揍他,终于受不住,啊的大叫一声,腾云逃走。
众仙目瞪口呆,还有比这更丢人的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笑死我啦!诶呦!好笑好笑!诶呦…不行不行老头我的肚子!可是真的很好笑啊!啊哈哈哈哈!”
乌鸦般粗粝难听而又张狂的笑声不停的自相矛盾,一会笑,一会哭,一会又笑,众仙惊醒,慢动作般转头,终于认识到一个残酷的事实,他们这是在地府,在地府的人面前,他们的人丢了脸!
“你!休得嚣张!”有人气愤大喝。
但更多人却是看到了既白手中那镌刻着古朴而神秘花纹的流淌熔浆的红色灵剑,当即抽气一声,他们殿下何时有配剑了,而且看那剑身上涌动的灵气,竟然像是那有了灵识的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