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歪了点?
而同样想的还有樊笼老头,看着施兰的发髻,樊笼老头眯起的小眼,精光闪闪,露出了来天宫之后的第一个…阴笑。
施兰跟在宫锦身后,唯唯诺诺将一个小媳妇听话的样子做足却又不失气度,赚足了众仙好感,都对她交口称赞,一路敬酒,施兰不仅要赔笑,而且还要时时注意着不要让发髻…所以弯腰的时候脖子也向上拼命昂着,虽然看起来十分奇怪,但是没人指出。
终于到了最后一桌,看着那桌上孤零零也没有仙娥在身后侍奉的从阳还有樊笼,施兰顿时知道两人的身份,于是更加不屑与鄙夷起来。
地府的人。都带着晦气,如果可以,真想让他们赶紧滚。
与施兰极度的厌恶不一样,宫锦却带了些复杂与恭敬:“地君,仙君,谢谢你们来参加阿既的订婚宴,从地府到天宫,路途遥远,这被薄酒就算我替阿既谢谢你们了。”
从阳仔细盯了宫锦一会,没有看出任何厌恶,于是也就端起杯子以回敬,只不过樊笼这老头记恨她儿子对六笙的背叛,所以死也不端杯子,搞的宫锦有些尴尬。
樊笼不端杯子,这敬酒敬的就不算完整啊…
从阳想说些什么劝劝他,只不过施兰却先发难了。
“这位仙君,莫不是有何羞于启齿的隐疾不能饮酒,所以才迟迟不肯举杯?母妃有手疾不能长久端着杯,现下仙君迟迟不肯回敬,母妃手想必都酸了,还请仙君体谅。”
樊笼眯着小眼耷拉着嘴,不耐烦的瞥这个跟叽叽喳喳的麻雀一样的施兰:“本仙君乐意,你管得着吗你,专心演你的戏吧,还有,我看你那头发梳的不怎么结实啊,跟要掉的样子。”
说到这句,施兰身体反射性的紧绷起来,施兰当下想摸摸头发确认一下,可看到老头不怀好意故意让她难堪似的眼神,又冷笑几声:“呵呵呵,仙君身子不佳眼神还真是好,连施兰发髻不结实都看的一清二楚,我看仙君倒是能喝酒的样子,如果仙君还敬重殿下,还请端起杯子以表达道贺诚心。”
施兰的话开始咄咄逼人起来,瞬间踩到了樊笼的导火索。
樊笼是个暴脾气,除了愿意让六笙这么个混世魔王欺负,别人是休想在他头上动土。
蹭的站起来,凳子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樊笼一条腿蹬到凳子上,夸张拧着眉,撇着嘴,大眼瞪小眼道:“你算老几!我樊笼活了几十万年还没哪个敢命令我,怎么着,既白很了不起吗,我为什么就要给他面子!还有今天本仙君本来就不是表达祝贺的,本仙君就是看不惯他那懦弱样,来拆台的!他有个屁了不起啊!本仙君偏偏就觉得他少年痴呆加智障,放着好好的小六不要,跑来跟你订婚,不是眼瞎是什么!这样的人居然还是未来天帝,我看天宫的人也都眼瞎了,以后早晚得让鬼族吞并!到时候别去地府请外援!”
施兰惊怒到手抖,手里的杯子滑下来摔碎在地:“你…你竟敢公然诋毁天宫!诋毁殿下!天帝!爷爷!母妃!你们听到了吗,他们侮辱天宫还诅咒天宫被鬼族吞并!多么歹毒的心肠!”
天帝脸色铁青,当即怒拍桌子:“樊笼仙君!本帝念在你当初为母神治过病的份上可以不计较你以往的一些胡言乱语,但今日!你过分了!”
气氛到极点的众仙亦附和叫喊。
的确,樊笼自从认识六笙后就不停的护着她,说了好些不利于天宫的话,早就惹起众怒,只不过他医术在三界是顶尖的,大家免不了以后出什么问题会有求于他,所以没跟他计较过,但是现在,他在天宫,在他们的地盘,当着他们的面公然辱骂加诅咒,如果还不惩罚他,那以后天宫就真的没有任何威信可言了!他们也就没有任何威信可言了!
白色的挂满红绸的华丽大殿,数百人或小声议论或大声指责,声音汇聚成海洋像樊笼涌去,连带着从阳都受了不少责骂。
施兰看着自己造成的效果很是满意,祸看着方才还在与她叫嚣现在却歇了菜的老头,忍不住想笑,就算没有正面击溃那个女人,击溃维护她的人也很有快感不是吗!
周围的诋毁还有辱骂越来越刺耳,从阳脸色开始阴沉起来。
樊笼先前说的的确有些过分,但却也是他想说的!他既白放弃他那肯为了他不要命的六妹选择这么一个虚伪的公主,不是眼瞎是什么,天宫拥护这样一个男人不早亡还能怎样!
他这些年谨记父神告诫不曾与天宫作对,但是现在,天宫排挤地府,天帝针对他,既白背叛小六!前两条能忍,最后一条绝对不行!事关小六,一步都不能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