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锦则是无悲无喜,总之她对施兰这儿媳妇不满意,且对天宫地府的恩怨也不关心,只不过…她担心樊笼与从阳找阿既麻烦,有些忐忑不安。
诺大的大殿,铺着大理石的锃亮的地板映照着所有人不悦的脸。
樊笼老头翘着二郎腿,哼着莫名的小调,自己在那儿自得其乐,突然,腰间有什么东西震动了下。
樊笼拧着眉避着天帝低头扫了那东西一眼,眸子渐渐飘忽起来,过了不到一会,两眼一瞪,双腿一翻,一个打挺站起来,猛地乐出声,捯饬着两条老腿,飞快的拉着从阳就要往外走。
众人看他这似要离去的样子,一头雾水,刚才不还一副钉子户的样子么。
从阳知道樊笼肯定有事,但是没等到既白之前,他是不愿走的,于是樊笼把他拉到殿门外就忍不住问了。
樊笼得意且嚣张的看了里面懵逼的神仙们还有那一脸解脱的天帝一眼,凑到从阳耳边,一阵嘀咕。
猛地,从阳震惊问:“此事当真?”
樊笼拧着眉不愉的看他一眼:“那还有假,怜衣那丫头专门通知我的。”
说着还扬起手里那亮度还没完全退下去的散发着微微墨光的传音符给他看。
从阳赶紧就拽着他走,樊笼再次拉住他,冲众人做了个嚣张不屑到极点且翻白眼几乎要翻到自己晕过去的表情,终于走了。
这么个无理取闹,而又德高望重,在父神那里都有说话分量的人走了,天帝真的松了一口气,看了看还在那里蹲守的施兰,天帝又重新皱起了眉头。
总归是自己定下的孙媳妇,还得自己安抚,既白怎的还没来!
“施兰,莫要太过伤怀,天家守信,本帝既然允诺了你做既白的正妃那便不会食言,你且先平静下来,跟你爷爷回去,今日这订婚宴被他们两个莽徒搅得不像样,也办不成了,你先同楼落回去,顺便也可修养一下…外貌。”
最后的一句,天帝是看着施兰那像极了男人却又异常云润秀美的光头说的,说得十分干涩而别扭。
施兰不介意,她现在满心就是她与既白的婚事还作数,整个人沉浸在无边的喜悦中,当即把头从膝盖里抬起来,又小心向天帝求证一番,这才抹抹眼泪,柔柔弱弱站起来。
连忙袅袅婷婷的朝天帝,宫锦,楼落,众仙家施个礼:“施兰失礼了,方才实在是受到惊吓,反应过激,但仙家们,施兰以后不会了。”
施兰声音十分真挚,而且眼神里充满了歉意,道歉的态度也放的很低,只不过已经丝毫打动不了这些神仙了。
你见过哪个男人会对一个尼姑产生怜惜…
众仙神情有些莫名尴尬,连连道无碍,但眼神都有些想笑又不敢笑的意思在里面。
施兰忍受着这些注视咬咬牙,但想到自己是以后的天后,且会长久陪伴在那个俊美优秀到极致的男人,又重新充满勇气。
楼落见她道了歉,但是脸色还是不好:“好了,今日先同本君回去,莫要再丢人现眼,待头发长出来后在说订婚之事,现在跟天帝还有你母妃道别。”
施兰温顺笑了笑,踩着正宗的小莲碎步走到天帝面前:“那…便等仪表修正后,等待天帝传唤,施兰告辞。”
天帝略微颔首,脸色缓和些。